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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各国人民的相互理解——第七十届国际世界语大会散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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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5-10-13
第7版()
专栏:

为了各国人民的相互理解
——第七十届国际世界语大会散记
叶君健
第七十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于今年8月在联邦德国的美丽古城奥格斯堡召开,为期一周。这是一次不平凡的大会,对中国世界语者说来,尤为重要,因为明年将在北京召开第七十一届大会。而后年又是世界语诞生一百周年。
参加本届大会的有两千多人。他们来自世界各个不同地区和国家。他们中间有老年人,也有中青年,甚至还有父母带着孩子一起来的。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即推广世界语,通过世界语的实际应用相互建立友谊,达到相互理解,以实现世界语的创造者柴门霍夫的理想:“人类一家”。这次大会也证明,世界语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实践已经发展到了日臻成熟的地步,足以成为人类思想交流的有效工具——即国际语。这种信念所产生的对世界语的感情,促使许多人从世界各个不同的角落齐集会场。他们都是自费来的,许多年轻人是风餐露宿、骑自行车来的,在路上要走一个多星期。还有的人,自带帐篷,在会场附近的空地上支起,安起临时的家,以面包为主食。
这次大会的主题是:“过去和现代:改革什么,保留什么?”现代的世界正在迅速变化,新的发明和技术革命推动了生产力空前发展,人们的生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然也跟着起变化。人们怎样应付这些变化?这是当前人类文明的一个重要课题。
这次大会组织得很好——这也是国际世界语运动一个成熟的标志。我曾参加过四次这样的大会,每次大会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次会议的参加者都活跃非凡,大家除了参加与自己爱好和专业有关的活动外,还有大会组织的晚间文娱节目。因为大家使用的是同一语言,不须翻译,交友也就成了大家最热烈的共同活动。所以每人从早晨起床直到晚间入睡,各种活动从没有中止。我由于多次参加过大会,结识的朋友不少,大会期间,老友重逢,分外亲切。有些情景也非常感人。我在1978年瓦尔纳大会上认识了一位捷克斯洛伐克中年妇女。她端庄娴淑,和蔼可亲。在一次晚会上,我正巧坐在她的后面。她掉过头来,递给我一小瓶捷克香水,低声在我耳边说,“感谢你对我的关心,这点儿小礼物,请带给你的夫人。”
大会还利用许多国家的专家和学者与会之便,按惯例举办了“会间大学”,过去称为“暑期大学”,为期一周。这次大学的校长为联邦德国数学教授和控制论专家赫尔马·佛兰克。我在大学里作了题为《安徒生在中国》的报告。说明外国作家在中国所受到的理解和尊重,同时也阐明中国对待世界古典文化遗产的态度和政策。在做报告的过程中,由于会场听众挤得很满,沿墙、甚至门外都坐满了人,室内气温升高,我讲到一半时,已经汗流浃背,额上的汗珠把眼睛的视线弄得模糊不清。我只好脱下上衣,卷起衬衫袖子。就在这时场上忽然鼓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后来才从听众反映中得知,这次突然的鼓掌是基于这样一个印象:过去中国人一贯拘谨,穿着制服,不苟言笑,现在这位中国人在做严肃的学术报告时,居然随便脱下上衣,挽起袖子,实在不简单。他们认为,这是中国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后人们精神活跃的一个生动表现,值得欢迎。报告后本来由听众提问,可是丹麦植物病理学教授尼尔哥尔德却作了个临时发言,盛赞中国对安徒生的正确评价,这增进了丹中的文化交流和丹中人民之间的理解。联邦德国的工业家佛格曼也发言,认为中国把安徒生的作品化为有益的精神食粮,而西方则用一些杂乱的电视节目消耗掉许多青少年的宝贵时间。校长佛兰克也表示:中国人研究西方文学那么深,而西方人对中国的文学却知之甚少。
的确,在这次大会上中国代表团受到了广泛的注意。原因很多,但主要是由于中国学习世界语的人数逐年增多,出版了为数可观的世界语书籍,得到国际世界语学者的赞许。而且自1950年以来,中国用世界语出版的大型月刊《人民中国报导》,一直向国外发行,影响逐年扩大,成为当今国际上一个内容丰富、篇幅最大的世界语刊物。国际知名的世界语诗人威廉·奥尔德在会上说:“自从刊物创刊开始,我一期也没有丢失,全部保存了下来。整个书架都装满了,现在又开始了一个新书架。这个刊物的重要内容吸引住了我,它的文学风格也使我深感兴趣。”同时中国的世界语广播也产生了很大影响。它每天向各国的世界语者听众们及时报道许多中国的情况。这样,中国的世界语者也就对推广国际世界语运动作出了贡献。
当大会主席把下届大会的会旗亲手转递给中国代表团时,欢声雷动,掌声热烈。大家都预祝下届大会在中国取得成功,也盼望明年8月在北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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