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批判武训的“尺度”及其他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读者来信

　 谈批判武训的“尺度”及其他编辑同志：
读了萧奏先生“电影《武训传》还是有一定的价值”以后，我认为他的说法是错误的。
萧先生说：“武训是一介劳动农民，他没有机会上学，连孔夫子的字一个也认不得，更不要说马列主义了。”同时他“又是孔夫子的老乡，又特别保守”，因此也就不应该要求他“像洪秀全那样闹革命”，只要他能“比曾国藩要强些”就行了。“这也不是什么‘降低尺度’的问题”。
首先，武训事实上就不是什么劳动农民。他一生中主要是靠讨饭放债、收租过活的，起先是一个职业的游民，后来成了高利贷者和地主。其次，我看到所有批判武训的文章，都没有要求过武训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因此，萧先生只能算是放了一支无的之矢。再其次，“孔夫子的老乡”也有进步的，非“孔夫子的老乡”也有“保守”的，“老乡”不“老乡”，不能当作“特别保守”的原因。
现在来谈一谈降不降低尺度的问题。
电影《武训传》是将武训作为一个“英雄人物”来“歌颂”的。它将武训描写成“全身心为人民服务”，“甘心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说他具有“劳动英雄的意志”，是“农民阶级的先觉者”，是“劳动人民文化翻身的一面旗帜”，“典型地表现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勤劳、勇敢、智慧的崇高品质”。原来在萧先生的心目中，“全身心为人民服务”的革命者，“劳动英雄”，“阶级的先觉者”，“劳动人民”的“旗帜”，和“中华民族”的“典型”，都只能要求是“比曾国藩”“强些”。并且这还“不是什么‘降低尺度’的问题”。我们应该庆幸，我们的革命者，先觉者，英雄，和作为旗帜和典型的人物，都没有用萧先生这种“尺度”来要求自己。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也没有用萧先生这种“尺度”来要求我们的革命者，先觉者，英雄，和作为旗帜和典型的人物。这样才保证了中国人民有今天这样伟大的胜利。
萧先生举出“针灸法”、“盘尼西林”和“高速度切削法”为例子来比喻武训，这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武训的“兴学”既非“针灸法”，又非“盘尼西林”，而是“巫神治病，跳三山刀”。另外一方面也不是什么“高速度切削法”，而是“打一拳两个钱，踢一脚三个钱”。
萧先生说：“广大的农村已经实行了土地改革，农民已经从经济上和政治上翻了身；工厂企业已经从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枷锁中解放出来，工人已经站起来了。……”“既然这样，那‘武训精神’在毛泽东时代就不可能发生丝毫影响。”这种讲法是不符合客观实际的。电影《武训传》的出现是证明之一，对《武训传》的纷纷歌颂又是证明之二，萧先生对于武训传及其歌颂者的辩护是证明之三。
由于我们的人民共和国成立才不到两年，人民获得“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用民主的方法，教育自己和改造自己”的机会还不久。在另外一方面，人民过去长期受着内外反动派的影响，“这个影响现在还是很大的，并且将在长时期内存在着，不能很快地消灭。”再加上在武训这个问题上，我们进步的教育家与文艺家又曾经替他（武训）穿上了革命的外衣，用各种的形式（电影、画传、章回小说，连环图画、论文）来进行“歌颂”。因此，认为宣传“武训精神”在人民中“不可能发生丝毫影响”，垫高枕头来睡觉，放弃对“武训问题”上的严肃的思想斗争，放弃继续揭发错误的思想，对人民是有害的。
肯定的说：电影《武训传》是没有丝毫价值的，因为它错误地歌颂了不应该歌颂的人和事，并且污蔑了农民革命斗争，污蔑了中国历史。我们必须坚决地、再接再厉地揭发这种错误，一直到把这一类的错误认识从每一个中国人（包括萧先生也包括我自己）的脑子里彻底肃清为止。
欧阳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