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漳河畔“牡丹”红 [复制链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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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漳河畔“牡丹”红
9月14日下午夜幕即将来临之时，十个男女农民带着三个小孩冒雨艰难地跋涉在山西和顺县城通往松烟村的道路上。他们是许村乡马连曲村的农民，刚从县城赶集归来。当他们走到松烟村和马连曲村之间的漳河渡口时，漳河水面已扩展到四十多米宽了，一个接一个的洪峰令人战栗，河里的大石块被狂啸的激流撞击着，发出闷雷般的轰鸣。然而，这些男女农民因雨天回家心急，挽起裤腿，将小孩分别放在三个男人的肩上，手拉着手开始强行渡河了。洪水淹到了他们的大腿部，后淹至胸部。湍急的洪流冲击得他们前俯后仰，水中滚动的石块不时地撞击着他们的腿部。走在前面的刘贵喜突然脚一滑，他身旁的赵林梅双膝一软，正好碰在刘贵喜的腿关节上，他们两人都摔倒在河里，顿时被洪水吞没了。其他人为之惊慌失措，有的瘫倒在水里，被水冲走了；有的拚命挣扎，向岸上高呼救命。
这时，松烟村村长王占文、副村长牛存庆刚开完村党支部会议，出来察看雨情。突然，他们隐隐约约地听到时断时续的呼救声。透过迷蒙的雾，他俩依稀看到洪水中挣扎着的人影。救人如救火啊，他们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约而同地急忙把雨伞往旁边一扔，一边飞跑，一边解开衣服，“扑通”、“扑通”跳进河里，朝着时隐时现的落水者奋力游去。忽然，一个妇女被急流冲往下游，他们当即划水紧追了上去。刚刚抓住那位妇女的衣服，一个大浪打来，人又被冲走了。情况十分危急，因为再过十几米，就是清河和漳河汇合处。那里有一个大漩涡，人一旦卷入漩涡，就没命了。他二人使出全身的力气，迅速游到那位妇女身边，一个推一个拉，终于将她拖上了岸。这位妇女终于得救了。
一会，老王和老牛又发现河心中露出了三个人头。他们再次向河心游去。层叠的浪头，被激流冲击着的石块，使他们每往前游一米都要费很大的劲。就在这时，松烟村的农民骞拉丑和范彦兵也闻声赶来，他们和老王、老牛组成一个人网，将这三个人“网”上了岸。接着，他们又四处搜寻，将落水者一个又一个地救上岸来。可是，还少一名妇女，王占文等再次向下游游去。此时，松烟砖厂的董六牛正好赶到，他们很快发现并救出了那个溺水时间较长、已经昏迷过去的妇女。董六牛等还把她背到附近的医院，经过抢救，这名妇女脱险了。
落水的人全部得救了！王占文、牛存庆同志却累得瘫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被救的人们泪流满面，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他们一个个掏出赶集后剩下的钱，递到救命恩人面前，一定要王占文、牛存庆等收下，买点酒暖暖身子。王占文再三解释说：“你们的钱，我们一分也不要。要是为了挣钱，我们是请也请不到这里来的！”
王占文等人全身水淋淋地回到村里，乡亲们闻讯赶来看望自己的好村长、好领班。一位年迈老人举着一张山西日报，激动地说：“孝义县出了一个救人不顾己的马牡丹，咱村又开出这么多的‘牡丹花’，真是清漳河畔‘牡丹’红啊！”
焦来魁　（此文本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