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改革成果　繁荣商品经济——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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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发展改革成果　繁荣商品经济
——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田纪云
这次中央农村工作会议开始时，万里同志作了一篇很重要的讲话，简要地回顾了农村改革的历程，概括地总结了农村改革的基本经验，对指导今后农村改革和城市改革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现在，我就以下几个问题讲点意见。
关于形势问题
正确分析和认识当前的经济形势包括农村形势，是我们作出正确判断，进行正确工作部署和指导的前提和依据。我国当前的政治形势和经济形势都很好，是建国以来最好的时期之一。全国人民团结一致搞“四化”，到处生机勃勃。今年，经济体制的改革取得了新的进展。社会总产值和国民收入都将有一个相当可观的增长速度。上半年一度出现工业生产速度过高、基建规模过大等问题，经过加强和改善宏观管理，已初步得到控制，经济生活渐趋正常。今年国家财政收支可以作到平衡，消除赤字，市场兴旺。现在除少数地区外，绝大多数地区群众温饱问题已经解决，有的地区开始向小康型转变。总之，生产发展了，流通开始搞活了，国家实力增强了，人民生活逐步提高了。
农村形势也很好。今年虽然自然灾害严重，农业生产仍然获得了好收成，农民的人均收入继续增加。农村产业结构调整迈出了重要一步，除了粮食、棉花以外，各种经济作物和多种经营都有较大增长。取消统购派购制度以后，商品流通渠道增多了，经营方式灵活了，流通范围扩大了。各种形式的联产承包责任制进一步完善、提高，社会化服务有了新的发展。乡镇企业发展很快，累计已吸收农村劳动力六千多万人，产值今年预计可达到二千三百亿元，在全国工农业产值中已占有重要位置。农民办乡镇企业，加快了小城镇建设，加快了农村现代化进程。我国农业在从自给半自给经济向商品经济转变过程中又迈出了新的步伐，许多地方出现了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农工商综合经营的新格局。
对粮食、棉花的生产情况要作具体分析。今年棉花种植面积和产量是有计划调减的，现在国家棉花库存仍然过大，调减一点对国家和农民都有利；当然，产量的减少也有受气候影响的因素。粮食产量估计要比去年减少五百多亿斤，一是自然灾害严重，这是难以抗拒的，但有的地方由于近年来水利设施失修，加重了受灾程度；二是调整产业结构，退耕还林、还牧，调减种植面积，总的看是正常的；三是有些地区管理放松、经营粗放，工作中也存在一些问题。粮食问题确实应该引起重视。看粮食形势，不能单看一年。由于农业受自然条件影响较大，难以做到年年增产，在五年中如能做到年平均有较大增长，就很不错。我国已是连续六年获得丰收，平均每年增产三百四十亿斤粮食，今年的产量仍接近于大丰收的1983年。现在国家粮食库存是充裕的，农民也有些家底，市场供应完全有保证，有的地方粮食安排可能要紧一点，但只要做好余缺调剂，不会出问题。需要注意的是，有的地方在调整产业结构的工作中，不大注意从实际出发，对需要与可能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全面考虑不够，步子迈得大了一些，加上基建和农民盖房等占地过多，粮田面积减得多了一点，猛了一点。有些地方农民种粮积极性有所下降，这里有种粮和搞工副业收入差距较大的问题，有生产资料涨价、粮农负担过重的问题，也有工作跟不上，农民卖粮难等问题。我们要认真研究解决这些问题，加强宏观控制和微观调节，处理好种粮和其它产业的经济利益，逐步理顺关系，既要坚持调整产业结构，又要保护农民的种粮积极性。
总之，我们看农业形势，不仅要看粮食形势，还要看农村整个经济形势；看农村形势，不仅要看农业形势，还要与整个国民经济形势联系起来看。对农村形势作全面的考察，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形势确实很好。我们通过改革开始找到了一条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的道路。今天的成绩主要来自改革，明天的进步还要靠改革，靠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自我完善。当然也要看到，现在有些政策还不落实，有些改革措施不配套，精神文明建设抓得不紧，在发展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过程中还会遇到许多新情况，新问题。我们对取得的成绩要充分肯定，以坚定信心；对前进中存在的问题，要正视，不能回避，以便采取措施加以解决。这样，才能推动农村的改革和建设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关于若干政策问题
这几年，中央对农村的改革和工作制定了一系列政策，促进了农村生产力的发展，加快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步伐。实践证明，这些政策是正确的。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粮食又是基础的基础。这几年我国整个国民经济形势之所以很好，重要的一条是加强了农业这个基础，基本上解决了十亿人的吃饭问题，同时也为农村产业结构调整提供了条件，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农村经济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农业在我国整个国民经济中的战略地位和作用并没有变。我们要实现四化，没有坚实的农业基础是不可想象的。我国十亿人口靠进口粮食解决吃饭问题也是不可想象的。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农业这个基础还比较脆弱，迅速发展的国民经济日益向农业提出更高的要求。继续强化农业这个基础，保持粮食在八千亿斤的基础上稳定增长，是全局的需要，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和经济意义。
“决不放松粮食生产，积极发展多种经营”，这是我们指导农业生产的根本方针。粮食稳定增长是调整农村产业结构的前提。这两年，我们之所以能够进行产业结构的调整，就是因为粮食连年丰收。如果不能保证粮食生产稳定增长，产业结构的调整就很难进行下去。当然，说重视粮食生产，并不是说可以忽视多种经营，忽视林业、牧业、渔业，忽视经济作物，回到“以粮为纲”单打一的老路子上去。这条“老路”走了几十年，事实证明是走不通的。农村调整产业结构的方向是对的，要坚定不移，不要因为粮食一时减产，就发生动摇。调整农村产业结构，是加速农村经济专业化、商品化、现代化的客观要求。重视粮食生产同发展多种经营和乡镇企业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无工确实不能富，但无农也确实不能稳。正确的做法是，以农保工，以工促农。只有坚持这样做，才能使农村经济逐步纳入良性循环的轨道，形成以农业为基础，多种产业互相结合、协调发展的综合型产业结构，实现资源、资金、劳力、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最佳结合，达到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三者的统一。产业结构是一定生产力水平的表现，需要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逐步调整，不是一次可以完成的。调整农村产业结构是一个历史时期的任务，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既要坚定不移、大胆实践，又要按照需要和可能，有计划有步骤、积极稳妥地实施。
农村工作具有很强的连续性，中央对农村工作制定的政策是一整套的，其中许多政策是带有战略性和长期性的，有些任务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目前农村改革与城市改革的关系越来越密切，需要结合进行，有些问题比较复杂，也需要有一定的时间来进行从容的研究。因此，1986年应该是把现有的各项政策扎扎实实地落到实处，同时进一步完善、配套，发挥政策的整体效益，为继续改革创造条件，发展改革成果。这些精神已体现在万里同志的讲话和会议讨论的文件中了，现在我就一些经济政策问题讲点意见。
一、完善粮食调拨政策。到1990年我国粮食总产量初步安排要达到九千亿斤，五年又上一个台阶，这是很艰巨的任务。各省要按照这个总要求考虑自己的安排。同时，准备参照近几年粮食调拨的实际水平，拟定各省的粮食调出、调入数量和财政补贴办法，具体方案由财政部、商业部拟定。调入省减少调入节余的财政补贴，可留作用于以丰补欠和支持发展粮食生产。适当提高粮食调拨价格，调拨价提高部分由调入省负担。超过调拨计划的部分，实行议价。今后各省人口增加、经济发展所需要增加的粮食要自行解决，可以自己多生产，也可以同外省协商多买。采取这样的政策，一是有利于逐步实现我国粮食以区域平衡为主的产需格局，减少全国范围的大调大运；二是有利于全国粮食总产量在八千亿斤的基础上稳定增长，防止大起大落；三是有利于合理调节粮食调出省与调入省之间的经济利益，发挥各自的优势；四是有利于各省有计划地安排粮食生产和调整产业结构，做到心中有数，量力而行。
二、实行以工补农的政策。农业要不断增强自身的活力，求得发展。同时要坚持实行以工补农的政策。以工补农是多方面的，比如国家适当增加农业基本建设投资，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和发展商品经济的基础设施，对进口和国内生产的农用生产资料给予一定补贴，或减免税照顾，以及各种优惠贷款，等等。这些方面，各有关部门已经和正在研究采取一些具体措施，应尽快予以落实。当前需要特别引起重视和着力解决的是扶持种植业和养殖业（主要是粮、猪），以及大中城市郊区蔬菜生产，适当调节务工与务农之间的经济利益。特别是那些经济比较发达，乡镇企业发展比较快的地区，更要做好工农之间的利益调节。目前种粮收益和从事工副业、商业的收益相差比较大，但又不可能把粮价提高到使种粮收益同从事工副业收益相当的水平。为了稳定和发展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除了在宏观管理上保证粮食种植面积，提倡适度规模经营以外，还要采取措施保护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实行以工补农，是正确处理经济利益关系的一条重要政策，也是我们的一项长期政策。
农村以工补农的资金来源，主要是依靠乡镇和村在所办企业的收益中拿出一部分，采取多种形式扶持和鼓励种植业、养殖业。现在许多地方已经这样做了，有许多好的经验，各地要认真总结推广。同时，国家决定从乡镇企业的税收增长部分中，拿出一部分用于扶持农业，具体办法由财政部会同有关部门商定。乡镇企业奖金税的收入归乡财政，用于扶持农业生产和农村社会保险事业。各地也应当在地方财政的结余中，给农业多安排一些资金。
三、适当调整粮食合同定购数量。主要是对那些粮食生产还有潜力，而其他生产门路又较少的地区，适当减少合同定购数量，增加其议价部分，以调动农民的种粮积极性。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具体办法由商业部会同有关部门和地区商定，报国务院批准后执行。
四、引导乡镇企业健康发展。发展乡镇企业是振兴我国农村经济的必由之路。一般来说，乡镇企业的发展应立足于农业，服务于农业，重点发展农产品加工和农产品的储藏、包装、运输、供销等服务业。有条件的地方，在遵守国家有关规定和保护资源的前提下，可因地制宜地发展小型采矿业、小水电、建筑材料工业、为大工业配套和为出口服务的加工业。兴办乡镇企业要立足自力更生，主要靠自有资金，银行适当给以贷款支持。乡镇企业的基建规模也要纳入计划。所有乡镇企业都要加强管理，注意技术改造，提高产品质量，珍视企业信誉，提高经济效益，增强竞争能力。经济发达地区的乡镇企业，要以技术改造为主，走内涵扩大再生产的路子。
五、进一步完善农副产品合同定购制度。主要农副产品实行合同定购制度，是指导生产，衔接产销，保护农民利益的一种好形式。今年国家对粮棉已经实行了合同定购，这项改革方向是对的，开始走上了轨道。我们要因地制宜地把这方面的制度、办法逐步完善起来。有的地方建议粮棉定购任务最好一定几年不变，丰年欠年可以适当调剂。这个意见是好的，各地可以试行。现在许多地方对其他主要农副产品，也实行了合同定购。在定购合同中规定了品种、数量、质量标准、交货时间、价格以及其他应明确的要求，效果是好的，应注意总结和推广这方面的经验。在推行合同定购制度中，要贯彻同农民协商办事的原则。
在这里，还要特别强调一下，一定要把大中城市蔬菜的生产和供应搞好。蔬菜是人们生活中每天都不可缺少的食品。菜价放开是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又是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搞好蔬菜购销改革，既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政治问题，各级领导都要高度关心群众的菜篮子。搞好大中城市的蔬菜生产和供应，要着重抓好这样两条：一是在蔬菜生产和供应上，要实行近郊为主、远郊为辅、外埠调剂的原则。大城市郊区要采取经济手段和行政手段相结合的办法，保证一定的蔬菜种植面积，并且种足种好，还要以合同形式同外地建立相对稳定的购销关系，形成合理的供应网络。二是在蔬菜经营上，要实行国营、集体、个体一起上的办法。要积极办好各种形式的蔬菜批发市场，可以是与外地联营的，也可以是农商联营的，并且积极支持郊区农民直接进城搞蔬菜批发，各地在场地、资金等方面应给予扶持。要办好农贸市场，准许农民到市场卖菜。国营蔬菜公司要积极参与市场调节，掌握大路菜的大部分货源，以调剂供求，平抑菜价。国营、集体蔬菜零售店，要认真搞好蔬菜经营，模范执行国家价格政策。必要时，对蔬菜的某些主要品种，实行指导价格。
总之，我们在搞活农村经济、发展商品生产时，要以经济手段为主，同时运用行政手段和法律手段，加强管理和调节。决不能把搞活误解为不要管理，放开决不是撒手不管。
六、适当调整个别产品价格。今年价格改革的步子已经不小，考虑到国家、企业和群众对价格改革的承受能力，已有的改革措施也需要进一步巩固和完善，因此，对明年的物价采取基本稳定的方针。农产品在保持价格总水平基本不动的前提下，对个别品种做有升有降的调整：贯彻优质优价的原则，适当拉开品质差价；适当提高大豆收购价格，主要是集中产区的大豆收购价格。农业生产资料的销售价格一般不动。小化肥适当降低销售价格，生产企业经过努力，确实消化不了而发生亏损的，由地方财政给予适当补贴。物价管理部门要加强对市场物价的监督和管理。
七、加强土地管理。我国人口多耕地少，保护耕地是一项基本国策。近几年来，城乡基本建设占地过多，势头很猛。被占的耕地，多数是良田。一些地方以为发展乡镇工业、第三产业经济效益高，就随意占用和浪费土地。农村建房占用良田的现象也很严重。有的省一年占用的土地相当于一个中等县的耕地面积。我们国家每天都在减少耕地这种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将会产生严重后果，贻害子孙后代。对此，各级领导必须高度重视，采取坚决措施加以解决。各省都要把土地管理机构建立健全起来。要行政、法律、经济手段三管齐下，加强对土地的管理，严格非农业用地审批手续。各地要对乱占滥用耕地的情况进行一次认真清查，凡非法占用耕地的，要严肃处理。国家将尽快制定和完善有关加强土地管理的法规，严格土地管理。
八、建立乡财政。有些地区根据国家的有关规定，建立了乡一级的财政，把乡一级的财政收入和支出统一管起来，由乡人代会进行审查和监督。这样做，对于正当地取得收入和合理安排支出，把大部分收入用于扶持农业生产，对于加强农村基层政权的建设，克服不正之风，防止贪污浪费，起了很好的作用，受到了群众的欢迎。各地都应该积极地有步骤地把乡财政建立起来。
关于加强领导问题
巩固和发展农村改革成果，促进农村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更加繁荣，关键是各级党委、各级政府必须切实加强对农村工作的领导。
党中央、国务院对农村工作是非常重视的。一年召开一次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研究、部署工作，就足以说明农村问题在中央工作中的分量。中央领导同志是时刻把八亿农民放在心上的。
目前，需要注意的是，在一些地方和一些部门确实存在着削弱对农村工作领导的现象。我国十亿人口中有八亿农民，农村、农业、农民的问题在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生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八亿农民的问题解决好了，各方面的工作就能更加顺利地进行。加强对农村工作的领导，是各级党委、政府的重要职责。各级领导、各行各业都要不断提高对农村工作重要性的认识，提高执行以农业为基础方针的自觉性。
随着农村改革的深入和农村经济的全面发展，农村、农业、农民的问题同国民经济全局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农村工作的内容也在不断变化、扩展。我们要适应这种新的形势，不仅要经常研究农业，研究农业内部的关系，而且要经常研究国民经济全局，研究城乡关系，研究工农关系，研究市场，研究供求，努力掌握发展趋势。从全局利益出发，既要处理好农业内部的各种关系，又要处理好农业同外部各方面的关系，总揽全局。
小平同志讲：“什么叫领导，领导就是服务”。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共产党人和广大干部的天职。现在农民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需要我们为他们服务的方面越来越多。商品生产具有分工细、结构复杂、相互依存等特点，许多事情是一家一户办不了、办不好的，需要由社会服务来解决。发展社会化服务，是农村商品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哪个地方根据实际需要对这个问题处理得好，商品经济就健康发展，农民收入也能稳定增长。我们必须敏锐地看到商品经济发展的这种趋势，因地制宜地促进各种形式、各种项目、不同规模的社会化服务组织的建立和服务设施的建设，引导农民从服务入手逐步完善合作制。对带领群众共同致富的合作经济，要积极加以支持。在发展合作经济的过程中，要始终注意尊重农民的自主权，坚持自愿、互利原则，决不能重犯过去一讲合作经济就搞生产资料合大堆、吃“大锅饭”的错误。合作经济组织可以是临时的、单项的、松散的，也可以是长期的、综合的、紧密的。发展合作经济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能刮风，不能急于求成，不能搞运动。要正确引导，水到渠成。对带头勤劳致富、守法致富的，要加以鼓励和保护。对那些依仗权势、入“权力股”谋私致富的，要采取适当政策加以限制，违法的要严肃处理。
加强对农村工作领导的另一个重要问题是，必须充分重视农村科技工作。“一靠政策，二靠科学”，是我们发展农业的正确方针。政策的作用，特别是政策的整体作用还要继续发挥，但科学技术的作用将日益突出。中国的振兴，最终要看新一代农民的兴起。如果广大农村的生产方式不能很快进步，实现全民族的振兴和四个现代化是不可能的。我们应该有这个预见，并且逐步付诸实践。如果在这方面见事迟，行动慢，就会造成大的失误。我国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实行技术改造和集约化经营，将来还要向智力农业阶段发展，把最新科技成果应用于农业。因此，发展商品生产，必须引入现代科学技术，提高劳动者的文化和技术素质，增加物化劳动投入和智能投入，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各种农产品的产量、质量，增加品种，扩大加工层次，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社会经济效益，扩大农业在全社会的功能。国家科委倡议制订“星火计划”，提出通过一批示范项目把现代技术的火花引向乡镇企业，引向农村，这个想法很好，各方面应该积极支持，搞好试点，使之逐步向纵深发展。
目前全国已经有五百六十个县划归城市领导。实行市带县，目的在于发挥中心城市的作用，建立城乡经济综合发展的新格局。希望有带县任务的市，切实加强对所带县的领导。希望大中城市所带的县能够走在建设现代化农业的前列。
由于自然条件的差异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我国农村还有几千万人口的地区，这几年经济虽然有所发展，但仍未摆脱贫困状况，群众的温饱问题没有完全解决。这些地区大部分是山区、少数民族聚居区和革命老根据地。中央对这些地区十分关心，去年专门发了文件，提出了帮助贫困地区改变面貌的指导思想、特殊政策和优惠措施。认真解决好这些地区的问题，在政治上、经济上都有重要意义，各级党委、政府和各有关部门要高度重视，切实把这件事列入重要议事日程，认真将中央的有关政策逐条加以落实。各地对支持贫困地区的资金和物资，应因地制宜重点用于发展生产和改变生产条件，增强这些地区经济的内部活力。要组织城市和发达地区对贫困地区实行对口支援，帮助这些地区发展生产，尽快改变贫困面貌。贫困地区到底有多少，困难到什么程度，一定要作实事求是的估计，要把扶贫重点真正放在确实贫困的地区，当前首先是解决那里群众的温饱问题。
加强对农村工作的领导，必须改进工作作风，改进工作方法，多干实事，少说空话。农村工作千头万绪，不能单打一；各地情况千差万别，不能一刀切。搞突击，攀比速度，搞形式主义、浮夸风，结果是图虚名遭实祸。
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提高干部素质，是搞好农村工作的基础。基层干部处在第一线，党的政策靠他们去宣传贯彻，各项工作靠他们去组织推动，广大农民的呼声靠他们去倾听和向上反映，大量问题靠他们去解决。因此，加强基层建设至关重要。目前，基层干部对于领导农民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搞好两个文明建设还缺乏经验。因此，必须注重选拔和培训基层干部。要教给他们新的知识和新的工作方法，使他们具有新的觉悟和本领，能够担负起领导农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农村的重任。党中央已经批准了中央整党工作指导委员会关于农村整党工作的部署，各地一定要按照中央部署，搞好农村整党，并通过整党发现、选拔、培养、提高基层干部。只要两千多万农村党员都能够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上百万个农村党支部都能够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农村的各项工作就一定会胜利进行。
领导广大农民发展商品经济，勤劳致富，共同致富，是历史赋予中国共产党人的重任。经济工作在农村工作中占有极重要的位置。经济同政治从来就是结合在一起的。我们在加强经济工作的同时，必须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两个文明建设一起抓。广大农村工作者，要经常向农民宣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宣传国内外形势，宣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共产主义理想，提倡勤劳致富，共同富裕，引导农民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
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需要加强各方面工作的协调。有的省成立了农村经济委员会，把原来的农工部、农村政策研究室、农村发展研究中心等部门合为一体，把政策研究、长远规划、日常管理和思想政治工作都管起来。据说，这样的体制，人员没有增加，工作起来比较顺当。有的省也想仿效。这个问题，中央不作统一规定，由各省根据情况自定。
同志们！中央已经为农村发展制定了一系列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政策，只要我们切实加强对农村工作的领导，依靠广大农民的努力奋斗，农村改革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果，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一定会更加繁荣，全国农村一定会出现更加兴旺发达的局面。（新华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