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农村新人唱赞歌——谈《咱们的退伍兵》导演赵焕章的艺术追求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为农村新人唱赞歌
——谈《咱们的退伍兵》导演赵焕章的艺术追求
李文斌
曾经在创作摄制影片《喜盈门》和《咱们的牛百岁》过程中热情扶植农民业余作者、只求出力不求出名的上影导演赵焕章，最近又将作家马烽和孙谦的新作《咱们的退伍兵》搬上了银幕，在观众中又一次引起强烈的反响。人们为他成功地完成“农村三部曲”而高兴，称赞他热心为八亿农民拍片的精神，并从他在三部影片的艺术追求中得到许多启示。
满腔热情地注视我国农村的变化，反映广大农民群众迫切关心的问题，是赵焕章“农村三部曲”的一个显著特点。
即将公映的《咱们的退伍兵》，直接取材于今天变革中的农村生活，反映了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向纵深发展后提出的新问题，即一部分人富起来后怎样让大多数人都富起来的思想。无论是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这部影片都较前两部影片有进步。赵焕章意识到，选材问题体现了一个艺术家对时代、对人民的责任感；他的“农村三部曲”生动地说明了他与时代是合拍的，与人民是心心相印的。
塑造了众多有血有肉、个性鲜明的农民形象，特别是一些先进农民的形象，是赵焕章这三部作品的另一个显著特点。《喜盈门》中的仁武妈和水莲，她们身上的勤劳、贤惠和尊老爱幼的美德，具有新时代的特色。前两年，在北京郊区就曾开展过“向水莲媳妇学习”的活动，正是说明水莲这一艺术形象深入人心，推动了农村精神文明的建设。《咱们的牛百岁》中的牛百岁，是近年来我国影坛上不多见的农村优秀共产党员的形象。赵焕章在刻画这一人物时，没有把他写成“高大完美”的英雄，而是让人看得见、摸的着的“活人”——一个全心全意为大家谋利益的共产党员、农村基层干部。新片《咱们的退伍兵》中的方二虎，是一个值得学习的退伍兵，赵焕章在人物的身上赋予了极大的热情，让我们从方二虎的热情正直、情操高尚的言行中受到感染和教育。当然，在赵焕章“农村三部曲”中出现的其他人物，也都能做到性格各异、人各有貌。值得提到的是，三部影片的演员阵容都很整齐，表演也都很出色。赵焕章曾说，他选演员，一不单凭演员脸蛋的漂亮，二不过于看重演员的“名气”，而更着重演员的气质和农村生活的基础。扮演水莲的温玉娟、扮演牛百岁的梁庆刚，都是农民出身，他们的气质和角色很接近。其他演员，尽管出身于城市，赵焕章也注意让他们在拍摄前有一段农村生活体验。他常对演员说，只有使自己象农民，才有可能使观众产生共鸣。
对乡土气息和轻喜剧风格的追求，是赵焕章“农村三部曲”的一个显著特点。他在长期深入生活中体会到，我国农民总是笑着告别昨天，迎接未来，因此轻喜剧风格符合广大农民生活中的心气，能赢得广大农民观众的欢迎。有人对《咱们的牛百岁》和《咱们的退伍兵》上映时观众的笑作过统计，每场都达到数十次以至上百次，而且是观众发自内心的笑。这也说明了赵焕章的作品经受了观众的考验。赵焕章的“农村三部曲”的人物语言幽默、生动、形象，既保存了浓郁的乡土气息，又能让广大群众听得明白。《咱们的退伍兵》从人物刻画到语言设计，不仅有历史感，也有现代感；不仅有农村传统的生活语言，也有八十年代新农村的语言。比如柳铁旦向哑女陪罪时说：“你又年轻又漂亮，简直是撒切尔夫人！”这一句洋溢着喜剧色彩的台词，说明了农民看电视、听广播，眼界开阔了，有了新的语言。
凡是和赵焕章接触过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印象：他思想敏锐、平易近人、作风朴素、谦虚谨慎。当《咱们的退伍兵》试映后获得了广泛好评时，他总是说，这应该归功于马烽和孙谦这两位有着丰富农村生活积累的老作家，要不是他们提供这样好的剧本，我是不可能拍出这部片子的。他还说，为了拍好这部片子，各级领导、创作人员，以至照明工人和置景工人是如何全力以赴的，演员们在初冬时节还只穿背心拍夏天的戏，为了不出哈气一再吞冰块，也毫无怨言。而他却给自己找了不少差距，诸如艺术的渲染比较差，意境的追求也不够，缺少哲理和韵味，整个影片不够精致等等。（附图片）
赵焕章（右）给演员说戏 彭恩礼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