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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群岛的女公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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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6-03-02
第4版()
专栏:

西沙群岛的女公民
台风的暴烈,海浪的凶猛,太阳的骄横,珊瑚沙的粗蛮,组成了西沙群岛粗犷专横放荡不羁的特色,那些战斗在这里的男子汉们,谱写了多少气壮山河的歌。今年元旦,胡耀邦总书记来西沙视察,挥笔题下了“为了祖国安全,敢斗狂风恶浪”几个大字,就是对这一切的最高褒奖和写照。但鲜为人知的是,在这里也生活、战斗着一群八十年代的新女性。在守岛建岛的英雄行列里也有她们的倩影,在战风斗浪的壮歌中也有她们的谐音。
她把一片深情撒在了小岛上
她是第一个踏上西沙群岛的女同志。地方的同志称她是一位贤淑能干的“倩妹”,部队战士则称她是热心的“大嫂”。
她叫孔庆妹,1978年上岛,第二年就担起了办事处打字员的工作。几年来,人们经常看到她打字室窗口的灯光一亮就是一个通宵。她深深地爱上了这项工作,一干就是八个春秋。每按动一个字键,她仿佛就象按动钢琴的琴键一样,青春的汗水在这“琴键”下流淌,伴着四周的涛声,奏出了多少美妙的“乐章”。她还担起了工委招待所义务服务员的工作,有了打字任务她拚命干,一时没有打印任务她又钻进了招待所,洗刷,拆洗,缝补,样样都干,同志们称赞她不仅是个出色的打字员,还是个优秀的招待员。
打靶训练,战备执勤,她是个出色的民兵。
养猪种菜,副业生产,她是个能手。
夏天,是西沙蔬菜的淡季,同志们一两个月,有时三四个月尝不到一口新鲜青菜。她千方百计保住院子里那一小片菜地,用席子遮荫,用珊瑚礁挡风,一天不知要浇多少次水,每次下班回来,她都忘不了到菜地看看。青菜长成以后,自己却舍不得吃,先收一部分送给部队,再把那些在地方工作的单身职工们请到家里尝鲜。每年她都要养四五头肥猪,三四十只鸡鸭,也都是大部分贡献给部队。哪个同志病了,不舒服,她都要亲手做点可口的饭菜送去。谁的衣服破了,不管地方工作的同志,还是部队战士,到她家去,她都要亲手缝补。为此,她特意买了架缝纫机,热情地为大家义务缝补衣服。同志们说:她做的好事,就象那礁盘上的浪花,看得见,但数不清。
孔庆妹连续几年被评为西沙先进工作者,岛上军民共建文明积极分子。她把自己的青春、爱情全部奉献给了小岛。她是第一个上岛的女同志,也是第一个在岛上结婚安家的。1982年,组织上让她回海南岛工作,她谢绝了,要求继续留在西沙,她已有了个可爱的儿子。今年元旦,胡耀邦同志来西沙,亲切地搂着她五岁的范范和大家交谈。
“海燕”在这里展开矫健的翅膀
她叫陆海燕,会弹吉它,会唱歌,人也长得很甜,玲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父母都在海南岛海口市工作,1979年她刚刚初中毕业,就怀着一颗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一个青年人对人生的追求,自愿报名来到西沙群岛。
她上岛第一年的工作就是种菜,看她那瘦削的身材,一副城市姑娘的娇嫩样,她能种菜?甚至有些人怀疑她能否在西沙站住脚。可是她干下来了,珊瑚沙上种蔬菜,她第一年就获得了好收成。那些同志从摇头变成了点头,对这个城市姑娘刮目相看。
这些女公民来到西沙会遇到种种难以想象的困难。比如岛上缺少妇科医生,治病困难,但她们没有屈服。西沙气候炎热,夏天气温高达五六十摄氏度,小陆上岛不久就出了一身痱子,以后又长癣,患皮肤病,疼痒难耐,常使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晚上她悄悄在被窝里流泪,第二天却是更加拚命地工作,困难没能折断这只雏燕的翅膀。
也许是因西沙特有的环境,岛上的同志都对树木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小陆更是爱树成癖。种菜时,不管在哪里见到有几粒树籽,她都要捡回来;见到棵小树苗也如获至宝,栽在自己的房前屋后。
第二年领导专门让她培育树苗,这下她更高兴了,她和另一个姑娘经常端着筐子在小岛上到处转,拾枇杷果、椰子等。在西沙育树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们先用一个个小塑料袋,装上从海南运来的泥土,再把种子放进去。开始发芽率很低,有的长出后不久又都枯萎了。一天,她来到苗圃,看到有不少树苗打蔫了。她蹲在树苗间,心疼得哭了,好伤心哟,那一天她午饭也吃不下。她们逐个找老西沙请教,逐渐掌握住了在西沙育苗的规律。西沙的太阳让人生畏,沙滩上可以蒸熟鸡蛋,肥皂放上去很快便熔化。早晨,她们将树苗一棵棵搬到空地晒太阳,中午再一棵棵搬到树荫下让它们“乘凉”,台风来了,又要一棵棵搬到避风处。每天早、中、晚要浇水三次,上千棵树苗,她们一次就要从岛上的水井里提三四十桶水,常累得她们腰都直不起来了。但她们终于成功了,第一年就培育了两千多棵,第二年又成活了六千多棵。西沙各个小岛上都有她们亲手培育的树苗,如今有的已有碗口粗,在岛上伸展着秀枝,洒下一片青春的绿荫。
西沙有一片美丽的彩霞
彩霞是美丽的。她也有一个彩霞般美丽的名字,她姓曹,名霞,可她干的却是最不显眼的工作——西沙群岛商业站的仓库保管员。然而,人们从那仓库的一角发现了这位保管员青春的闪光,窥见了她那彩霞般美好的心灵。
一天,夜已经很深了,岛上万籁俱静,四周的涛声轻轻拍打着小岛。“当当当”岛上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扣门声,“曹霞快起来,有船去中建岛,提一批货。”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轻轻地给孩子盖好被子,又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消失在夜色中。取货,她一箱一箱地核对,一件一件地检查。她常说:“西沙苦,比起永兴岛那些小岛更苦,给战士们送货,一定要保证质量,不霉、不坏,一件不少”。她提完货,又帮助装车、装船,等她忙完回到家里,东方海上,已现出黎明的霞辉。
这样的情景她已经习以为常,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正烧火做饭或者刚刚端起饭碗,只要有船去小岛,或她所在的永兴岛商店里的同志提货,她都随叫随到。她一个人掌管着商业站的六个仓库、两万多件物品,大到自行车、缝纫机、无线电器材,小到一针一线,每年经她手的六十多万元的商品,从没有出过差错。西沙远离大陆,交通不便,来一次货就多达几百种,每一种货她都要仔细检查、登记造册,少一条烟、一块手帕她都能查出来。岛上海风大,潮湿,腐蚀性强,她将各种货物划成几个等级,分类保管,分为“特护”和“一般护理”。易霉、易腐蚀的都要进行特护。包装坏了,她重新包好,没有包装的,她动手包上。
她没有星期天、节假日,人们经常可以在仓库里看到她那忙碌的身影。每个仓库都被她侍弄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各种货物,次序井然。
去年9月份她突然病了,但她仍带着高烧坚持上班,后来终于倒在了病床上,丈夫要照料她,说什么她也不让,硬要丈夫替她去仓库上班,她说:“不能因为我影响了大家的工作。”她病了几天,丈夫替她上了几天班。
岳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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