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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选择和奉献——武警部队英模报告团侧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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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6-06-06
第4版()
专栏:

他们的选择和奉献
——武警部队英模报告团侧记
吴岳
面对人生的种种机遇和选择,不同的人写着不同的答卷。
听了武警部队英模报告团的事迹报告,我惊喜地发现,战士们的行动,正实践着马克思的预言:“人们只有为了同时代的人的完善,为了他们的幸福去工作,他自己才能完善。”

既有文凭,又有实践经验的拉吉,最有资格留在拉萨。他却心甘情愿地在中尼边境线上与风雪搏斗了二十四年。
1962年,拉吉从中央政法干校毕业回到了阔别四年的西藏。自治区领导关切地说:“你们是自治区的宝,可以留拉萨,也可以到各专区,路由你们自己选。”他向往过拉萨,那是他心中的圣地。但他更热恋着边防线。他想,自己在西藏土生土长,熟悉社情民俗,专业也对口。于是他选择了地处中尼边界线上的仲巴县里孜边防派出所。
这个边防派出所管辖的三百多公里的边境线上有二十四个小口岸,二十五个大峡谷,海拔都在六千五百米以上。沿边防线没有公路,没有汽车,没有村庄。他靠一匹战马,终年巡逻在“世界屋脊”上。他妻子住在千里之外的牧区,那里交通闭塞,缺医少药。第一个孩子出世后,他顾不上回家照顾,病魔夺去了孩子的生命。1981年拉吉的家乡雪山崩塌,牲畜、村庄全毁了。组织上照顾他,批准他的家属随军。他在感激、欣喜之际,想到边防上的汉族干部的困难比他更大,就毅然把指标让给了汉族同胞。妻子得知情况后有些想不通,他耐心地说服了妻子。1984年后,组织上又两次批准他的家属随军,他又两次把指标让给那些更需要及时解决夫妻分居的干部,自己至今仍当着“牛郎”。
拉吉的美德传遍了西藏高原。他当年的同窗好友、自治区高级法院副院长益桑,写信动员他调到区里工作。一别二十年,变化多大啊!同班同学有的担任了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有的担任了厅局级领导职务,多数都是县团以上干部,只有他还是个连级所长。一次,在拉萨开会时,他找到益桑倾吐心声,他说:“你的好意我全理解,只是边防更需要我。换个汉族干部去,一下子难适应那里的生活条件。派个藏族青年,短期内也难以适应那里的工作。职务、待遇不去想它,也就没有思想负担。”他的话,使益桑深为感动。

你看过电视剧《海灯传奇》吗?扮演海灯叔父的人,功夫可不寻常。他的头能经得起木凳的连续打击,板凳打烂,头部却毫无损伤。他练的“穿心掌”是祖传硬气功。在全国性的武术比赛中,他多次获奖。有人出大价钱,请他去当武术教练,他不动心。他就是四川达县中队的指导员刘政扬。
去年8月13日上午,他突然接到紧急通知,让他带三名擒拿技术过硬的战士,到县公安局接受任务。原来,合肥市一工厂的干部刘吉宝与同案犯肖益君作案后,携带武器、炸药,畏罪潜入达县市大众旅馆。上级决定由刘政扬去逮捕凶犯。
逮捕凶犯,对刘政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这一次非同往常。罪犯身高体壮,又会武术,在合肥号称射击、擒拿、爆破三个第一。大众旅馆地处闹市,里面还住着六百多名旅客。刘政扬掂出了这次任务的分量,决定自己化装接近,让其他同志隐蔽接应。代理司务长吴培华说:“这次危险性大,你上有老,下有小,万一出事咋办?还是让我们这些无牵无挂的打头阵吧!”刘政扬果断地说:“正因为危险,我才这么决定,你们的功夫都不如我,服从命令吧!”
刘政扬一身农民打扮,叼着香烟来到大众旅馆门口。他正准备按预定方案直上五楼,把凶犯堵在房内,不料楼梯上匆匆奔下一个神色慌张的彪形大汉。此人的体貌特征与通缉令上的照片极其相似,刘政扬怀疑这就是他要抓获的罪犯。他迅速用暗号同公安局长取得联系,确认这是罪犯刘吉宝后,便几个箭步跃到刘犯跟前。刘犯大吃一惊,正待反抗时,却被刘政扬一个穿心掌打了一个踉跄,口角流血。刘犯毕竟武功在身,又凭着身高、体重的优势,企图将刘政扬摔倒在地。搏斗中,刘政扬的右臂碰在服务台断裂的瓷砖上,被划破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半只衣袖,但他仍死死抱住罪犯不放。他明白:只要一松手,罪犯就有可能拉响手榴弹,大厅内上百名人会有生命危险。他宁可与罪犯同归于尽,决不让罪犯再为害人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战友们赶到了,活捉了两名罪犯。

英模报告团中,有许多是为人民赴汤蹈火、为国家尽心尽职的先进集体的代表。最使人感动的是这些集体中默默无闻的年轻人。
去年10月,百年不遇的暴风雪袭击了青海高原。十二万牧民、五百多万头牲畜被困在冰雪之中。
青海省各族人民投入了艰巨的抗灾斗争。11月上旬,地处高原腹地的曲麻莱县,因交通困难、通讯中断,救灾工作处在艰难时刻。距县城二百五十公里的麻多乡已和县里失去了联系。两千多牧民、十七万头牲畜情况不明。指挥部决定派人到麻多查明灾情,送去救灾方案和空投联络信号。
共产党员严之顺和战士虎中满骑上两匹马,又牵上两匹驮着干粮、马料的马启程了。他们昼夜兼程,摸索前进。碰到零星牧民,就把自己带的干粮分一些给他们救急。夜里实在走不动了,就挖个雪坑躲进去。四天四夜过去了,仍不见乡政府在哪里。这时干粮吃光了,不得不分吃一点马料。马料也不多了,他们只好饿着肚子赶路。正在危难之时,雪原上突然出现了一群觅食的野羊。严之顺正待举枪,小虎拦住他说:“中队规定不能打野生动物。”小严咬咬牙说:“救灾民要紧。不打,我们都得饿死;打了,我甘愿受处分,只要灾民能得救。”他俩同时抠动了扳机,两只野羊应声倒地。他俩用刺刀挑开羊皮,见热血涌出,干渴和饥饿使他们不顾难闻的腥味,扑上去大口大口地吸起来。生血进肚,阵阵恶心。接着他俩割下两条羊腿,这以后的路上,就靠啃这两条血淋淋的羊腿提供热量。六天之后,他们找到了乡政府,把救灾方案和空投联络信号交给乡干部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牧民们庆幸自己得救的感人场面,便昏倒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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