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天平“一头沉”——记武警广东总队优秀共产党员王永超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先锋谱

心中的天平“一头沉”
　　——记武警广东总队优秀共产党员王永超
武警广东总队伶仃洋大铲岛边防检查分站站长王永超，从1956年参军上岛，已在岛上度过了三十个春秋。他以岛为家，以苦为乐，不计名利，无私奉献，以一名共产党员的高尚情怀，赢得了岛上军民的钦佩和爱戴。
海岛的生活是艰苦而枯燥的。王永超上岛时，干部战士住的是阴暗潮湿的小平房；岛上蚊蝇成群，蛇蝎四出；小岛四周，波浪涛涛，但岛上淡水奇缺；台风季节，青菜运不上岛，只好用酱油和盐水拌饭；小岛没电，看不上电影；一封家信，常常要走一、两个月……。看到这种情景，他沉默了，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远处海面上自由飞翔的海燕发呆。
当时，抗战时期入伍的总站老政委，发现了他的心事，对他说：七年前，为解放这些岛屿而牺牲了许多战友，我们可要把海岛守卫好呀！
在清政府竖立的“九龙新界大铲分厂”的关卡碑前，在货轮云集的码头上，老站长又对王永超和战友们介绍说：“我们站担负着海上小型船舶的进出检查和防非法越境、查缉海上走私的任务。每年从这里出入境的船舶上万艘，占我国东南沿海出入境船舶的50％以上……。”王永超从中领略到了作为边防卫士的重大责任。每当他备受蚊虫叮咬之后走下哨位，每当他大汗淋漓地离开检查船舶，每当他吞咽着缺菜少肉的饭食，他开始把这一切和保卫祖国的崇高目标联系在一起了。一天雨后，他在岛上栽下了两棵木棉树，并刻下了“扎根海岛”的誓言。
检查船舶是检查分站的主要任务之一。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船舶一到锚地抛锚，他们就要下海检查。工作量大，任务繁重，平均一个班次光上下船就要一百多次。每逢上船检查，王永超总是走在前头。第一个下到高达摄氏五六十度的机舱，或第一个钻进零下二十多度的冷冻舱，尽量一个人多干，让其他同志少吃点苦。三十年来，他和他的战友先后查验船舶百万余艘。
海上巡逻，打击走私，截获外逃分子，不仅要有丰富的斗争经验，还要有顽强的拚博精神。王永超经常主动承担下海的任务，在海上常常要干十几、二十个小时，缺水断粮是常有的事。但他总是把自己省下的干粮、淡水让给其他同志。一天晚上，他带领巡逻小组刚到南山海面，突然起了大风，狂风卷起一丈高的海浪扑进船舱。他站在船头，不顾个人随时都有被恶浪卷下大海的危险，镇定地组织同志们排水，指挥操作手避风躲浪，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搏斗才安全脱险。第二天，他又一声不吭地走在巡逻小组的前头，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三十年来，他和战友们抓获两千多名不法分子，查缉几百万元的走私物品。
六十年代末的一个清晨，王永超摇着小木船，把吃商品粮、当公办教师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接上海岛安家。这举动，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岛上引起种种议论。有的说，老王太憨，接来老婆，断了后路。但是，大多数人都把敬佩的目光，投向这位与海岛共命运的共产党员。
在海岛安家，真是困难重重。站里住房紧张，他一家五口住一间八平方米的小平房，支起一张用烂船板钉成的床，几乎无转身之地。孩子们因为营养不良，红朴朴的小脸，很快变得蜡黄。妻子张贵娣，白天忙教书，晚上忙家务，也过早地衰老了。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王永超出海归来，老远就听见从家里传来孩子们的哭声。推门一看，他愣住了：妻子的心脏病又犯了，捂着心口，在地上打滚。王永超把妻子送到省人民医院，经过八个月的特级护理之后，做了心脏二尖辨膜分离手术。手术后，主治医生郑重地对王永超说，患者不宜再在海岛生活，否则病情还会加重。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妻子，哽咽着说：“老王，离开海岛吧，我不怕死，可也不能让孩子们这么早就没了妈呀……”。
王永超望着妻子憔悴的面容，眼圈也红了。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的手，苦思良久，缓缓地说：“这叫我怎么向组织上开口呢？……”
妻子也是一名共产党员，她理解丈夫的心，理解丈夫所从事的事业：他心中的天平是“一头沉”的。要不，他就不会来岛上安家了。
王永超在组织的帮助下，把重病在身的妻子安排在陆地上休养了一个时期。不久，妻子病情好转，王永超又接她回到了岛上。
近年来，大铲岛对面的深圳特区神奇般地发展起来，渔民、工人、干部都过上了富日子。一些转业到特区的老战友，多次表示愿意帮王永超转业到特区安家。王永超也曾想过，自己快奔五十岁的人了，老婆孩子跟自己吃了这么多年苦，到特区去安家，该是多么诱人的前景啊。但王永超想得更多的是，随着党的开放政策的深入，特区飞速的发展，进出境船舶猛增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能打退堂鼓呢？他一次次谢绝了老战友们的好意。
这几年，海上缉私成效显著，库房里堆满了大批电冰箱、彩电、录像机、珍贵文物等走私物品。一时间，不法分子上门求情的，亲朋好友上门要求买走私品的，络绎不绝。为了拉拢王永超，有些人绞尽脑汁，送礼赠钱，有的明送，有的暗给。他们劝王永超：何必那么认真？松松手，捞一点，就是在海岛也能过万元户的日子。王永超说：“我头上顶的是国徽，代表国家办事，不能为了小家坑大家。”几年来，王永超先后十五次拒重贿、谢厚礼，价值人民币约一万多元。
三十年来。他从战士到正营级站长。对这种缓慢的晋升，他并不感到吃亏。他的战友甚至是自己带过的兵，有的已经成为自己的上级，有的调往陆地上担任领导职务，但他从不眼红。三十年来，他和战士们一起动手上山采石，下海挖沙，到码头背砖扛水泥，将拆除破烂的平房建成了两层小楼，栽种了几千棵树木，把海岛装点得生机盎然，郁郁葱葱。在这小岛上，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实现着自己的理想。
大铲岛已经成为王永超眷恋的第二故乡。前不久，上级决定调他去伶仃洋的另一个荒岛上组建新的检查分站，他又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新的任务，踏上了新的征程。
（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