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艺术工作者忽视政治和思想懒惰的倾向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克服艺术工作者忽视政治和思想懒惰的倾向
邵宇
一部分美术工作者忽视政治的倾向
近来在我们某些美术工作者当中，存在着一种和我们人民美术工作的任务颇不相称甚至是背道而驰的倾向。这就是忽视政治的倾向。这种倾向的表现之一就是单纯的技术观点。它把“提高技巧”强调到和政治任务背离和分裂的程度。
有的人说：“政治好办，只要住几个月训练班就可解决，技巧才是百年大计。”有的人说：“革命十多年，政治上没问题，提高技巧才是问题。”或者说：“人家说学院派不好，我就需要学院派。”
（按学院派是资产阶级艺术家脱离现实生活和斗争的一种艺术流派——笔者）有些人对普及工作的看法，不把它看成是一个重大的政治任务，而只把它当作简单的技术工作，认为“普及就不能提高，提高就不能普及”。他们对普及工作的态度是“服从分配任务”，对创作的态度是“你出题目，我出技术”。不管是普及也好提高也好，他们的创作的目的性不明确，常常是离开内容，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单纯的色彩、构图、笔触等等的考虑上。此外，在日常工作当中，他们表现出忽视政治学习，忽视当前的群众政治运动与政治斗争的现象。
有这种倾向的同志，基本上存在着一个大致相同的看法，即不重视眼前的现实和斗争。他们单纯地强调技术，幻想将来能创作出一个一鸣惊人的“伟大作品”来。这些同志不是把艺术和艺术技巧当着战斗的武器和手段，而是热心于追求艺术技巧的玩弄；不是在战斗中磨炼和提高艺术技巧，而是为技巧而技巧，因此也就和当前的现实斗争脱节。不注意提高政治和思想是不成的
要创造出有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作品，不掌握和提高艺术技巧是办不到的。但根本性质的问题还不在此，而是我们的作品要不要有思想性？又用什么思想来掌握运用艺术技巧，以至于提高技巧？
对于人民的艺术家来说，指导我们的思想毫无疑问的只能是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也就是无产阶级的思想。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思想，能够引导人民不断地前进。
有人说：“只要我有了技巧，我就可以画什么像什么。画工人，就像工人……”这是完全错误的。艺术上的造型必须把表现的对象，经过艺术家的思想而集中表现出来。如果有人以有技巧自命，而不在正确的思想下掌握技巧，他还是创造不出正确的形象来的。
我们看到了不少这样的作品，而且都还是有了一定技巧的艺术家的作品。他们画工人不像工人，画农民不像农民，画兵也不像兵，或者不完全像，或者是根本错了。既然是有了一定技巧的艺术家，为什么画不像？基本原因在那里呢？当然是政治、思想、感情不对，或者是不完全对，或者是完全错了。有的固然也是由于技巧不够，但也没有表现到和技巧相适应的程度。
我们的艺术家如果要表现工人阶级，只有从政治、思想、感情各方面都完全和工人结合的时候，才可能真正的从本质上了解工人阶级。有了这个了解，他也就获得了正确的创造工人形象的最根本的条件。在这种条件下，艺术家才能运用技巧创造出能够以无产阶级的思想情感，来教育人民的正确的工人形象来。
如果艺术家仅仅是站在小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同情者的立场上，用小资产阶级的看法来看工人阶级，就不可能真正或者完全了解工人阶级；他最多也只能在画面上出现了穿上工人衣服的小资产阶级的形象。如果他从工人阶级那里还得到了一些教育，那么得到多少，也只能像到多少，就是再用尽了力气，只在技巧上下工夫，也是无用的，工夫越大，倒可能越像小资产阶级了。这样怎么会创造出正确的工人形象来呢？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的艺术家，如果要去暴露敌人的卑鄙、丑恶和无耻，也只有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以人民的爱为爱，以人民的恨为恨，他才能毫不留情地把敌人丑恶狰狞的真面目，从本质上揭露出来示众。要不然就可能在画面上出现了敌我不分，爱憎不明的现象。这样的作品能给人民一些什么教育呢？
由此可见，我们要能创造出正确的形象，明确而正确地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通过作品用无产阶级的思想来教育人民，并向敌对思想做斗争，如果只片面地去搞技巧，而忽视政治上思想上的提高是不会成功的。政治标准第一
为了说明这种倾向的错误和危险性，我们再从一个作品的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来看吧。关于这个问题，毛主席曾经给我们做过明确的阶级分析：
“我们不但否认抽象的绝对不变的政治标准，也否认抽象的绝对不变的艺术标准。各个阶级社会与各个阶级社会中的各别阶级都有不同的政治标准与不同的艺术标准。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阶级社会与无论什么阶级社会中的各别阶级，总是以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以艺术标准放在第二位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我们是人民的艺术家，我们的政治标准就是革命的政治标准。我们对于每一个艺术家和每件艺术作品都要问他合不合乎客观真理、合不合乎人民的利益和需要，也就是说合不合乎我们革命的政治要求。
我曾经画过两张招贴画，但其中都有着政治性质的错误。一幅画是画着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团结和前进，后面是一排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国旗。其中我把波兰的国旗位置放的较小，后来把白色印成淡蓝色我也未负责校正，以致我们的国际友人，就很难从画面上找到这面国旗。我也想到放得不适当会影响到整个的政治内容，但是为了构图好看，我就这样做了。虽然我画的是一幅表现国际主义精神为主题的画，但实际上我并未把国际的政治友谊看得比构图更重要，我怎么能画好这幅画呢？
另一幅画是画的中国少年儿童队员放和平鸽。我根本不了解红领巾到底是代表着一个什么政治意义，只觉得是在形象上新鲜而夺目，认为“那是和过去童子军围巾形状是一样的方布，折成三角形，往脖子上一围就对了。”于是在这个画面上，少年儿童队员的红领巾就在背后出现了上下两个角。后来接到读者的来信，我才知道“红领巾是代表国旗的一角，是三角形的，它代表着共产党、青年团、少年儿童队牢不可破的关系，系在头上，背后只有一角。”我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误，正因为在艺术思想上保留着形式主义的艺术观点，颜色、构图第一而不是政治内容第一。
另外还可举出别的同志的几幅画来看：有一幅是表现毛主席领导群众运动的画，从“技巧”来看，一砖一瓦都表现得逼真而有质感，从整个的色调来看，显得是调和的。可是从表现那种充满着力量、信心和前途的主题思想的需要来看，顿觉得画面是一片灰暗；“毛主席、共产党，走到那里那里亮！”可是这幅画所能告诉观众的却完全不是这样，这难道能说是“技巧不够”吗？
还有一幅是游击队攻打敌人碉堡的画，作者是采取了光、暗对比的办法，把敌人碉堡放在充满了阳光的方面，后面的天空是一片彩云，游击队是放在阴暗的方面，用一座山头的阴影衬托出来，作者对光暗的处理，是完全合乎自然现象的，但看着画就使人感到“敌人方面并不黑暗”，“人民方面也不光明”。谁愿去欣赏这种“光的艺术”呢？
“对于真正的艺术家，形式完美，并不是目的的本身，而是最充分的体现思想和最有力的作用于读者观众的手段。”（苏联，戏剧杂志社论“剧作家的技巧”）
由此可见艺术的表现形式，是服务于政治内容的，而不是为了艺术，可以冲淡或歪曲内容的。对于人民的艺术家来说，在处理每一块颜色，每一根线条的时候，首要的考虑，就是它帮助表现作品的思想程度，如果不是这样，而是艺术第一，那么尽管是什么色调、光暗、立体感、质感、线条、笔触、构图等等再“好”，观众也是不欣赏的。要用思想来指导生活
我们还可以从作家体验生活上来看，一般说，生活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了，但怎样去生活的问题并未完全解决。
譬如说土地改革的时候，有的画家到乡下去生活，把活生生的人物忘记了，把火热的群众斗争忘记了，群众在开斗争大会，画家只是在屋子里画农民家的锅、碗、瓢、炕桌、风箱等。他站在人民生活和斗争之外，而把主要的精力仅仅放在形式与“装饰品”的收集上。
又如有的画家画来画去是吃饺子、老黄牛等等枝节的生活现象。今年如此，明年还是如此。如果我们对农村新生活的认识，仅只是停止在这个水平上，那么也仅仅是反映了“三十亩地一条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农民思想。有了牛吃了饺子又怎么样呢？革命到这里为止了呢，还是需要继续向前走呢？农民的生产热忱如何与爱国热忱相结合，农民眼前的利益如何与整个国家的长远利益相结合呢？在这一种画里面，是完全得不到这种启示的。
有人到工厂去生活，没有什么比机器给他的吸引力更大了，机器当然可以画的，因为工人已经是机器的主人了，但如果不把主要的精神，放在学习与了解工人阶级，并和他们生活战斗在一起，那就不能说是在工厂里生活过了，这样一来，画出来的画，工人常常会成了机器的点缀，或者在精致的机器旁边，站着两个死板板而没有思想情感的工人，这能说明机器和工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了呢？是旧的关系呢？还是新的关系呢？是机器的主人呢？还是机器的奴隶呢？又怎能从各个方面，充分反映出被新生活鼓舞起来的，工人阶级那种新的主人翁的劳动态度呢？
由此可见不是到生活里去，就算是真正生活了和有了生活了。必须要有一定的政治、思想水平，来指导我们去生活，和正确的认识生活。深入到生活和斗争当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生活和斗争中的各种事物，这样一来，我们才能洞察现实的本质，从中发现主要的、前进的、新生的事物。新的丰富的多样性的生活材料，也自然会使我们克服一般化公式化的现象，而创造出生气勃勃的有很大吸引力量的艺术形式和风格来。政治和艺术的统一
从以上种种情况来看，我们不难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一个人民的艺术家，对政治、思想和艺术的关系的看法，不是政治和艺术的矛盾，而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
毛主席这样教导过我们：“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与艺术的统一，内容与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与尽可能高度的艺术形式的统一。缺乏艺术性的艺术品，无论政治上怎样进步，也是没有力量的。因此我们既反对内容有害的艺术品，也反对只讲内容不讲形式的所谓‘标语口号式’的倾向，我们应该进行文艺问题上的两条战线斗争。”（“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毛主席又接着说道：“这两种倾向，在我们许多同志中是存在着的。许多同志有着忽视艺术的倾向，因此应该注意艺术的提高。但是现在更成为问题的，我以为还是在政治方面。”（同上）
毛主席这一段话，对于今天美术界的同志说来，有重大教育意义。
我们必须坚决反对这种倾向，因为它会把我们的艺术和艺术思想，堕落到资产阶级形式主义的泥坑中去。
我们必须千百倍地提高警惕，划清马列主义与非马列主义的思想界线，也就是划清无产阶级和非无产阶级的思想界线；在我们的艺术思想上，就要划清革命的现实主义的艺术思想和资产阶级形式主义的艺术思想的界线。我们唯一的武器是学习和掌握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必须开展美术界的批评与自我批评
我们认为要克服美术界这一种有害的忽视政治的倾向，首先应该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
一方面要从作风上严厉地批评在我们当中严重存在着小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倾向，和各行其是的浮浮飘飘的作风。因为它严重地妨害着艺术工作者力量的充分发挥，严重地妨害着艺术界艺术思想在正确的思想指导下的统一。我们必须加强美术界的组织性、纪律性和联系群众、虚心学习、深入生活的作风。
另一方面，要以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做尺度来展开艺术批评，即对艺术思想与作品的批评，反对缺乏思想的技术性的批评。
我们应该把批评与推荐结合起来，在美术界普遍树立起正确的艺术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批评与排除一切资产阶级艺术思想的影响，坚决纠正那种忽视政治和思想懒惰的倾向，引导与鼓舞与推动我们的艺术家，以便创造出更多的有思想性与艺术性的为人民所普遍喜爱的作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