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马急、耕牛紧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人忙、马急、耕牛紧
张培礼
　鸡鸣天未亮，万家吆牛声
东方刚刚发白，沉静的村庄，便涌起一片人唤、马嘶……由近渐渐而远了，在带着凉意的晨光中，老乡们肩耧扛犁走向了田地，这田地已经不是别人的土地，而是自己的土地了。
在日常，老乡们到地之后，总要坐在地头吃几袋烟，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一到地里便把牛套上，于是便扬鞭叱牛紧张的工作起来。
当太阳正爬在东山头的时候，在田野里见了我们的房东王太安，还有六个人，这是一个互助组。他们的计划，七个人在今天一天要完成四百二十担马粪。马粪堆在村南一个农场上，距离这块地有二百五十公尺。他们七个人，一个比一个强，但谁也不愿落后，一担马粪放在他们肩上简直不算一回事，步伐飞快，争着夺先锋。
他们都是翻身农民，为的是早些完成春耕，准备上前方打蒋贼，保卫他们的翻身果实。
　马上加鞭，理当先种军属地
到长垣路上要经过一片嫩绿的麦原，在这麦原上，一位彪形庄稼汉扬着鞭撑着犁，那马肥头肉股走的很快，因为没有下雨，马蹄下不断扬起三尺高的尘土。这位彪形庄稼汉赤着膊，汗流满面，撑着犁跟追着马的速度走着。这位大汉叫马长明，家是黎城长垣人。
“你家的地还没有务好吗？”我向他打招呼。
“没有哩！现在赶着种军属地。”他头也不回，不停地赶着马向前走，一面继续对我说：
“有前方打胜仗，才有后方好时光，喝水不忘开井人，还不该先耕军属地么？”
　父子比赛下，又打一胜仗
互助组都互相挑战，房东本贤也向他老父亲挑战：“爹！今天这块亩半河下地，咱俩要修完”。
“好！咱就做。”本贤爹应了战。
微微的晨风吹送来扑哧！扑哧！的撅地声，尘土飞扬使他们眼迷缝起来。不要看这到五十岁的人老了，现在他挥着手，面不变色气不喘，笑眯眯同他儿子说：“别发燥！太阳落我不会比你少！”
当太阳西下时，一亩半河地修完了，本贤步了步他爹修的地，他发笑了！他伸起巴掌比了两个五说：“爹！一样，你比我年纪老，又打一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