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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有朵《含笑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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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7-01-14
第8版(副刊)
专栏:文化采风录

南疆有朵《含笑花》
彭绍清
有一次,我到被云南省委、省政府授予“钢铁民兵哨所”称号的长田民兵哨所采访,告别时,年轻的哨长对我说:“下次来,请你帮我带几张《含笑花》诗报来。”一位前线首长向我介绍说:在一次战斗中,他们曾在一位牺牲的战士身上,发现一张被鲜血染红了的《含笑花》诗报。我还到处听战士们称赞她是前进的鼓点,杀敌的号角,把她誉为“老山含笑”、“相伴的恋人”。
初冬时节,我访问了云南省文山自治州文联主办的《含笑花》诗报编辑部。出乎我的意料,这是一间拥挤狭窄,雨天漏雨,晴天飞尘的斗室。实际担任编辑的只有杨照昌、黄士鼎两人,都是文山自治州文联副主席。他们已是两鬓斑白五十多岁的人了。黄士鼎还在抗法战争中负过伤,至今仍瘸着一条腿。面对着他们深陷的眼窝,我采访着《含笑花》的历程。
那是1984年夏天,我军刚收复老山、者阴山不久,他俩在战火烧焦的阵地上和战壕边、猫耳洞旁看到,到处都有战士们用白石子镶嵌的脍炙人口的诗句和对联。战士们伏在弹药箱上,靠在战壕边,用干粮包装纸,用拆开的香烟盒在写诗。两位诗人感动了。特别是当他们和前线将士握手倾心的时候,那染着硝烟的苦涩,浸着炮火红光的诗韵,更直接、更强烈地攫住了他俩的心。
从弥漫着风火硝烟的老山回到自治州首府,他们看到的又是另一种情景:在文山城内的小书摊上,摆放着一些荒诞离奇的不健康小报。有的学生的书包里,这些小报比书本还多。有的小青年因看这些小报入了迷而走上犯罪的道路。两位共产党员的心在颤抖,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使命,坚定了办诗报的决心。
办诗报的倡议得到了各级领导干部和许多著名作家、诗人及评论家的关怀和支持。1985年3月,在纪念著名诗人柯仲平逝世二十周年之际,这张以柯老家乡盛开的含笑花命名的诗报问世了。当杨照昌把这张充满爱国主义与革命英雄主义色彩的诗报送到老山前线时,战士们握着他的手,流下了热泪,立即给编辑部赠送了“理解万岁”四个大字。文山自治州民族师范学校的一个学生告诉我:“《含笑花》诗报一出,每期我都买,在每一期的作品里,我都发现一些新的使人激动的思想。这些诗能打动我的感情,启发我的理智,使我激动之后进入沉思。”
《含笑花》诗报创办一年多来,与老山前线部队一起举办了两次“军民共建南疆诗坛”的大型活动。在她的影响下,在南疆这块燃烧的土地上诞生了三十三个诗社、文学社,辅导、培养了文学作者一千多人。全国各地(除台湾省外)都有给《含笑花》的来稿。对前线将士的来稿,编辑部优先审阅,优先刊登,把诗报的根深深扎在燃烧的焦土中。在采访中,我亲眼看到,大量的来信来稿象雪花一样不断飞到这里。到目前为止,已收到全国各地和前线指战员的来信来稿一万二千七百多封。
我读到一封老山前线《小草》诗社的来信,信中这样写道:“当你们的《含笑花》诗报10月号送到前线时,我们在猫耳洞里高兴得互相拥抱,大喊:‘含笑花万岁!’”战士顾传军来信说:“《含笑花》诗报为我们增添了精神食粮,增添了快乐。战友们争相传阅,有的还把诗抄在日记本上,默默地背诵着。我们还把它当作心爱的礼物,赠送给故乡的老师、同学和亲友,让他们一道来分享我们的喜悦。我的老师和同学来信说,这是一部最理想的‘三热爱’教科书,是难得的好教材。”一个战士以诗寄情:“为什么我的生活这样充实?为什么我的斗志这样饱满?为什么我的心情这样欢畅?哦,是因为有《含笑花》伴我一起守老山!”
对于诗报的编者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高、更值得珍视的赞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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