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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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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7-03-10
第8版(副刊)
专栏:

阿坤弟
黄琼柳
昨天,常常被微雨打湿。
那一排桔黄的路灯,把柔和的橙色洒到闪亮的小路上。
他象大孩子那样笑了,没有声音。
浮去的云朵揩净了高高的前额,初红的唇泛起追逐的浪,湛兰的天空在脸庞上涌出新的晨光。
他又笑了,对自己,对世界,对时空。
迎风证明的“帆”在浩瀚的水面上摇摇晃晃,人,有时多么贫穷呵!落尽了羽毛的翅膀也没有将天空遗忘,尽管胳膊曾经滴落失血的悲剧,可他依然微笑着。
向前,是一种最虔诚、最富有意义的仪式?
他把他的颤栗交给没有姓名的森林。他相信丛林间的飞瀑会给他昭示,在小路面前的荒漠的开阔地上,那一棵耕耘远方的树就是他自己。他种的是一株长生果。
男子汉本来就不应该轻松。
这回是我笑了,对着我的阿小,无声地笑了。
宗教意味很浓的场景没有图腾。坐在供台上的神没有加入教会。天空很低的时候,真诚的向往增加了气体的比重,沿着心灵的轨迹,自然会有归回的圆寂?
弟弟,在年轻的岁月中铺上金黄、美丽的阳光。
很久很久以后,曾经淡忘森林的我,终于拨响吉他。
宁静中的苦涩组成了永恒的角度。
为我和声,他的男中音执著得象一座不会漂走的山。
在我停止弹奏的时候,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走来。
不会凋谢的目光,温暖着湿漉漉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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