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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根据地人民的革命意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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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10-14
第3版()
专栏:

老根据地人民的革命意志
南方老根据地江西瑞金代表 黄秀英口述 王定国笔记
我是毛主席曾经住过的地方——江西瑞金县一区沙洲坝人,成份是贫农,今年四十三岁。我从小就被卖给人家当童养媳,经常挨打受气。红军来到我们家乡以后,我受了革命教育,一九三○年参加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在东法乡民主政府工作。一九三五年红军北上抗日,我被留下来坚持地方游击战争。后因环境恶劣,我把游击队里的女同志分散安置在老百姓家里,帮助老百姓打柴过生活。后来敌人捉住我,要我交出游击队和枪枝。当时我想:“宁可自己牺牲,决不叫革命受损失”。敌人吊打了我三次,关了一个半月,我始终没有向敌人屈服。
从狱里出来不久,我和杨荣桂结了婚。一九四五年,敌人逼迫杨荣桂当保长。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组织农民抗丁、抗粮、抗税。到夜里就召集贫农开会。要丁的来了,青年人就上山去。敌人要粮要款,我们就派给富户出。当年秋天,反动政府大量派粮派款,在我乡派了二百二十石粮,群众拿不出来,我想,红军北上时,留下我在这里坚持工作,不管国民党多么凶残,红军一定要回来的,我应当坚持到底。于是我一面鼓励杨荣桂和敌人斗争,一面将群众组织起来抗粮不交。以后国民党派来了三个催粮人员,进门来又打又骂,说我们抗缴粮款,违犯“国法”。这时我恨极了,一面拿着扫把乱打一阵,一面呼唤村子里的人来帮打。全村群众都来了,大家把三个坏蛋捆在树上,一齐动手打,直打得半死不活。当时有人提醒说:“怎么办?叫反动政府知道了,我们全村还得活吗?”经过大家商讨,决定索性把他们打死,远远埋掉,免出后患。后来我村的叛徒赖英向反动政府告了密。我们得此消息,即赶快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把坏蛋的尸体焚毁,灭迹。当时大家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等他们来,我们先走。”于是全村群众连夜上了山。天还没亮,反动政府派了很多兵来捕捉我;但他们扑了个空,只搜去了三个老太太和两个女孩子。敌人没有办法,把全村的鸡鸭牲畜都给杀吃了,并把我家烧得片瓦不留。敌人抓不到我,便到处张贴布告,上写着捉到我赏给八十万关金,抓到杨荣桂赏给六十万关金。由于我藏的严密,敌人还是抓不到我。反动政府又拿烧掉全乡房子威胁全乡的农民回来,但是由于二千多农民紧密团结,坚决反抗,反动派终于未敢这样做。两个月后,又是叛徒赖英告了密,反动派把我捕去。他们对我用尽了一切毒刑:第一套是灌辣椒水;第二套是把十根花针扎在我的十指内,又用两个针扎到乳房里,把我痛晕过去;第三套是用锥子在我手膀上挑一道沟,把鸡毛蘸上洋油,插到肉里点火烧,我连痛带臭又昏倒了;第四套是过电;第五套是打地雷公。敌人的毒刑丝毫没有使我屈服。我想:“我们杀死吸血鬼是正义的行动。要死,我一个人死,决不能连累大家。正义一定会胜利的!红军回来必定会给我报仇!”想到这里,我就更坚决,更勇敢。敌人的毒刑越残酷,我越不怕。我对反动法官说:“你们这些狗党汉奸们,你们不是中国人?暗里和日本鬼子勾结,公开的杀害无数的革命人民,你们的良心何在!你不要看我是个女子,我有高贵的民族气节,我有优良的品质,你们无理的要害死我黄秀英,我告诉你们,更多的黄秀英跟在后面,要杀,你们杀吧!”我激愤地滴下了热泪,旁边的人感动得眼泪也夺目而出,我开始得到了安慰。我想:我死了是有价值的,广大群众是同情我的。最后法官判了我死刑,可是一点根据都没有。沙洲坝的人不服气,就上告到伪赣州高等法院。我在瑞金被关了五个月后,便被解到伪赣州高等法院,又被押了三年,还是没问出我的口供来。敌人无法,只好宣判我无罪。全乡群众卖裤子当袄凑了些钱,才把我保回来。群众看到我受苦受罪,如同见了亲人,大家悲喜交加,哭成一团。我感动地说:“大家不要哭,把眼泪变成力量吧!我今天能回来,是我们大家不怕牺牲斗争胜利的结果。我们要牢牢记住毛主席的话,我们一定能和红军见面的!今后我们更应加强团结,巩固组织,保卫民主圣地——沙洲坝!”
现在全国大陆解放了。我的罪没有白受,我们的伟大斗争胜利了!我过去因为受到蒋匪帮的残酷迫害,神经有些失常;但是从解放以后,听到毛主席朱总司令都回来了,我兴奋极了,病也逐渐好了。胜利的光辉重新照耀在沙洲坝。现在,毛主席曾住过的房子又加以刷新,比过去更美丽;毛主席原来用的家具,又按原样摆设在房里,供全国人民观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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