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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追随着火箭兵的身影——二炮文工团为兵服务纪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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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7-05-26
第8版(副刊)
专栏:

歌声,追随着火箭兵的身影
——二炮文工团为兵服务纪实
张玉华 陈涌
路,通往大漠戈壁,通往高原峡谷,通往雪山冰峰。
在这一条条崎岖不平的路上,留下了二炮文工团团员的足迹。他们的歌声寻着导弹的轨迹,追随着火箭兵的身影,飞进深山,飞上高原,飞进战士的心。
他们每年都要两次深入部队演出。骄阳似火的训练场,寒风刺骨的施工工地,两个人的小哨所,二十几平方米的半个篮球场,兼做俱乐部的饭堂,临时堆起的土台子……都是他们献歌献舞的舞台。自1974年组建以来,他们共为部队演出1200场,观众达166万余人次,行程12万公里。用演员们自己的话说:“我们顺着导弹弹道绕地球转了三圈。”
他们既是演员,又是老师,一路演出,一路辅导。于是,战士与演员、士兵与明星的合唱,就这样交织起来。
“张暴默是个大明星。”战士们说。张暴默却说:“我永远是个战士,我的歌首先是唱给战士们听的。”
一次,她随文工团到海拔4400米的高原某部演出,当她乘坐汽车沿着颠簸的山路行驶了整整一天后,感到头重脚轻,头痛欲裂,直想呕吐。她吞下止痛片,硬是上了台。面对荒原皑皑白雪,面对一张张被紫外线照射得发红的笑脸,亮开了她那深情的歌喉。
四人看了一台戏的小故事,已在二炮部队传为佳话。在茫茫丛山峻岭中,有一个四人线路维护哨所。战士们常年住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山顶上,过着“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的艰苦生活。这天文工团演出来到山下,歌队队长马福运听说有个哨所的四个战士因为山高路远没看到节目,第二天一早,就带领几名演员向山上爬去。四位战士不知怎样招待这些北京来的贵客。马福远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说:“请给我一杯山泉水润润嗓子吧。”接着,演员们把竖着一只球筐的半个篮球场清扫干净,摆上道具,开始了慰问演出。
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很难说开头,也无从结尾……
严冬,冰雪把录音机冻住了,需要预热才能转动,而简陋的舞台上却仍有白色和红色的裙子在飘动。她们和战士在一起,忘却了寒冷。
酷暑的夜里,露天舞台上被蚊虫拉起了一道深色帷幕,无情的虫子不时地往演员的嘴和鼻子里钻。他们全然不顾,尽情地歌舞着,因为台下的战士们还亮着一双双晶莹的眼睛。
如果谁没有见过导弹升腾时喷发的璀璨烈焰,没有听过火箭昂首告别大地时发出的轰鸣,可以去听一听二胡演奏家陈耀星演奏的《发射场上》。
“如果没有身临其境,是绝对写不出这种气势的曲子的,”陈耀星说。“陈耀星使我们的行动在艺术中得到了升华,”战士们说。
导弹腾空而起的壮观场面和扣人心弦的轰鸣,激起了陈耀星强烈的创作欲望。他苦苦地揣摩,精心地构想,终于用二胡这把简单的民族乐器传达出导弹发射时的宏伟场景。当陈耀星从全军文艺会演的领奖台上走下来的时候,他激动地说:“这首曲子是战士们用青春写成的,这奖品应该奖给奋战在发射场的战士们。”
军营是他创作的源泉,又是他创作的回音壁。战士需要他们,他们更需要战士。
一次,舞蹈演员朱践为在部队办学习班将要离开连队时,几个战士含着眼泪,手捧野菊花为他送行。朱践为闻着这束束带着泥土芳香的花朵,忆起了那个美好的夜晚。讲完舞蹈基础知识的最后一课,晚上他和战士们举行了联欢晚会,已经是深夜11点钟了,战士们的掌声才饶过了他。可他还要赶回五里外的营部。四五个男女战士一齐拥上来,“我们送朱老师回宿舍。”朦胧的月色下,千沟万壑都沉睡了,战士们沿着弯弯细长的山路,一边走,一边哼起了“送战友,踏征程……”这从战士心底飞出的歌,在幽谷深处回荡,撞在朱践为的心上。此刻,小朱脸红了,他真为当初不愿下部队办学习班而惭愧。从北京的大舞台来到这小山沟,他却感到自己渺小了许多。回到北京,他对同志们说:“通过在部队办舞蹈骨干训练班,我才真正看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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