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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到改革中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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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7-07-19
第8版(副刊)
专栏:

杂文,到改革中去
张雨生
6月24日,石家庄市青年杂文作者集会,适逢石家庄造纸厂厂长马胜利匆匆赶来。老马是个大忙人,却挤出时间赶来即席讲话。他表示,欢迎杂文作者到他们厂里去,搞“杂文沙龙”,工厂愿意提供办公室、会议室、交通等一切方便。马厂长的话,赢得了青年杂文作者们的热烈掌声。
坦率地说,杂文的社会功能,还没有被某些领导同志所认识。杂文长点刺,带点苦涩酸辣,常让人不舒服,不自在。杂文作者往往有点棱角,好挑毛病,有时还爱讽刺人。“好嘛,你不是匕首、投枪吗,欢迎你来干什么?刺我不成?”避之犹恐不及,怎会热情相迎呢?然而,马胜利却不这样看。他对我说,他很爱读报刊上新鲜的杂文,觉得杂文跟自己有共同语言。有时候,他想说的话,杂文说了,而且说得更深、更新、更好,觉得痛快;有时候,他想呼吁的事,真想找位杂文家,帮他说说。马胜利的话,有思想,有激情,有文采,敢说真话,记录下来,何尝不是很好的杂文。
为改革鼓与呼,是杂文义不容辞的责任。把握时代的脉搏,沉浮于社会的大潮,杂文才能传出生活的音响,奏出时代的强音。但是,有人认为,写杂文不必深入生活。找点资料,写点知识性短文;读读古书,写点札记之类;弄弄花草,写点随笔小品。当然,这也未尝不可。但就杂文主体而言,还是要反映亿万人们为之奋斗的大业。读鲁迅和周作人的杂文,反映出鲜明的不同视角:鲁迅是战斗的,他的杂文是时代的力作;周作人是闲适的(且不说他做了汉奸),他的杂文是客厅的小品,二者功能迥然不同,影响更是大相径庭。现在,有人提倡杂文要淡化政治,多写小品;有人不愿撷取生活浪花,靠搬典故写杂文。我认为,青年杂文作者不要迷恋那条路。解放后,有些杂文作家确实翻古书写了不少知识性的杂文,但那应看作是在极左的特定历史条件下不得已而为之的现象,如今直面现实,读者要求说真话,说心里话,不必藏在书斋做小品,躲进小楼谈风月。生活是文学创作的唯一源泉,杂文是文学的一支,理应投身于生活的大潮。当然,即令说的全部是真话,没有杂文味,与一封来信一条建议等同,那也算不得杂文。
近时,有些作者反映,杂文难写了,把握不准;还有些作者找到杂文编辑,问报刊需要什么,能不能出几个题目。想写,又颇为作难。我以为,到改革中去,是个好办法。改革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蕴藏着作杂文的丰富材料。看看创业者、开拓者、探索者们想些什么,做些什么,能从中挖掘许多好题目。比如马胜利管理的造纸厂,彻底改组机构,原有脱产人员一百三十多,一次砍去一百,留个零头。这之间,能那么风平浪静吗?有矛盾,起浪花,就能激发杂文家的灵感思维。到生活洪流中去,与改革家们共鸣,鼎新革故,激浊扬清,是当代杂文的一个重要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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