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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侵略军虐害被俘朝鲜人民军战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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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12-04
第4版()
专栏:

美国侵略军虐害被俘朝鲜人民军战士
朝鲜人民军战士 崔汉俊
我在反击敌人的战场上,不幸被敌人俘虏了去。后来,从九死一生里才脱逃了出来。
今年八月,在中部战线的一个无名高地上展开了一场炽烈的战斗。
敌人为了突破我军防线,在数十辆坦克和许多飞机、大炮的掩护下,疯狂地进行反冲锋。这时,我班里的战士都埋伏在右侧的高地里。炮弹像雨点似地落下来。尽管敌人如此疯狂,但是经过了一场激战,敌人的进攻还是被打退了。
这时,混乱了的敌人,就向着我们埋伏的地点猛烈轰击;同时还发射了烟幕弹。我们据守的高地和山腰,片刻之间便烟雾弥漫,对面看不见人。炮弹在我们的周围爆炸开来。我失去了知觉。待我醒来时一看,已经不是在高地上,而是在一个战壕里。还有两位同志和我在一起。我们都是负伤后被俘的。
美军和“国防军”(李承晚匪军),对待我们已经中了弹片、伤重濒危的俘虏是杀气腾腾的。他们用皮鞋狠狠地踢我们。
他们把我们带回“本部”。
途中,一位同志腿部剧痛,一摇一摆地走着,而且走得很慢,所以老是掉在后面。这时,一个美国鬼子不耐烦了,将挂在脖子上的自动步枪取下,对准那位重伤的同志,狠狠地打了一枪。他马上死了。
剩下我们二人,一路上,被他们用皮鞋踢着,用枪托打着,赶到了“本部”。
两名美军军官带领着两名“宪兵”,把我们两人叫到跟前,略问了我们几句狗屁话,就凶狠起来了。其中一个举起手枪,“呯”的一声,把和我手拉手站在那里的同志打倒了。
他翻了一翻杀人的鬼眼,一群野兽不知在讲些什么。后来,把我推上卡车,不知要送向何处。
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大房子,周围有五层铁丝网,有二道至三道岗哨。
我下车之后,马上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我被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里面挤满了农民,妇女,老人和小孩。
我的身体越痛越厉害了,我想在墙角上稍微躺一下,忽然觉得压着了一个湿粘粘的东西,原来是一个血水淋漓的人躺在那里。
“哼!哼!……”他呻吟起来了。
夜晚,我估计是十二点了。杀气满面的监视兵闯进来,将我拖出去,拉到审问室里。
我刚一进门口,迎头遇见一个穿着军靴的杀人屠夫,两腿成“乂”字形地站在那里。他的四周,尽是一些水桶、皮鞭、木棒,还有烧得通红的炭火炉,火炉上面放着铁条,此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电气装置。
稍过一会,我又看到一位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和另一位约二十岁的女人,血淋淋地躺在那里。看样子,可能是死了,或是正在咽气。
对我的审问开始了。先简单地问了我的姓名,住址,年龄等等。“宪兵”就拿起皮鞭子狠狠地抽我。用鞭子打够了,又用脚踢。最后用烧红了的铁条,在我身上穿窟窿,烧得“吱吱”的直响。
第二天早晨九点钟,我多少清醒了一些。
在我从审问室里走出来时,发觉这里正是我熟悉的地方。这间房子的地址,分明是在去年六月二十六、七日,我们人民军歼灭了李承晚匪军,进迫汉城的加平附近。
第二天,我又遭受同样的毒刑。第三天,头也被打破了,还掉了五颗牙齿。
携带婴儿的妇女更为悲惨。她们脸色苍白,张开的深陷下去的两眼,无望地在搜寻食品。可是,兽军竟连水都不许喝。那里被囚禁的人们,都在渴望着有一天能离开这个人间地狱,无时不在待机逃脱。
两星期后,我又继续被提出审问。
有一天午后,我们许多人中,又有几名被拖出去,包括我在内,带向南方去了。据说要将我们送到“俘虏收容所”里。我心想,机会来了。
太阳已下西山。天渐渐暗下来。车行驶在上坡路上,速度减慢了些。利用这个机会,我心里一紧张,趁敌不备,跳下车就跑。敌人用自动步枪向我猛射。敌人想停车追赶我,忽然又不停了。可能他们唯恐看守不住其他的俘虏,所以没有追赶我。
我且跑且避子弹,最后爬上了高山藏好。几天后,我穿过敌人森严的警戒线,去找寻我军的防线。多亏去年我到过那里,地形还熟。住了些日子,我们的伏击组搭救了我,将我送回后方。
不论美军或是“国防军”,都残暴地虐待俘虏。我们的战士一旦被俘,就等于离开了人间。如果在他们手里完整地死去,还算便宜的。他们的严刑拷打是残暴透顶的。
我现在已重新回到了祖国温暖的怀抱。每当我想起那一段地狱生活时,心中就抑制不住燃烧起复仇之火。我要报仇!他们永远也还不清这个血海深仇。(并多译自十月二十二日朝鲜“劳动新闻”)
(原载十一月三十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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