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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转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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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12-10
第3版()
专栏:

“我的转变”
天主教徒 李梓林
我是大名府人。家里是贫农。祖父、父亲和我三辈都信天主教。我们家乡没解放的时候,我常听外国神甫们关于共产党的造谣,所以我非常害怕共产党。大名解放后,我事事不愿出头。土地改革时,人家斗争地主,我想法躲着不去。分胜利果实,我不敢说要,也不敢说不要,人家给啥就算啥。
去年八月十五日,我到天津津沽大学当工友。刚来时,外国神甫们见了我很客气。我想:“这倒不错,人家不是很和气吗?”法国神甫柴古值嘱咐我说:“千万别跟共产党员、青年团员接近,不然就要下地狱。”我听了他的话,一见到同学们就想法躲开;给同学们扫屋子时,我看那屋里没人才扫那屋。后来,我被分配到第一宿舍,恰巧韦力同志
(中共支部负责人)在那里住。我想:糟啦!紧躲慢躲,又碰上这个“头儿”啦!扫地的时候,我先偷偷地看看他在屋里没有,要是在屋里我就等他睡着了再扫,只怕他给我谈问题。有时人家叫我一声李同志,我的心就扑通扑通乱跳。
去年十二月,学校里先生和学生们搞校政改革时,我想:完啦!他们先把外国神甫们赶走,接着就赶教徒了。我的事干不长了,只好听天主的意思吧!后来,有人介绍我参加“圣母军”。我想既有圣母的名字,一定是办圣事,我又是个热心的教友,便参加了。每次去听讲,外国神甫们点着蜡烛就传教,讲完了道理,把蜡烛一吹,就给我们讲“共产党是魔鬼,千万别跟他们接近。”“不要看共产党的书报。”这一类的话。革新运动开始后,他们又说:签名就是“背教”。革新促进会号召签名时,我总是躲着不签。有一次学校里举行大聚餐,叫工友们参加。我想:又是什么花招儿,别是骗我们去签名吧!我不但自己没去,还告诉别的工友也不要去。当时我还觉得我很聪明呢!
但是我慢慢地开始怀疑了。我看到外国神甫房如晦他们表面上和我们在一起吃饭,回去后却又偷偷地买面包吃。我想:他们这不是骗人吗?这时对他们说的话开始想一想了,有时要看看事实。比如他们说共产党是“魔鬼”,可是我看到共产党员、青年团员们个个功课好,又守规矩,对学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爱护。我想:党、团员们没有一个地方像“魔鬼”呀!最使我感动的是解放后物价平稳了,我个人的生活也好了。我亲眼看见许多事实:像我们家乡附近一条河过去年年泛水,解放后人民政府每年都早早防范好了。拿天津来说:马路修好了,谦德庄的脏泥道没有了,小偷没有了,失业工人有活干了……。我又联想到政府治淮河、修铁路……。中国历来那有这么个好政府呀!圣经上不是说过:不是“主啊!主啊”的才能升天堂,而要把事办好才能升天堂吗?共产党办了这么多好事,为什么天主教总是反对人家呢?
这时候美国间谍、天主教神甫卜相贤、鲍翊华、房如晦等被公安局逮捕了。他们的罪证公布了:安电台、设密室、组织“圣母军”,散发反动传单、造谣、破坏革新运动……一件一件,人证物证,确确实实。我当时又奇怪又害怕,奇怪的是:这些“神长”们怎么净干这些事呢?他们不是来传教吗?害怕的是:我也参加了“圣母军”,人家一定拿我当特务办。我觉着做一个天主教徒很丢人;把圣牌放在脖子后头,不敢再露出来了。可是后来学校教职员们开会,没有一个人看不起我们,大家都说我们是受骗的。王教务长还号召我们认清帝国主义分子的面目,和非教徒团结起来,和帝国主义作斗争。接着学生会又号召我们去看公安展览。我头一次跟同学们一块排队。我开始觉着教徒和非教徒离着并不远,过去是叫外国神甫把我们隔开了。在展览会上,陈列着帝国主义利用宗教侵略中国的罪证。我又联想到房如晦他们把十字架扔在床底下,把春宫画放在桌子上……。我开始明白,外国神甫不是来传教,是来欺负我们中国人,不叫我们爱国,还叫我们过以前的苦日子。他们过去见了我们点点头,跟我们在一起吃饭,原来是想欺骗我们。我开始由怀疑他们到仇恨他们。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矛盾:中国一天天的富强,我很高兴;但国家强了,天主教是不是还能存在呢?我实在想不通。后来,找韦力同志一谈才明白了。韦力同志告诉我:爱国和爱教并不矛盾,一个善良的教徒应当首先爱自己的国家,参加革新运动正是为了爱教。他又给我解释了人民政府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我认清了天主教必须革新的道理,便积极参加革新运动。除了在革新宣言上签名以外,还常常给别人讲革新的道理。每次开会讨论革新运动时我都参加。在取缔“圣母军”时,我首先退出这个反动组织。在教友学习会上,我带头发言,揭露“圣母军”的罪行。每次上政治课我都参加。最近政治测验,我考了九十五分。
现在想起来,革新运动使我整个变了样。过去我认为好的,现在知道它是坏的了;过去我认为坏的,现在知道它是可爱的了。过去有人骂帝国主义,我认为是骂天主;现在我分清了什么是帝国主义,什么叫宗教信仰自由了。(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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