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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珠峰险 偏向险峰行——来自世界屋脊的报告(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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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8-03-15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
专栏:体育

明知珠峰险 偏向险峰行
——来自世界屋脊的报告(二)
本报记者 张抒
“我想,真正能理解登山运动的人是不太多的”。到达大本营那天,来自保定农村的运动员邸桂元说:“十多天过去了,我体会到这是真实的。”3月3日,当我们在卡车上经过8个多小时几百公里令人疲惫的颠簸,抵达大本营之后,便立即领教了登山运动的艰苦。在地球上的这个特殊的经纬点,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坐享其成,搭帐篷、撮冰化水……人人有份。
大本营的海拔高度虽说才5154米,但除运动员之外,我们大多数人都冻得受不了。第一天便有两人发烧,还有一名记者不得不大口吸氧。几天之后,中方的一名随队医生也因咳血下山休整去了。这才5000多米,运动员在8000米高山之上又将如何?
这里,每当天黑以后,气温骤然下降,帐篷里凡水皆冻。我们在质量上乘的鸭绒睡袋里和衣而卧,仍难以成寐。运动员们到了8000米以上的帐篷中又该怎样睡觉呢?
记得刚到大本营那天,19岁的维吾尔族队员帕孜力拿过记者手中的望远镜,向珠峰久久探望说:“我如果能达到8600米的高度,便无论如何也不会退下来。能登上世界第一高峰,我就一生无憾了!”
那天,几位队员也拿过望远镜久久地眺望珠峰,但焦点不在顶峰,而是在第2台阶。1975年,中国登山队有9人成功登顶。对当时才20岁的邸桂元来说却是一段遗憾的往事。他登到8600米的高度,到达第2台阶之下。然而由于意外原因,邸桂元被迫撤退,途中险些丧生。13年之后,邸桂元又招之即来。
“其实不理解我来登山的多是亲朋好友”,来自乌鲁木齐的汉族队员达穷说。亲朋好友有很多机会了解登山的危险性。“但是我们都来了,是自愿而来的。就我本人而言,从事登山运动已经多年了,面对高山,我们有一种本能的征服欲望。这是一种荣誉感,也可以说是人的一种追求。”
在大本营的10天,记者发现这里立有几座简陋的小石碑,上面刻着那些在神女峰怀抱中长眠者的姓名。其中,除中国队员的墓碑之外,还有英国、日本等国的登山队员。
“登山队员成功的机会往往与他们承担的艰苦和风险成正比。”有一天,中方攀登队长宋志义这样说。从登山史看,这大概是实情。然而,正因为如此,向大自然的挑战才能表现出人的非凡勇气,这种成功才激动人心!
“不管怎么说,我想,攀登珠峰对一个登山队员来说,是非同寻常的。”宋志义说。
(本报珠峰北侧大本营3月13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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