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照人的掏粪工——北京市海淀区环卫四队救人纪实 [复制链接]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人情种种

光彩照人的掏粪工
——北京市海淀区环卫四队救人纪实
“出事了！”7月5日下午1时50分，北京市海淀区环卫四队工人柴宗在义务疏通队门口堵塞的下水道时，被涵洞内冒出的沼气熏倒。
正在井上检查的抱管工芦宝静迅速下到井下，把柴宗托送到井口。柴宗上去了，他却摔倒在半人深的污水中。“快救小芦子！”抱管工刘宝生边喊边下到井底。他托起芦宝静的头，但强烈的沼气又把他熏倒在污水中。抽粪车司机曹靖宇下去了；抱管工张杰下去了；正在修车的刘祥抓起一根塑料管也下去了；四队的职工纷纷从办公室、休息室、工房冲向出事地点。
水暖工赵广智灵机一动，招呼两个职工抱起一个氧气瓶冲向井口。输氧的皮管把珍贵的氧气送到了井底。
车队长张贵猛刚要下井，光着脚跑过来的司机班长张玉清一把推开他：“你身体不行，我下！”边说边把绳子系到自己的腰上下到井底。他把绳子的另一端拴到离自己最近的战友身上，让井上人一一往上拉。
“还差两个，刘宝生和张杰还没上来！”有人喊了一声。刚刚上来的张玉清二话没说，再次下到井底。
天下起了小雨。井上的四队职工和过路群众已经组成了一个分工协作的救人团体。有的抬人，有的抽水，有的拦车。四队的一辆130罐车拉上最先救上来的柴宗向着附近的空军466医院急驰而去。一辆白色的吉林微型面包车驶过来（车号：北京01—D 1771），司机探出头喊道：“快，上我的车！”又一辆212型吉普车（车号：北京01—63035）开过来，马上掉头，拉上浑身污垢的病人就走。当救人的车辆驶来时，路两旁的群众自觉地闪出一条通道，行人车辆秩序井然。整个抢运病人的过程，没有因路面混乱耽误一秒钟。然而，也有一辆212型吉普车，竟不顾人们的呼救掉头而去！
2点20分，466医院内医学科研统计学习班正在上课，全院科室主任以上干部都参加了学习。消息传来，院长当机立断：停课，全力抢救！院长、政委、医务处主任、门诊部主任都到现场指挥。
由于抢救及时，已经停止呼吸数分钟的芦宝静、张杰终于摆脱了死神的威胁。刘宝生因溺水时间过长、心肺衰竭，走完了他35岁的一生。
闻讯赶来的四队队长贾宝利忍着悲痛轻轻地擦去刘宝生嘴里、鼻孔里、耳朵里的污物，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跪在地上，向刘宝生的遗体磕了三个头，他用中国古老风俗中最庄重的仪式向这位掏粪工告别！
7月5日，首都的大街小巷似乎格外清洁。
环卫工人，成天与污水、粪便、垃圾打交道，他们被社会上一些人误解或轻视。脏？臭？卑贱？然而，浩气出污泥，长留天地间。
（李迪斌　刘思扬）
（新华社稿，本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