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秀色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大地

蜀国秀色
张敏
香，无形。无形如风，轻盈羽翼张开，飞翔每一方空间。
香，无色。无色如水，柔软暗流奔涌，溢满每一颗心灵。
谁言无形无色，我分明看见五颜六色的香，看见千姿百态的香。当我走进重庆洗涤剂厂，在洁净的包装车间流连，恍若迷津于群芳竟吐的花的世界。方形的香皂，晶状的洗衣粉，液体的洗涤剂……满眼风光，是具形的香，染色的香，实实在在，显露温馨和魅力。
是花儿娇艳，还是姑娘的身影？两手不停机械般地包装操作，未损丝毫青春的风姿。曾听走南闯北的记者们闲聊，称蜀地姑娘美，重庆为最。眼见为实，而今置身香气四溢的车间，奇姿柔媚的花园，我突发奇想，蜀国秀色之佳，莫非得益于此厂的蜀秀牌系列产品？这也许并非完全戏言，重庆洗涤剂厂每年可产香皂4000吨，洗衣粉3万吨，洗涤剂3000吨，还有精甘油等等，乃西南最大厂家，以四川为据点，渗透四周，蜀地巾帼，与蜀秀产品天生有缘，怎不得蜀秀之品貌！
望着琳琅满目的蜀秀产品，我未触摸，便觉天生丽质之感。哪知培育这些花朵的，虽不是秋翁，却也是敢闯的大汉。厂长曹正海因公外出，无法谋面，不过听人介绍，亦给了我大刀阔斧的猛将印象。行伍出身的人，1978年转业来到为姑娘、主妇们喜爱的地方，积多年基层经验，加之操枪持炮练出的魄力，1984年就职厂长后，犹如天女散花，蜀秀产品撒向八方。
那时等待他的并非鲜花满途，而恰处30年未遇的窘境：市场机制变化，竞争激烈，多年来一枝独秀、由国家包销的大批产品，突然重锁深闺，无人青睐。我真不知洗涤剂厂人有何回天之力，听他们现在说起来似乎轻松。曹厂长与一班人不囿于传统，育花又兼卖花，或和商业部门联营，或自寻广阔销路，蜀秀产品又成俏货。全国18个省市的400多个二、三级站和厂家，成了他们亲密的伙伴。
随机应变的聪明来源于视野的开阔。我原以为单调的样品陈列室，走进时却似乎见到世界各地的名花聚于一园，争奇斗妍。各种图案、各种文字、各种形状的样品，在闪亮的玻璃橱中舒展着姿容，仿佛温室花圃。有人告诉我，能搜集到的，他们都如获至宝。洗涤剂厂人自然钟爱自己的产品，但仅成为蜀国之秀，并不是为产品取名时的本意，如果囿于此，早该满足了，现在的产品在四川本地就供不应求。让蜀国之花开满全球，这才是蜀秀的心声。现在的蜀秀在异国的缤纷色彩中或许还稍显逊色，但敢于跻身芳林之中，就已显出竞争的胆魄，显出前景的光明。
我这么说，并非出于诗情的浪漫，浪漫早已不属于当今世界。洗涤剂厂新建的研究大楼屹立在我们面前，屹立着主人憧憬的目光，又以实体证明憧憬不是幻想。技术科的几个人，1985年分离出来组成了开发科，又发展为研究所，十多个散发异香的产品，已从这儿培育出来。主要生产工序实行程序控制，用微机管理全厂，也已是不远将来的现实……
我打听了一下，洗涤剂厂所处的地名叫蚂蟥梁，可以想象昔日坟岗累累，荆棘丛丛。蜀秀之香却从这儿溢出，飘飘荡荡，无拘无止。洗涤剂厂人不惜为自己的温馨儿扬名，1 988年全国城市运动会（重庆地区）的足球赛，便是洗涤剂厂与市体委携手举办的。与体育联姻，与文艺联姻，他们的目光早已越出四川，越出中国，与国外厂家联营的计划正在变为行动，飘香五洲的宏愿实现之日，蜀秀将不仅仅是蜀国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