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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巧的舞蹈世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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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8-09-28
第8版(副刊)
专栏:

  舒巧的舞蹈世界
  王曼力
舒巧回来了,为了中国舞剧研讨会,带着香港舞蹈团,也带着她的《玉卿嫂》、《黄土地》。
两年前,好端端的她忽然心血来潮,宣布应邀出任香港舞蹈团艺术总监。本来在舞蹈界,她早已功成名就了。从六十年代初扮演舞剧《小刀会》中的女主人公周秀英获得好评后,接连推出《后羿与嫦娥》、《南海长城》、《闪闪的红星》、《苗岭风雷》、《岳飞》等几部颇有影响的舞剧。然而,好汉不提当年勇,她毅然决然地把过去划了个句号,同港方签定两年新排5部舞剧、恢复上演2部舞剧的合同。舒巧啊舒巧,莫非你有三头六臂?
赴港前,我去送舒巧,一向嘻嘻哈哈的她变得深沉了。
“困难!”舒巧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但是对于我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她告诉我,这个团实行总监负责制,总监把握团体的总体艺术风格,总监的创作剧目不但占全团上演率的50%,还可以按自己意愿另行组织25%的节目。因此,她兴奋地去了,仅带走一名合作编舞者应萼定。如今她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旧友重逢,快人快语的她,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她又答应港方为她续定两年合同。我由衷钦佩她的大将风度,却发现她的眼里转起了泪花。
“我何尝不想回来?”舒巧说得很动情:“作为编导,我多么期望我们内地有这样的条件,有这样一方‘用武之地’,独在异乡的我,情牵梦绕的就是这块热土,这块热土上有我的根啊!”
四十个春秋,舒巧在创作中时时刻刻追寻的就是这个根,尽管她一部作品与一部作品间的跨度大,甚至难以捕捉她的风格特色;尽管在她的作品中闪现的那个亮点,那种超前意识常常造成一种逼人之势;尽管她在报刊上争鸣,和同行们面对面地争辩,不断地否定,包括否定自我。实际上,她牢牢地把握着自己的根,把她内心强烈的爱,强烈的苦痛系在这块生她养她的热土上。
这次她带回的两部舞剧《玉卿嫂》和《黄土地》,在首都文艺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人说舒巧也是属于那种“向前走不回头”的性格。是的,她在舞剧创作道路上从不瞻前顾后,她是按着自己的追求去开拓、去探索。在这两出舞剧里,她摆脱固有模式,不单纯安插舞段,不着力叙述故事,而是把人生的悲欢、情爱、创痛立体地再现于舞台上。在前部舞剧里,寡居的玉卿嫂眷恋拖着病痛之躯的庆生,而相亲相爱的庆生忽然移情他人。舒巧在三段特定情绪的双人舞中,不惜泼浓墨重彩,渲染女主人公起伏跌宕的心态。在《黄土地》中,面对数千年男人对女人愚昧而顽固的摧残,舒巧沉重地运用了整体气氛感觉,如“庄稼汉与媳妇”、“婚礼与坟墓”的舞段,用淡淡的舞蹈造成一种浓浓的声势,观众奇幻地从舞剧《黄土地》中听到动地的哀吟。
舒巧告诉我,她上任以来,还编排了舞剧《岳飞》、《达赖六世情诗》,复排了《画皮》,重新编排现代《剑舞》及创作《金色的女人》。她心里的题材好多哟,她说她正把她对后羿、嫦娥的新解释注入舞剧《日月恋》里。香港小说《胭脂扣》使她动情,《庄子梦蝶》也该尝试,同时还要把《沙恭达罗》献给后年的亚洲艺术节……
“是的”,舒巧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说:“舞蹈的世界本是美丽的,我们为什么要活得那样累?也许我搞过几部作品,但是比起这条千百人开掘的舞蹈运河,不过是其中几朵美丽的浪花,我可不愿意背上那么沉重的十字架!”(附图片)
  苗地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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