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哲学问题”杂志关于逻辑问题讨论的总结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苏联“哲学问题”杂志关于逻辑问题讨论的总结
编者按：苏联“哲学问题”杂志从一九五○年第二期起，开始对逻辑问题进行公开的讨论。讨论的问题主要是关于形式逻辑底研究对象、形式逻辑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关系等。关于数理逻辑问题也有人发表了意见。讨论经过了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共发表了十八篇参加讨论的文章。这篇文章是这次讨论底总结，发表在苏联“哲学问题”杂志一九五一年第六期。在我国，目前还有许多人在逻辑问题上有不少糊涂思想和错误观点；中等学校又将增设逻辑课程。这篇文章是值得我国的逻辑专家、逻辑教师和广大的知识界特别重视的。一近几年来，在逻辑讲授中，以及在已发表的逻辑著作中，都出现了许多搞不清楚的和引起争论的问题。
本刊编辑部在提出逻辑问题来讨论并组织大家在这方面广泛交换意见时，认为必须揭露在处理许多逻辑问题方面的各种不同的意见，并消灭许多逻辑专家底观点中所存在的混乱和糊涂的状况。这些专家中，有一些人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原理掌握得不够，结果，这种混乱状况，如参加讨论的各篇文章所表明的，就不仅在那些还研究得不够的问题方面存在着，而且在那些早已被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家解决了的、因而完全不容争论的问题方面也存在着。
大家知道，思维底规律和形式是逻辑底对象，而思维是和语言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斯大林教导我们道：“不论人底头脑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思想，它只有在语言的材料底基础上、在语言的术语和词句底基础上才能产生和存在。完全没有语言的材料和完全没有语言的‘自然物质’的赤裸裸的思想，是不存在的。‘语言是思想底直接现实’（马克思）。思想底真实性是表现在语言之中。只有唯心主义者才能谈到与语言底‘自然物质’不相联系的思维，才能谈到没有语言的思维。”〔注一〕
逻辑方面的混乱状况和把马克思主义直接庸俗化的现象，基本上是和语言学中的混乱状况和庸俗化现象在同一条路上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底庸俗化者——马尔及其信徒们——认为语言是有阶级性的，把它归入了上层建筑之列。类似的立场在逻辑中也是存在的。在这里，马克思主义底庸俗化者认为形式逻辑所研究的思维规律和思维形式是上层建筑，是有阶级性的，因而当时宣称形式逻辑是阶级敌人底工具，是宗教世界观底基础，并且根据这一点把它驱逐出中等学校底大门。因此，苏联青年就不能在中等学校里获得关于逻辑思维底初步的规则和方法的知识。列宁还在一九二一年就已经指出了在苏联学校低级班次里学习形式逻辑（经过了修正的）的必要性；斯大林也一再地给予过类似的指示。
一九四六年，联共（布）中央根据斯大林同志底倡导，责成中等学校讲授逻辑。但是错误的、反马克思主义的、认为逻辑有阶级性的观点却继续得到苏联高等教育部、苏联科学院哲学研究院以及我国其他哲学领导机关底某些工作人员方面的支持，这表现在一些逻辑提纲中、一些准备出版的逻辑书籍中，并且更大量地表现在口头发言中。
有人曾经发表过这样的意见：既然在剥削社会中逻辑总是服务于统治阶级以巩固他们的阶级统治，所以按其本质说来，它总具有上层建筑的性质。例如，前苏联高等教育部部长卡弗塔诺夫曾经评价国立莫斯科大学逻辑教研室底工作，在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三日的第三六一号命令中说道：“形式逻辑在古代是捍卫奴隶主底思想体系的，在中世纪是神学底侍女，而在资本主义社会则适合于资产阶级使被压迫阶级始终作资产阶级思想底俘虏。”
因此就出现了创造特殊的、“苏维埃的”逻辑的想法，认为这种逻辑应当是和旧的、似乎完全属于资产阶级的形式逻辑相对立的。在苏联高等教育部社会科学讲授处于一九四九年七月所批准的“师范学院与大学逻辑系以及逻辑与心理学系适用的逻辑提纲”中，印着这样的话：“逻辑科学底党性。逻辑为思想体系服务的作用。”“苏维埃的逻辑是苏联人民在肃清人们意识里的旧时代残余的斗争中、在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中的非常锐利的思想武器。”
思维底逻辑具有上层建筑的、阶级的性质，每一种社会经济制度都有自己的逻辑，因而我们必须创造某种特殊的、“苏维埃的”逻辑，——这种非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和马尔及其门徒们对于语言的观点一模一样的。
拥护逻辑有阶级性的人们底下列论断，就是上述观点底直接结果，他们断言不要把我们学校里所讲授的逻辑看作从唯心论、经院哲学、形而上学下解放出来的已往的形式逻辑，而要把它看作某种“辩证化了的”形式逻辑。这显然是把形式逻辑和辩证法混淆起来的、以形式逻辑代替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庸俗化的、和马克思主义背道而驰的观点，这是列宁和斯大林曾经极其尖锐地反对过的。马克思主义底庸俗化者在号召创造新的、“苏维埃的”逻辑来作为形式逻辑和辩证法不可分离地溶合在一起
（确切些说，是混淆在一起）的统一的逻辑时，实质上是在否定形式逻辑，而且也是在否定马克思主义的辩证逻辑。他们毫无根据，即毫不遵守逻辑底最起码的要求，便这样推翻了恩格斯和列宁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逻辑底基本特点的直接指示，这些特点是使马克思主义的辩证逻辑与那在学校里所讲授的通常叫作形式逻辑的初等逻辑判然不同的。
语言学方面的讨论和斯大林同志底“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这一著作，曾经迫使逻辑问题方面的马克思主义庸俗化者作了某些改变。他们不得不放弃“逻辑有阶级性”这个已经十分明显地非马克思主义的基本主张。但是他们还非常顽强地坚持完全从这个错误的主张所得出的“统一的”逻辑的思想，而这种逻辑事实上是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和布尔什维克党底世界观混淆在一起的形式逻辑。但是他们忘记了——或者装作忘记了，——他们当时宣布把形式逻辑和辩证法这样混淆在一起，正是为了把“新的”、“苏维埃的”、似乎有阶级性的逻辑和旧的、资产阶级的形式逻辑区分开来。他们虽然不得不放弃逻辑有阶级性这一基本命题，可是却
一定要保持从这个基本命题所得出的推断，从而便暴露了自己不能够与逻辑一致、在逻辑上是彻底的。
在已发表的某些论文中存在着对形式逻辑的虚无主义的态度，其所持的理由是：逻辑这一门关于思惟形式的科学是有阶级性的，是有党性的，虽然它的研究对象——思维形式——是全人类的；因此
“资产阶级的”形式逻辑应当让位于“苏维埃的”、“辩证化了的”逻辑。这些论文底作者把列宁关于科学的党性原则庸俗化了，把关于社会的各种理论科学（政治经济学、社会学等等）和那些研究无阶级性的现象的科学（例如文法、形式逻辑）混为一谈，——前者底整个本质是有阶级性的，而后者当然也和其他任何科学一样是被各个不同的阶级所利用，但其基本内容却不能认为是有阶级性的。
无疑地，这种混乱状况和庸俗化现象有害地影响着科学工作者和逻辑教师、研究生和大学生底活动，把他们引入歧途。必须采取坚决而迅速的措施来终止这种混乱状况和庸俗化现象。二
如讨论所表明的，苏联逻辑家以斯大林关于语言及其和思维的有机联系的学说为依据，作出了关于形式逻辑所研究的思维底逻辑形式和规律的正确结论。这些结论可以表述为下列主要的各点：
（一）思维底逻辑形式和规律不是基础上面的上层建筑，正如与思维紧密地联系着的语言不是基础上面的上层建筑一样。思维并不随着某种基础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上层建筑底消失而消失，它只是在变化着。因此，思维底规律和形式也不会消失，而只是在发展着。
（二）思维底形式和规律既不是基础上面的上层建筑，所以没有阶级性，而具有全人类的性质。思惟底逻辑构成、它的各种形式（概念、判断、推论）以及这些形式在发生作用方面的规律，对于各个阶级底代表人物是完全一视同仁的，同样地，它们对于各个民族底代表人物也是一视同仁的。思维底形式和规律是某种客观现实底反映，是人们底实践活动重复了亿万次的结果。
（三）正如语言一样，思维不同于上层建筑，它和人底生产活动以及其他任何活动都有直接的联系。人底活动中的任何本质的变化，都即时反映在思维中，即显现为新的概念、判断、推论，而并不要等到基础发生变化。
（四）思维底逻辑构造、它的规律、以及——在更大的程度上——关于它们的理论，是在不断地变化着和发展着的。然而，正如在语言底发展中一样，这里并没有爆发（B3PblB）。思维底形式和规律是通过旧质要素底逐渐死亡和新质要素底积累而缓慢地发展的。
其次，讨论表明了：大多数苏联逻辑家和哲学家对于形式逻辑及其与辩证逻辑的关系所持的观点是正确的、马克思主义的。这一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可以归结如下：形式逻辑是关于正确思维底初步的规律和形式的科学。它是这样一些初步的规则底集合，而这些规则所讲的是：必须怎样使用概念、判断、推论，我们的思维才会是有规定性的、有联系的、循序渐进的、有证明的、没有矛盾的。
形式逻辑是初步的东西。按照列宁底说明，它“是根据最普通的或最经常看到的东西来作形式的定义，而且只限于这一点。”〔注二〕
形式逻辑虽然在完全地认识对象上是不够的，但却是绝对必要的，只要不把它绝对化，不承认它是唯一可能的逻辑，它就决不是形而上学。
没有两种形式逻辑，即旧的、形而上学的形式逻辑和新的、辩证的形式逻辑，正如没有两种——形而上学的和辩证的——算术、文法一样。形式逻辑只有一种，即全人类的形式逻辑；它是思维底一套初步的规则，是关于这些规则的最简单的学说。
形式逻辑之所以是必要的，是由于它提供出使思惟合乎逻辑的规则，这些规则是一切人所必须遵守的，如果不遵守它们，就会破坏思维，引起思维中的混乱。要严整地、循序渐进地思考，就必须遵守这些规则。凡是违反这些规则的人，其思想是没有条理的，因而其行动也就不会是有条理的，因为人底行动一定总是通过思想的。
懂得和遵守形式逻辑底初步规则，不仅对于一个学生是必要的，而且对于每一个成年人也是必要的。这对于党和苏维埃的工作人员、工程师、教师、医生、农学家、法学家等等都是必要的。如果不善于循序渐进地和明确地思考，就不能领导任何部门的工作。空谈家和糊涂虫们底特点，特别是在于他们把活生生的事情淹没在自己的违反逻辑底初步规则的议论里，把荒谬绝伦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到这种议论里面去。一个人如果不懂得和不遵守逻辑底规则，那就没有人能够了解他；这种人底思维是没有系统的，而思维底结果是不正确的。正如不懂得算术和文法底规则的人不能正确地计算和通顺地写作一样，不懂得逻辑规则的人是不能正确地思考和行动的。形式逻辑底意义就在于此。
马克思主义的辩证逻辑是跟马克思主义底辩证法和认识论一致的，它在本质上是和它们同一的东西。
辩证逻辑“不是关于思维底外在形式的学问，而是关于……世界底全部具体内容及其认识之发展规律的学问，即对世界的认识底历史之总计、总和、结论。”〔注三〕
辩证逻辑适用于研究思维底规律和形式，并且也适用于研究现实底规律。它揭示思维底形式和规律与客观世界底规律之间的有机联系，表明思维底形式和规律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客观世界底规律之反映。
与形式逻辑相比，辩证逻辑是思维发展过程中的本质上崭新的高级阶段。它和形式逻辑的关系，按照恩格斯底深刻的比喻，正像高等数学和初等数学的关系一样。
“辩证逻辑与旧的纯粹的形式逻辑相反，不像后者满足于把各种思维运动形式，即把各种不同的判断与推理形式计数一遍，或不相关联地并列起来。相反地，辩证逻辑从相互中抽出这些形式，不把它们互相平列，而使它们互相隶属，从低级形式中发展出高级形式。”〔注四〕
辩证逻辑是高等逻辑，并不排斥初等的形式逻辑，可是却指明它的局限性。辩证逻辑是马克思主义底组成部分，形式逻辑却不是马克思主义底组成部分。
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对形式逻辑及其与辩证逻辑的关系所持的观点。这个观点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中清楚地说明了的。
马克思主义的这个观点驳斥了创造某种“新的”、
“特殊的”、“辩证的形式逻辑”、或者如某些人所说的“辩证方法的形式逻辑”这类毫无用处而显然有害的“计划”。形式逻辑底这种“辩证化”，
一方面会引起马克思主义底庸俗化，而另一方面会破坏形式逻辑存在的基础，结果就是完全取消形式逻辑，因为要不把形式逻辑这种逻辑消灭掉，就不能使它“辩证化”。
“辩证的形式逻辑”——这是十足的胡说八道。
形式逻辑底“辩证化”在科学工作和教育工作中始终都是以折衷主义的方式把形式逻辑和辩证唯物论混淆起来。
只要人们企图用形式逻辑来解释那些应用辩证逻辑而得到的事实或结果，或者企图“辩证地”说明形式逻辑，那就会以折衷主义的方式把形式逻辑和辩证逻辑混淆起来。
把形式逻辑和辩证唯物论混淆起来、把形式逻辑包括到马克思主义里面去的这一路线，现时是逻辑中最糊涂的、最错误的和最有害的路线，是歪曲马克思主义原则的路线。
因此，苏联逻辑家底任务就在于对这种路线进行最坚决的斗争。
在讨论进程中曾经显示出：某些逻辑专家企图把形式逻辑想像为关于这样一些思维规律的科学，这些思维规律似乎并不反映客观现实底任何方面，而只是思维本身底特殊规律。这种企图是对马克思主义原则的另一种歪曲。他们在证明这点时通常是运用下列的论据：如果在自然界和社会中一切都在发展着和变化着，那末在思维中却刚刚相反，作为基本规律而起作用的是那被错误地解释为永恒的和不变的规律的同一律。十分明白，对于形式逻辑规律（同一律、矛盾律、排中律和充足理由律）的这种看法是康德主义的、唯心论的看法。必须记住：形式逻辑正像知识底任何领域一样，在其整个历史时期中也是唯物论和唯心论剧烈斗争的舞台。把思维底形式和规律同现实分割开来，否认它们是客观联系和客观规律底反映，这就必然要引起主观和客观底分裂。那怕是对这种观点的最微小的让步，也都是背叛唯物论底基本原则，至于坚持这种观点，那就更不用说了。苏联逻辑家应当对这种唯心论的歪曲进行最不调和的斗争。
最后，在某些逻辑家那里显现出一种倾向，即认为形式逻辑是关于思维底规律和形式的唯一科学，然而事实上，除了形式逻辑以外，辩证逻辑也研究思维底规律和形式。
逻辑问题底讨论是有许多缺点的。参加讨论的某些人采取了“中庸之道”的非原则立场，一方面承认形式逻辑较之辩证逻辑是初等逻辑，而另一方面又把形式逻辑看作辩证逻辑底必要的组成部分。
某些同志不从本质方面去考察问题，却限于简单地引证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从原文里抽出个别的言论，不去阐明这些言论底深刻的含义，而有时竟致任意地解释它们。
不能不承认：许多职业的哲学家没有参加讨论也是这次讨论底缺点。
这次讨论暴露了在逻辑家中间对于一些十分清楚而且在马克思主义中早已解决了的问题是了解得不正确的。这些错误的、非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强有力地阻碍着逻辑家们去编著有充分价值的形式逻辑教科书，而且还妨碍着对逻辑问题的研究；它们证明：并非所有的苏联逻辑家都完全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底基础。
为了克服我们某些逻辑家所暴露出来的重大错误和对马克思主义的背弃，我们应走的道路就是要严肃地、深入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三摆在苏联逻辑家面前的是十分重要的任务，而首先就是由斯大林底“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这一著作而提出来的任务。
（一）苏联逻辑家应当顽强地和专心致志地培养确切地和循序渐进地思考的习惯。他们应当向违反逻辑规则的一切现象作无情的斗争，不管这些现象出现在青年学生中间或者在成年人中间。
（二）必须根据具体材料研究语言和思维、逻辑形式和文法形式底统一问题，逻辑和文法的相互关系问题。
斯大林教导我们道：“文法的特点就在于它给以词的变化的规则，不是指具体的词，而是指没有任何具体性的一般的词；它给以造句的方法，不是指某种具体的句子，例如具体的主词、具体的宾词等等，而是指一般的句子，是与某个句子的具体形式无关的。因此文法把词和语加以抽象化，而不管它的具体的内容。文法把词的变化和用词造句的基本共同之点综合起来，并用这些共同之点组成文法规则，文法定律。文法是人类思维长期抽象化工作的成果，是人类思维所得巨大成功的指标。
文法在这一方面很像几何学。几何学上的定理是把具体对象加以抽象化，把各种对象看成没有具体性的物体，并在决定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的时候，不当成某些具体对象间的具体关系，而当成一般没有任何具体性的物体间的相互关系。”〔注五〕
形式逻辑在研究自己的对象时，像文法对待自己的对象一样地对待它。形式逻辑在研究思维底形式和规律时，是采取共同的东西而撇开单独的、具体的东西。形式逻辑在考察概念、判断、推论时，它所构成的规则并不是关于某些具体的概念、判断、推论的，而是关于一般的概念、一般的判断、一般的推论的；因此，形式逻辑撇开了概念、判断、推论底具体内容。从这一方面研究逻辑和文法间的联系，是一个会有极大成效的任务。
（三）必须继续研究形式逻辑底各种问题，特别是关于概念底定义和划分、关于判断及其与命题的相互关系，关于推论、证明等等的问题。
极其有益的是具体地研究和表明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家如何揭露自己的敌人，揭露他们为了用逻辑上的把戏和手腕来偷运敌视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而忽视和违反逻辑底初步规则。
（四）列宁关于把形式逻辑加以修正的指示还没有执行，现在必须加以执行。这种修正所应当遵循的方向，就是完全清除形式逻辑中的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就是消灭形式逻辑脱离生活、脱离实践的现象。应当驱除形式逻辑在解释思维底规律和形式方面、特别是在解释三段论式、归纳的研究方法等等底本质方面的经院哲学和唯心论。不作上述的修正，就不能编写有充分价值的苏联学校的形式逻辑教科书。
（五）在反对康德主义歪曲形式逻辑原则的斗争中，必须用具体的材料表明：逻辑思维底初步规则和公理是在人类意识中概括起来和巩固起来的社会历史实践底产物。因此形式逻辑是具有唯物论的基础的。同时必须考虑到：相对的稳定性是事物和现象本身所固有的，而客观现实底这一方面就在逻辑规律（同一律、矛盾律等等）中表现出来。
（六）苏联逻辑家在揭露外国逻辑中的反科学的反动思潮——直观主义、非逻辑主义等等——方面的巨大任务，就是批判和揭露马克思主义底敌人在逻辑构成方面的诡辩和形而上学。在个别的论文和书籍中，必须揭破资产阶级科学中的时髦的逻辑“学派”和倾向——类如加尔纳底逻辑的实证论、罗素和怀特海德底符号逻辑以及其他等等——之完全站不住脚。
马克思和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底经典著作，斯大林底天才著作“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都给苏联逻辑家提供了顺利解决他们面前的任务所必需的一切。
〔注一〕斯大林：“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解放社版，第四四页。
〔注二〕列宁：“再论职工会”。“列宁全集”。俄文版，第三二卷，第七二页。
〔注三〕列宁：“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解放社版，第三八页。
〔注四〕恩格斯：“辩证法与自然科学”。人民出版社版，第六六页。
〔注五〕同注一，第二四——二五页。
（谢宁译，曹葆华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