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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施特劳斯的魅力——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感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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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9-01-03
第8版(副刊)
专栏:

  约翰·施特劳斯的魅力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感后
魏廷格
元旦夜晚,通过卫星传送,中央电视台首次现场直播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数以亿计的中国观众,仿佛置身于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的“金色大厅”之中,“直接”欣赏了由卡洛斯·克莱伯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的约翰·施特劳斯和约瑟夫·施特劳斯兄弟及老约翰·施特劳斯的十一首乐曲。
新年间,人们总是对未来寄与新的希望。此刻欣赏施特劳斯氏的音乐,会产生格外强烈的共鸣。因为,施氏音乐永远美丽优雅而又朝气蓬勃,激起听众青春般的活力和热情。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创始于整整半个世纪以前。50年来,每年元旦(开始十年为除夕)都在金色大厅演奏施氏音乐。自1959年电视直播以来,又有舞蹈场面伴随。前49届荣任指挥的先后有克劳斯、波斯克夫斯基、玛赛尔、卡拉扬、阿巴多这些驰名乐坛的指挥家。去年决定,自今年起指挥不再重复。克莱伯先生是第六位指挥。他是奥地利著名指挥家,曾担任过许多欧洲著名的交响乐团、歌剧院或音乐节的指挥。这次,他用生动微妙的表情、手势、动作,精美地传达出音乐中难以言传的丰富内涵,将乐队,将金色大厅及万里之外的亿万听众,引入一种迷人的音乐气氛之中。担任演奏的维也纳爱乐乐团已有近一个半世纪的历史。曾被勃拉姆斯赞为“世界第一”,是当代音乐界公认的世界三大乐团之一。
以小约翰为代表的施氏音乐,中国听众并不陌生。包括这次演奏的《春之声》、《蓝色多瑙河》在内的许许多多乐曲,在中国早已家喻户晓。一个多世纪前的音乐,年年演奏,年年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这些音乐何以有这种持久的超国界超时代的魅力?这是三言两语说不清的音乐美学问题。但我不由得想到了两点:
其一,民族性与国际性的统一。无疑,施氏音乐有鲜明的民族性。维也纳的风俗人情、公众生活、自然风光在音乐中最典型的升华,莫过于施氏作品。我们听到的波尔卡,那是维也纳人乐观、热烈、兴奋而又诙谐的性格的再现。“维也纳圆舞曲”,更是打着维也纳印记的一种特殊韵律的标志。从《蓝色多瑙河》(尤其是序奏)、《春之声》等乐曲中,你会产生对维也纳大自然的联想。总之,施氏音乐是根生于特定民族、地域的。但一定还有一种国际性。诚然,脱离民族性的国际性,是苍白无力的;反过来,不与国际性联系起来的民族性,又只能是狭隘的音乐民族主义,难以被外民族听众从感情上理解。唯有二者的统一,才能使不同国度、民族的听众都感到亲切、熟悉,仿佛故友相逢。
其二,严肃性与通俗性的统一。施氏音乐,可谓调和雅俗矛盾的典范。说它“俗”吗?它是何等优雅、精致,绝无一丝粗俗痕迹。说它“雅”吗?它是如此通俗易懂,贴近普通听众的心。欣赏它,无须理性的耳朵或深奥的专业修养。听众会那么自然而然、情不自禁地随它来到一种美的境界。站在艺术民主的立场,作曲家有追求任何种类的雅或俗的自由,也都不乏其特定的价值。但我个人认为,真正伟大的音乐,应当是既能深入千百万听众的内心,又能引导他们进入更高精神境界的。与单纯的“雅”或“俗”相比,实现二者的统一,也许是更为艰难的目标。
对于域外活动的“现场直播”,就记忆所及,几乎只与体育活动有缘。这次这个先例开得好。应当承认,高水平音乐会所给予人们的美的享受、心灵的启迪、情操的陶冶,是不可替代的。我想,欣赏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后,我们一定对此有了更深切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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