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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的业余歌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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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2-04-04
第4版()
专栏:

匈牙利的业余歌舞
新华社驻布拉格记者 吴文焘
我到布达佩斯的时候,正赶上匈牙利全国业余文艺比赛后二十三个工农代表团队的最后一场特别表演。
黄昏时分,翻译员和我费了很大气力从人丛中挤进布达佩斯马格特岛的露天歌舞场。很多远从外地来的人买不到票,恨不得插翅飞过去。当晚的节目里没有戏剧,只是合唱和歌舞;每个节目都不过二三十分钟。我只能记下几个节目的大意:一个合唱队的三十多个矿工,包括红光满面的小伙子和灰白胡子的老者,一律穿黑皮靴、白衬衣和黑坎肩,仪表昂然。他们唱的是一段一八四八年革命时代匈牙利人民武装的战歌。我没有打听歌词的内容,因为单只它的调子,就够使人振奋了!一个农村舞蹈团表演的是“盖房”舞——最初一对青年男女出来且歌且舞,以后铁匠、瓦匠都来了,大家就盖了房子,成立了合作社。另一个歌舞团的节目叫“婚礼”舞,形式和真事一样,观礼的人们在唱词中赞扬新郎新娘在农业合作社的模范劳动。有一个节目是批评不积极向政府缴售农产品和讽刺反动分子的。还有一个节目是必须提一下的有名的“酒瓶”舞:二十四个穿着彩裙的少女,在束着花冠的头发上各顶着一个酒瓶,跳着瞬息万变的行列,轻巧可爱。这是自古以来产酒区农民庆祝丰收的舞蹈,歌词里还保存着朴素的抒情的内容。一句话:每个节目都有着它的“魔力”;每次完场后观众欢呼鼓掌不息,演员们出来行了礼还不行,只好再表演一次。……
感谢匈牙利外交部新闻司的帮助,我在看了这场表演的第二天,找到群众文艺学院舞蹈系的主任安娜·包尔同志,和她谈了一些有关业余歌舞和戏剧的问题。她首先告诉我:一九五○—五一年冬季,匈牙利政府文化部主持的全国业余文艺演出比赛,是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土上复活了的群众文化艺术的一次大检阅。在区级的初赛阶段,有一千一百六十个村庄和市镇的四千个歌舞剧团参加,演员五万三千多人,观众超过全国人口的二十分之一。经过县和州级的比赛后,一九五一年三月,几十个从农村、工厂、矿山来的优胜团队,就在首都决赛了。这曾经是匈牙利文化生活中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在比赛期间,大批职业演员、音乐教师和学生,以及其他文艺工作者,被分派到各地去指导,不仅很多反映现实生活和斗争的、新鲜可爱的群众创作出现了,就是已被遗忘了的、或者只有老年人才能记得的民间歌舞,也被收集起来,加以充实改造。而且,无数的天才,就从这几千个团队的各级比赛中被发现出来,一部分并被提拔到专门文艺学校去学习,成为未来群众文艺工作的新骨干。
包尔同志有很多次参加了各级业余文艺表演赛的评判和指导工作。她强调指出职业文艺工作者有供给人民业余表演以优良脚本和歌曲的义务。她常常告诉她的学生们不要幻想做空头的“音乐家”、“舞蹈家”……,而要首先到群众中去教歌舞,同时向群众学习。群众的业余文艺活动,是新的文化革命洪炉的一种重要燃料,新的人将要从其中冶炼出来。因之,在判断人民业余的歌舞和戏剧时,首先就要求从声音、仪表、动作和故事中,表现爱国主义,表现人民积极、乐观、健康、自豪的品质,表现他们为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保卫和平的努力。但,这并不是说生硬地把政治搬上舞台来。
以后,为了了解普及到全国每个角落的人民业余文艺活动的组织和领导,我还访问过布达佩斯以西七十里的瓦兹镇文化俱乐部。该部的主任和区政府的文化委员曾带着我到各室参观。据说每天下午到晚间,特别是星期日和假日,俱乐部就成了这两万人口的市镇的“灵魂”。从登记簿上看,先一天来参加文艺活动的近七百人中(不包括看电影的),除科学常识、无线电修理和俄文讲座,以及下棋、乒乓赛等的参加者外,有四十八人来学唱歌,五十五人来学跳舞,还有几十个人来排戏;教员就是俱乐部的专业职员(除了主任外,一个教音乐和舞蹈,一个教演戏)。
瓦兹镇管辖的二十个村庄,每村都有文化室,经常积极参加业余文艺活动的,约占村里人口的三分之一。按照人力、物力、财力,每村都有跳舞队,十七个村有剧团,四个村有合唱队,三个村有乐队。舞蹈是比较容易组织的,所以每村都有。
业余歌舞剧团刚成立时,服装道具一般都靠筹借。在公演,特别是各村交换演出中,观众都出点票钱(除节日公演免费外,一般需要买票)。文化委员解释说:这一方面可以使演出者严肃对待自己的文艺活动,并尽量使收入能弥补演出中的开支;而观众出点钱,也是合理的和乐意的。另外,按照一个团队的成绩和发展,中央文化部可以经过州、县的文化部门,从文化事业费中给以购置设备的津贴。如果一个团队要进行不切实际的活动(例如照着州、县的职业巡回剧团那样排演古典大戏)而要求津贴,那就是铺张浪费,无法取得。当然,将业余的活动变了质、导向营业以致耽误生产,也是要防止的;因为业余的文艺活动是与提高劳动人民的生产不可分的。事实证明:积极参加文艺活动的工人和农民。正是最积极的工农业生产者。
我问文化委员说:“对于这些业余演员和参加者,可有什么报酬吗?”文化委员回答说:“没有物质报酬,他们也不要求物质报酬,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职业和收入。但有一个最高的报酬,那就是社会的报酬——群众对于他们的赞誉和爱戴。一般说,演员们表演新的事物、新的人,他们自己也就是新的事物的创造者和新的人了。”(本报对原文略有删节)(附图片)
这是匈牙利国家人民文工团在国内演出酒瓶舞时的一个场面。
这是匈牙利国家人民文工团在国内演出俄罗斯马铃薯舞时的一个场面。(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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