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暗流”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说“暗流”
耿达
我们高等学校的某些教师在“三反”运动中做检讨时，常常先说了他在解放以前的一些为人所知的反动言行后，就说他在解放以后思想上还有一股“暗流”，这是他工作做不好的主要原因。
岂只“工作做不好”？这“暗流”其实是并不很“暗”的，它是不时地要冒出来并发生客观影响的。要举例实在也多得很：抗美援朝运动初起时，他就担忧美国的武器很厉害；起先他以为土地改革是可以用一纸命令办好的，到全国土地改革运动展开以后，他老担心的是干部出“偏差”；镇压反革命运动展开后，他觉得对待反革命分子太严厉了；“三反”运动初起时，他说我们学校里不会有贪污，浪费可能有一点，也不严重；至于官僚主义，那是校长他们的事情。他对于什么事都以为太“过火”了，很不喜欢听“大张旗鼓”、“雷厉风行”这些字眼。他经常拿上这些“理论”在课堂上、在客厅里，到处传播。至于他教的课呢？那花样就更多了。教哲学的说：要学马列主义必须首先搞通马克思以前的各种学说；教文学的要让同学先向西欧古典作家学好“技巧”，毕业后再在社会生活里学习政治；教经济学的说：要学马列主义只需看“资本论”就行了，因为“圣经只有一本，传教师却多得很”。够了，我们的高等学校是要培养出大批的德才兼备、体魄健全、具有高度政治觉悟的青年干部来的，而我们的某些教授却是这样地教育青年。
这样的言论和这样的思想就是所谓“暗流”的表现。说是“暗流”，在他也许还觉得是受了“委屈”的；因为这的确和他在解放以前的言行有所不同了，有些也加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字样”了，但本质上又有什么差别呢？实际上不过是在人民民主政权下面，又把那套为群众所唾弃的东西又以“乔装”的姿态摆出来罢了；而且那里只是一股“暗流”，简直是大量的“走私”。
这是绝不能容忍的事情。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那些没有经过很好改造的知识分子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的王国”，他们顽强地要求依照他们的面貌来改造世界，而如果依了他们，“就有亡党亡国亡头的危险”。我们这些教师的思想问题比这要严重得多，他们还原封未动地保存着英美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而且也并不在“灵魂深处”，就仅仅在衣服的下边，仅仅“暗”到这种程度，一“洗澡”就“原形毕露”了；满身的“皮肤病”，肮脏、丑恶，这些东西怎么可以还让它存在呢？
在我们国家向前发展的过程中，是必然会有许多的旧东西要不断消灭的；因为如果不让它消灭，它就会妨碍新鲜事物的产生和发展。因此，群众不仅感到有这样“暗流”的人是落后的，而且感觉到这些人简直就是他们向前进步的“障碍”。这在群众所提的意见中是生动地证明了的。
现在问题很显明了，这些教师究竟愿意怎样来对待自己的这股“暗流”呢？是愿意把它保存下来使自己变成别人的绊脚石而让人扔开呢？还是老老实实地以工人阶级的思想来改造自己，来争取做一个人民教师呢？
这些教师一向是喜欢走所谓“中间路线”的，如果认为现实教训还不够，而只把那股“暗流”从衣服下面移到“灵魂深处”，那是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的；那仍然是要变成别人前进的绊脚石的。
这样的“暗流”是既不能让它“流”下去，也决不能让它“暗”下去的；只有自己把它暴露出来，彻底批判，认真改造自己的一条道路。这条路虽然是艰苦的，但前途却是非常平坦和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