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8阅读
  • 0回复

我要以实际行动赎罪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2-04-12
第3版()
专栏:

我要以实际行动赎罪
左林丞
我是个大贪污犯,在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公路总局设计处任帮工程师。我连续在三个地方贪污、受贿一亿四千二百一十万元,使国家财产直接损失十一亿元。在伟大的“三反”运动中,我坦白了我的罪行,向人民低头认罪。我决心痛改前非,戴罪立功。
“三反”运动开始时,我在东北工作。我表面上装得很镇静,但内心非常恐惧。我不知道政府对于像我这样的贪污分子会如何处理。又想到自己贪污受贿的方式很妙,别人不易发觉,因而不想坦白。为了“保险”,我更和奸商订了“攻守同盟”。运动开始后,机关首长作了动员报告,交代了党和政府的政策,指明坦白者宽大处理。但我认为这只是为了“骗”贪污分子的“口供”,我更不了解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是治病救人的,因此不敢坦白。我又去奸商那里,叫他不要说。奸商看我害怕,就越发吓唬我:“你说了就得枪毙,不如不说混过去。”我也是这种想法。这时运动展开了,白天、黑夜开会,火力很强。有些小贪污分子坦白了,我也震动了一下。但我觉得自己的问题大,说了要枪毙,往好里想,也要坐十年监。再说,以前同志们看得起我,如果坦白了,怎样做人呢?总之顾虑很多。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吃饭睡觉都不安心,弄得表面上都不能镇静了。这时“三反”运动已进入高潮,我却还硬拖着,一直不坦白。
一月二十日以后,我在北京的贪污行为被人检举了,我开始有点恐慌。但因数字不大,只七百多万元,而且为了掩盖在东北的大问题,我便把在北京的贪污行为说了出来。起先说一百三十万元,后来添到三百九十万元,欺骗政府和群众。这时,领导同志再三交代政策,我开始认识到政府是真正为了挽救我们这些罪人的。但我还是顾虑很大,不敢说,不想说。这时,我的爱人从北京来信,要我交代问题。我一方面敷衍她,一方面向领导同志摸底,探听“三反”运动还要搞多久。两方面我都失败了:我的爱人差不多每天给我一封信,讲道理,督促我坦白;领导同志表示了决心——不彻底肃清贪污分子,决不收兵。我怕起来,于是跑到奸商那里,试试口气。奸商说:“你看,我老婆孩子一大堆,怎么能说!”我一听,安心了些,认为“攻守同盟”有把握。于是我给我爱人写回信,大耍流氓手段。我说:“如果你说了,我们就分手!”她的回信却使我惊异,她不但没被吓倒,反而严厉地要我赶快坦白。一月三十日,我爱人又来信,说我若再不坦白,她就检举我。我一看撑不住了,只好说一点她知道的小问题。当天找到奸商,商量好坦白三千万元的贪污受贿行为。大的和入股的问题,一概不谈。当晚,我坦白了一下。组织上表示相信我,二月三日便宣布我免予刑事处分。当时我感到高兴,觉得这样可以混过去了。但同时又背上另一个包袱:我欺骗了组织,我心里更感不安。我更想到如果我的其他问题被发现了,组织上将对我怎么办?我思想混乱极了,行动更不安。我在东北看到二月一日北京公审大贪污犯大会的消息,还没有清醒过来(我认为那是挑起幌子作“戏”)。但是,组织上很快地便掌握了我的贪污受贿的材料,在二月六日让我停职反省。我知道事情是严重了。二月七日,交通部又派来两位同志督促我反省。他们又再三向我指明贪污分子的两条道路,希望我能争取走自动坦白的道路。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抗拒运动是不行的,便打消一切顾虑,彻底坦白了我的罪行。
从东北刚调回北京时,我还放心不下。我知道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好,但对我这样的贪污分子怎样处理呢?我怕受到严厉的处分。
在三月十日交通部召开的检举坦白大会上,我又交代了我的全部贪污、受贿罪行,并检举了其他贪污分子和奸商。当场章伯钧部长根据中央的政策,宣布建议政府在判处我徒刑以后,缓期执行,准许我戴罪立功。我听了以后,真是又感动,又惭愧。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能得到政府和人民如此宽大的处理,真是以前梦想不到的。当我回到自己队伍的时候,我真正感到革命家庭的温暖。我体会到新社会的光明和幸福,深恨自己以前行为的卑鄙可耻。
我知道,平常借了人家的钱也要归还,我盗窃了国家人民的财产更应当偿还。所以我决心尽早想法倒出赃款。我在交通部大会坦白时,当场把奸商向我行贿的八个金元宝及人民币二百三十万元退了出来。我贪污受贿存在商人手里的钱,已让那个商人向国家写了欠条。现在,除已退还的赃款外,还欠三千三百二十万元没有还清。我决定在两年之内用业余时间编译书籍、设计等办法,完全偿清欠款。同时,我保证今后在所经手的工程中,一定精打细算,决不使它发生一点贪污、浪费现象。在我看到的工程中,如发现有贪污、浪费或偷工减料等违法现象,我一定检举,和违法分子做坚决斗争。伟大的“三反”运动教育了我,使我下定了为人民服务的决心。今后我将以努力工作的实际行动,来报答人民对我的宽大,报答共产党对我的挽救。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