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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合作事业的毕永成大盗窃集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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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2-04-26
第2版()
专栏:

破坏合作事业的毕永成大盗窃集团
本报记者 沈石
广东省合作总社最近破获了毕永成大盗窃集团案件。这一盗窃集团曾严重地有计划地破坏农业生产、物价政策和对外贸易政策。
广东省合作总社在去年六月正式开展业务。不到一年,全社重要业务部门的领导权都被不法资产阶级分子篡夺了。大盗窃集团的组织者和领导者毕永成自混入广东省合作总社以后,就窃夺了推销处业务科科长的要职(推销处没有专任处长,毕犯实际负责全处的工作)。他平日假装积极,骗取了上级的信任,接着就用直接介绍或招考等方式,把他的亲信安插在各部门,盘踞要津。同时又和私商串通,派进“坐探”,或干脆把私商全班人马弄进来(天泰糖行从老板到伙计共十二人都被弄到广东省合作总社,专管糖、豆、面粉等项交易)。这样便构成了毕永成大盗窃集团在广东省合作总社向合作事业进攻的阵营。毕永成又以广州市茂源咸杂货行、友荣行、安益猪栏(即猪行)、启泰杉木栏、深圳的新华行、香港的合源行等商行,作为进攻广东省合作总社的外线基地;以广州市的昆和松香行、合利杉栏、裕发柴栏、永成运输行、西南火柴厂等百余家奸商为外线的包围圈,里应外合地向广东省合作总社进攻。茂源咸杂货行、友荣行、安益猪栏等的门前,都挂上了“广东省合作总社推销处”或“广东省合作总社代销处”的招牌。友荣行的奸商曾说:“友荣行是广东省合作总社的加工科。”合源行在香港则公开以“广东省合作总社出口代销店”的面貌出现。这一盗窃集团的前哨,伸展到了番禺、宝安、连县、中山等县的基层合作社。他们还勾结中南、云南、湖南、上海、赣州、青岛等合作总社派赴广州的某些采购人员,共同营私舞弊。
毕永成大盗窃集团操纵了广东省合作总社的推销、收购等项大权,又掌握了重要的收购、推销据点之后,就和私商串通合作,大量盗窃国家财产和进行各种破坏勾当。让我们先看一下这伙盗贼们破坏合作社在农民中的威信,破坏农业生产,打击农民的罪行吧!
东莞县麻涌、南洲等乡是盛产香蕉的地区。去年八月,毕永成派冯平到麻涌收购香蕉。冯平过去是广州水果商行松兴办庄的老板。冯平一到麻涌乡,就擅自召开农民会议,宣布“非经本人通知,不能随便压价”,“没有本人写的条子,不能出售香蕉”。由于冯平把香蕉价格提得过高,致广东省合作总社每次北运的香蕉,大多亏本。且因价格过高,推销发生困难,便不能再及时向社员大量收购。这时,冯平又在毕永成的指使下,只收地主富农的香蕉,不收贫农雇农的香蕉,只收非社员的香蕉,不收社员的香蕉。他到没有合作社组织的南洲收购香蕉,又写信给麻涌乡供销合作社,批评“麻涌乡贫农、雇农的香蕉不合规格,不够秤头”。事实如何呢?麻涌乡供销社人员为了服从上级社的指示,把香蕉的规格选择得很好,甚至他们认为不合规格的香蕉,私商也愿出同等价钱收购。因为香蕉规格提得过高,秤太大,当地农民曾对乡供销社公开提出批评。去年十二月,是麻涌乡香蕉最滞销的时候。麻涌乡供销社向广东省合作总社要求收购。这时,毕永成便指使冯平取消上等香蕉的规格,逼着农民把上等香蕉当中等香蕉出卖,并把香蕉市价由八万元一担压低到三万元一担。当中南区合作总社收购香蕉时,毕永成又指使冯平以中等香蕉当上等香蕉卖给中南区合作总社,并诡称“麻涌没有香蕉”,不替中南区合作总社收购香蕉,坐视麻涌乡农民的香蕉在地里熟烂。冯平为了使他在麻涌、南洲收购香蕉中的违法行为“合法”,曾无耻地指使当地地主、富农的爪牙在他离开麻涌乡时向他献旗,歌颂他“造福农民”。然而,麻涌乡的农民却恨他入骨。农民因压价及香蕉腐烂所受的损失,达五亿八千多万元。毕永成盗窃集团以低价等方式榨取了农民的香蕉后,一面由冯平勾结番禺县三家私商,把香蕉运到上海出售,一面毕犯派他的心腹刘孟明驻北京推销。刘犯在北京期间贪污达二亿元以上。
去年冬季,广东东江专区各县农民因冬耕迫切,缺乏麦种,纷纷要求政府供应。各县合作总社委托广东省合作总社代购麦种十六万九千多斤。毕永成派土产科的李良滔(是天泰行派进来的“坐探”)及供应处梁夏超、李平办理。毕犯吩咐李良滔说:“只要麦粒大,能出芽就行。”并嘱李拿回回扣两人分。李良滔买回的麦种不适合广东气候,种到地里不出苗。农民忍痛把百分之九十的冬麦犁去,又严重地妨害了春耕。光这一项,估计农民所受损失在十三亿元以上。
冲菜是新会县的特产,每年三、四月收割,五月盐腌,六月上市。去年六月,广东省合作总社由毕永成负责和茂源行签订所谓推销冲菜二十万斤的合同,规定每百斤价七万五千元,两个月为期,到七月底把货全部提完。合同期满时,茂源行只提冲菜五万七千多斤。到八月以后,冲菜平均每担上涨到十八万九千元,但茂源行继续以原订价向农民提货。农民要求补价。毕永成不但不许,反发给茂源行长期使用的提货证明书,任令茂源行自由提货付款,垄断市场,操纵物价。新会农民遭受巨大损失,茂源行却因此盗窃国家资财一亿五千多万元。
毕永成盗窃集团利用合作社资金,串通奸商,垄断物资,破坏物价政策,破坏对外贸易政策,并阴谋打垮国营贸易。去年九月,毕永成用合作社的资金三十八亿元,收购增城县合作社社员的乌榄。广东省合作总社收购乌榄计划是由茂源行编造的。毕永成派他的亲信云翔英到增城收购,茂源行派人到基层社监督执行。乌榄运到广州,全部交茂源行加工制成油榄。油榄不适合农村需要,只适合出口。乌榄每担收购价是十五万元,交给茂源行加工后,一转手即以二十五万元一担卖给广东省合作总社。毕犯再把油榄交给茂源行出口。出口申请由广东省合作总社办理,出口押金由广东省合作总社交付,除了少数加工原料费,一切利润全归茂源行。而进货、规格、数量、仓存、卖货全由茂源行和毕永成掌握,省合作总社仅得百分之六的手续费。结果三十八亿元的投资,历时半年,仅回笼八亿元,其余三十亿元,则被毕犯和茂源行盗窃去了。毕永成曾公开地说:“要把增城百分之八十的乌榄垄断过来,打垮省土产公司。”
去年,中南区合作总社委托广东省合作总社收购香蕉时,毕永成“下决心要斗垮中南区合作总社”。在给中南区合作总社代购煤油、糖等项任务中,毕永成盗窃集团在装油时故意超过油桶容量,致油桶炸裂。在去年一项交易中,就漏油达八千斤。特级松香是不准出口的,毕永成盗窃集团就将特级松香卖给昆和行,在发票上将特级改为一级,包庇出口,破坏对外贸易政策。
毕永成盗窃集团曾明目张胆地出卖商情,出卖国家计划。如大盗窃犯何湛元窃据工业品科的股长职位后,把广东省合作总社和中南区合作总社收购煤油汽油的计划、资金、价格全部出卖给深圳新华行。在去年收购五十亿元的煤油交易中,他在半年内预付给该行货款十七亿元,让新华行投机倒把。何犯还纵使新华行走私漏税,在煤油内搀水搀杂。在半年内,新华行获暴利三十多亿元,国家损失达十七亿元。大盗窃犯黄拾是裕发柴栏的股东之一,他打进广东省合作总社后,把全部柴炭情报告诉裕发柴栏,并串通广州市近百家柴炭行,进行空头交易。大盗窃犯黄家澄,负责收购百货的工作。他把广东省合作总社一九五一年第四季度收购胶鞋的计划预告给济华胶厂,使该厂抬高胶鞋价格,捣乱市场。这一盗窃集团并有计划地盗窃和积压国家资金,造成国家的严重损失。去年八月,大盗窃犯周玉良办理北江杉木。他和连县合作总社主任张正芳勾结,采购杉木八次。当杉木旺销的时候,他把货直接卖给私商启泰杉木栏,不向省合作总社交货。经过这几宗杉木交易,他们获取暴利四十亿元。去年夏季,毕永成、吴涿章收购价值十二亿元的荔枝干。当荔枝干畅销时,他们故意压着不抛售,等到淡季才卖,到现在还有十亿元的荔枝干积压在仓库,腐烂生虫。大盗窃犯胡醒唤、冼波经手收购各种糖,先后四次,总值达一百一十亿元。他们和上海糖商勾结,把白糖低价卖给上海糖商,或者在糖内搀泥搀沙等。在这几宗糖的交易中,国家损失数十亿元。他们用高价收购黄烟,总值三十三亿元,全部不合规格;收购黄麻,总值十八亿元,百分之七十不合规格。这些物资长期不能脱售。
不到一年的时间,毕永成大盗窃集团用各种方式榨取国家的财产及所获得的暴利估计在一百亿元以上,仅毕犯个人贪污即达二十一亿元,而国家直接和间接所受的损失一时还无法统计。他们篡夺了广东省合作总社的重要业务部门,利用“合法”的地位,包庇走私、漏税、出口。他们使广东省合作总社变质,使受害的农民抱怨合作社,而资本家却在一旁兴高采烈。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盗窃集团中的主要成员都成了大富翁,毕永成则成为六个大商行的股东。但是,他们的“好景”并不长。在反贪污、反盗窃斗争中,他们的真相全部被揭穿,他们的阴谋全部暴露。这伙罪犯中罪大恶极的分子已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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