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平民主与进步的事业 ——纪念雨果、达·芬奇、果戈理和阿维森纳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为了和平民主与进步的事业
——纪念雨果、达·芬奇、果戈理和阿维森纳
郭沫若
中国人民抱着对人类文化遗产的敬意和对人类进步事业的巨大信心，在我们的文化史上值得纪念的
“五四”青年节这一天，和世界人民在一起，纪念雨果、达·芬奇、果戈理和阿维森纳。
中国人民认为，世界和平理事会的维也纳会议关于对伟大的文化名人周年纪念举行庆祝的决议是完全适当的和必要的。中国人民尊重像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这样的伟大的名字，这些名字是应该列在人类文化的最优秀代表之中的。在每
一个民族的历史中，都曾出现过这样的人，他们把他们的一生奉献给科学真理的追求而与愚昧和盲从作斗争，奉献给为广大人民争取自由和幸福的崇高理想而反抗各种绝灭这种理想的暴力和专制主义。他们生前创造性的活动之巨大而久远的影响，越过他们本民族的界限，构成世界人类尊贵的文化遗产中的一个部分。这些文化遗产对于现在各民族人民的争取和平、民主与进步的斗争仍旧是一种不可缺少的鼓舞力量。
难道人们可以忘记掉像维克多·雨果这样的卓越的诗人、小说家、戏剧家和社会政治活动家么？这一个前一世纪的法国作家的生活和创作中，贯彻着艺术家的良心，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精神。
在雨果的小说中，生动地出现了在剥削阶级统治下的各种属于“社会的底层”的“小人物”。作为十九世纪的法国浪漫派的大师，这个作家是如此深入地走进了现实的社会关系。在他所写的各种诡异的传奇故事中，他以巨大的同情来描写那些想要诚实地过劳动生活而不可能的“小人物”的悲惨的命运。通过这种描写，作家不但向那在当时的西欧已经死亡着的封建贵族社会制度提出了无情的谴责，而且向那正在兴起的资产阶级社会制度提出了怀疑和控诉。这个法国大作家使人们看到：这种或那种由剥削阶级所统治的社会制度，给诚实的劳动人民所安排的命运就是无尽的贫穷和黑暗，就是牢狱、苦役和绞架，就是被践踏和被蹂躏的一生。
雨果之所以伟大还不仅在于他用同情心来忠实地写出被压迫人民的命运。这个伟大的作家更敢于用他的作品来指明：这种被压迫被蹂躏的人，才是具有高尚的情操，坚决的毅力和健康的品行的人；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处于“卑微”地位的人，在灵魂上却是纯洁的和高贵的。在雨果的笔下，具有朴质而美丽的品质的平民和穷苦人被用来和专制暴虐的君主、腐败堕落的贵族、极端自私自利的剥削者形成鲜明的对照。雨果对于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和公众的痛苦上的寄生虫的愤怒是无止境的。他无情地揭发吸血者的虚伪的、自欺欺人的假面具，并且坚定地指明，正义并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被践踏被蹂躏的人。
雨果经历过一八三○年和一八四八年的革命，并且在他的晚年看到了一八七一年的“巴黎公社”。在西欧资产阶级的统治秩序已经确立，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已经发动的时候，有许多“上层社会”的知识分子在民主斗争中退却了，他们在巨大的劳动人民的力量的面前目瞪口呆，走向反对它的方面去。但雨果恰恰相反，在经过一八四八年的革命风暴后，他坚定地宣布自己是一个共和主义者。他是拿破仑第三的统治的毫不妥协的敌人，并成为巴黎公社的同情者。皇帝的权势，流亡的命运，各种恶劣的诽谤不能使他动摇。尽管在雨果的思想中包含着某些矛盾的因素，例如他常常向富有者提出呼吁，希望他们多多给穷苦人以照顾和布施来减轻严重的社会阶级的对立，但他并没有麻痹在这种幻想里；当他看到实际社会生活并不如他善良的希望一样的时候，他向举起反叛旗帜的人民群众表示同情。雨果从伟大的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思想出发，不仅维护他本国内的劳动人民的斗争，而且深切地关心着在世界各个角落所发生的摧残人民权利和民族压迫的事实。雨果参加了在十九世纪中叶的具有世界意义的各种维护民主权利的社会政治活动。
由此可见，全世界人民在为保卫和平、保卫民主，为发展人类的进步事业而斗争中，是不能不常常想起雨果的名字的。
我们来纪念五百年前诞生的意大利的杰出的天才艺术家——辽奥纳多·达·芬奇也同样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是永远值得人们回顾的。我们之所以尊重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是因为它代表了当时的新兴城市中的社会力量，生气勃勃地进行斗争，以反对那已经发着腐尸臭味的中世纪文化；是因为在那时期，出现了许多多才多艺的人物，他们各以其勤奋的劳力来丰富了人类文化的宝库。达·芬奇就是这样的多才多艺的人物中的十分杰出的一个。
作为画家的达·芬奇留给我们一些不朽的杰作。在这些作品中，人们看到一个现实主义的艺术家的卓越的创造性。达·芬奇在他的创作过程中摆脱了一切从中世纪遗下的束缚，直接面对着活的自然和活的人生。在作风、题材、技术各方面，他都不以模仿古代为满足，因为他深切地感到，仅仅模仿古代，绝不足以表现正在萌芽的新的社会生活中的各种事象。达·芬奇所努力表现的是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的人的思想和性格。他用他的伟大作品“最后的晚餐”，来表现了对于真理与正义的赞颂与追求，和对于可耻的叛徒的极端唾弃。
如恩格斯所说的，达·芬奇“不仅是伟大的艺术家，并且是伟大的数学家，机械学家和工程师，科学上多种多样的重要发明都得归功于他。”为了使绘画与雕塑能正确地表现自然，达·芬奇也在光学、解剖学、力学各方面作了深入的研究。但达·芬奇的科学研究不仅环绕着他的艺术工作；凡与人群的福利有关的事情，无不引起他的兴趣。对于达·芬奇，重要的事情是征服自然，开拓人类向上进步的道路，实现人类的幸福，绘画艺术是他为实现这个目的而使用的一种武器。只要与实现这个目的有关，他是不惜深入到知识领域的一切方面去的。而凡与这个目的相冲突的，达·芬奇即坚决地加以屏斥。达·芬奇拒绝出发于宗教的独断的一切臆想，而从科学的实证和理性的思考中追求真实的知识。由于当时，既有的科学研究成就还是很少，因此，凡在他所涉猎到的一切方面中，他都独立地、大胆地做了自己的实验，自己的研究。从达·芬奇的身上，人们看到一个不知疲倦地探寻真理的典型。
达·芬奇在他的时代是苦恼的。他不能不在一个个的君主的权力之下工作，但是他的工作永远属于为自由和进步而奋斗的人民。
十九世纪的俄国作家尼古拉·华西里耶维赤·果戈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另一个伟大的名字。在果戈理的作品中，人们又一次看到了艺术上的现实主义的伟大力量。果戈理的作品向我们展现了一个痛苦的时代，在这时代里，俄罗斯民族正受着黑暗的沙皇专制统治和农奴社会制度的束缚，这个伟大民族中的先进分子正在为解脱这种束缚而进行着艰苦的斗争。果戈理用他的作品参加了这个斗争。果戈理如此深刻地暴露了腐朽的官僚政治和黑暗的农奴制度，使人们看到，这种丑恶的旧社会不能产生任何美好的东西，它只能使人的精神堕落、萎缩。果戈理的作品告诉人：对于障碍社会进步的旧的事物，不应该有任何一点留恋。
果戈理的尖锐的讽刺是有名的。在果戈理笔下的官僚、地主以及市侩商人的形象，都具有丰富的现实性和典型性，因而在任何时代里，只要剥削制度尚未消除，人们就不能不遇到“果戈理的人物”。果戈理的作品教育我们，应该如何地去憎恨那应该憎恨的人。果戈理又深刻地写出了那种庸俗的小市民的面目，使得人们不能不深切地感到，如果一个人仅仅为自己鼻子前面的一点个人利益而活着，是多么可笑可怜。果戈理的作品教育我们，人活着应该有一个高尚的目的。果戈理的讽刺不是冷嘲，人们从他的讽刺作品里可以感受到巨大的热情，这种热情是和人民的命运相关连的，是和自己的祖国的幸福和进步相关连的。正因为作者热烈地渴求完美与进步，所以他才绝不能忍受丑恶与卑污的事物。因而他的讽刺也才是致命的和有力的。果戈理在暴露了金钱与权力的卑污的统治时，又使人看到金钱与权力所压不死的崇高的人性与进步的希望。
俄罗斯人把果戈理看做是伟大的爱国者，这是完全正确的。这样的爱国者是和自己国家中的丑恶势力势不两立的，是服务于人民的自由进步事业的。正因为果戈理是这样的爱国者，所以他的作品也就具有世界意义，每一个民族的爱国者都能从果戈理的作品中得到深刻的启发。
世界各国人民之所以赞美果戈理，还因为果戈理是属于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界的大师之一，这一代的具有革命民主主义倾向的现实主义的文学对于全世界人类的精神上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而且继承着和发扬了的这种优秀的传统的有苏维埃的文学。如同中国的谚语所说，“饮水思源”，当我们正在从一天天蓬勃发展着的苏维埃文学中吸取丰富的营养时，我们更要礼赞果戈理及其他同时代的俄国作家。
我们还要纪念依回历算来，诞生于一千年前的大哲学家、科学家、医学家阿维森纳。
阿维森纳是回教徒，他生在公元十世纪至十一世纪阿拉伯文化最灿烂的一个时代，他的著作是用当时的回教的知识分子的公共语文——阿拉伯文所写作的。以阿维森纳在哲学与科学上的贡献来说，他配得上全世界人民纪念。
阿维森纳的成就首先辉煌地表现在医学上面。他拒绝宗教的迷信观念而对于人的生理和病理进行了完全是科学的研究。他反对当时盛行的炼金术和星占术。他的巨著“医学经典”讨论着生理学，病理学，卫生方法，治疗方法，药物学各方面的问题。这个著作在他死后传播到回教国家以外，西欧的许多大学采用他的书作为医学教学的基本教材，直至
十七世纪末。
人们称阿维森纳是“亚里斯多德第二”，不是无因的。他和亚里斯多德一样，写出了百科全书式的著作。他的确是中古时期全世界最有学问的人中的
一个。他不仅是个学问渊博，而且是在哲学思想上有大胆创见的人。与宗教观念相结合着的先验主义在他的时代是“正统”思想，他不顾这种“正统”思想而主张，物质世界并不是神所创造的，一切知识要从实际经验中取得。以这种唯物论思想为基础，他坚持实证的科学研究精神。因而他不仅在医学上，而且在地质学、天文学、化学、物理学、心理学各方面都有其一定的成就。
阿维森纳的科学研究工作并不是平静地、安稳地进行的。正像一切为真理而战斗的人一样，他曾不得不过着屡经风波的一生。他在医疗上的灵效使他为若干国王所称赏，他曾被任命为大臣，但是专制君主的官廷政治并不是适宜于科学家的暖室。阿维森纳遭受到政治上的挫折，甚至还曾被投入狱中。科学家的良心支持着他，使他在任何环境下都勤勉地工作，为人类探寻走进自然界的秘密和征服自然的道路。
阿维森纳是中世纪辉煌的阿拉伯文化所孕育出来的大师。在中世纪，大部分欧洲人在科学上文化上处于“黑暗时代”，中国唐朝的文化和阿拉伯文化是当时人类文化的高峰。阿拉伯文化上承古希腊的文化成就，近代的欧洲文化的发展受赐于阿拉伯文化很多。人类文化的总成果是由东方和西方的每一个民族，每一代人的勤恳的努力所累积而成的。在纪念阿维森纳时，使人特别深刻地感觉到这一点。
我们之所以要纪念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就是由于这些理由。
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都是在他们所处的时代中和在他们自己的民族中的文化和思想上的先驱者。他们以辛勤的工作来发扬了他们自己民族的文化上的特性，他们的工作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相互理解并丰富了人类文化的总成果。他们的成就应该被计算入世界人类文化的总的库藏里边。
有四千年文化的优秀传统的中国人民敢于接受外国的有进步意义的文化，也善于从外国传来的东西中鉴别好坏美恶。我们在五十年前已有人用文言译出了雨果的杰作“悲惨世界”，鲁迅也在五十年前开始把果戈理的名字介绍给中国人，直至五四运动时，文艺复兴时期的“重新评价一切”的精神对于我们进行反封建的思想斗争曾引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
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后，中国的先进分子开始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并且从此以后，中国的人民抱着愈来愈强烈的兴趣注意着蓬勃发展的苏维埃文化。中国人民知道，无产阶级的文化思想，苏维埃的文化是人类历史中最进步的文化，是总结了人类历史上的一切进步文化的产物。中国人民热衷地学习社会主义的文化思想和社会主义的一切文化产物，是完全合理的。但同时我们仍要吸取外国历史上的一切进步的文化以丰富我们自己。毛泽东主席说：“中国应该大量吸收外国的进步文化，作为自己文化食粮的原料，这种工作过去还做得很不够。这不但是当前的社会主义文化和新民主主义文化，还有外国的古代文化，例如各资本主义国家启蒙时代的文化，凡属我们今天用得着的东西，都应该吸收。”（“新民主主义论”）
我们一向严格地区别西方资产阶级没落时期的各种腐败东西和资本主义国家启蒙时代的向上的健康的文化。在近三四十年来，帝国主义者，首先是美帝国主义者曾有意识地向中国灌输他们的腐朽的文化。在这种侮辱了人类文化尊严的帝国主义者的产物中包含着的是极端自私自利的市侩主义，因绝望而疯狂颓丧的变态心理，反理性的神秘主义，谋杀，色情，民族的自大狂，道德与正义观念的毁灭，对人类的美感的蹂躏。这一切黑暗的东西不能不为我们所唾弃和排斥。
过去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支持下，曾经有一种文化复古论者，他们用继承中国古代文化的名义来排斥
一切外国的进步的东西。但他们并不是继承中国古代文化的精华，他们是企图复活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的东西。而当他们拒绝外国来的进步的文化时，他们举手欢迎好莱坞黄色电影、爵士音乐和法西斯思想。西方帝国主义的腐朽的文化和中国的封建复古主义结成了联盟企图扼杀中国人民的文化的前进。
中国人民的文化，真正能够继承和发扬中国古代文化的优秀传统，也真正能够吸取外国文化中的精华。在我们自己的民族的悠久历史中有大量的富于人民性的文化遗产，我们以此而自豪，我们也由衷地欣赏和赞美外国各民族的一切优秀的文化成果。
在纪念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时，我们看到一方面他们各各有着不同的个性，不同的造就；另一方面他们又具有着某些共同的东西。这种共同的东西也同样可以从每一个民族每一个时代的优秀的文化创造者的身上发现。他们所共同具备的东西是什么呢？我以为主要的就是以下这些。
第一、他们都用巨大的努力探索和追求客观的真理。虽然他们的工作的领域互有不同，但在这点上是一致的：他们都不愿在自然界和社会现象的“秘密”面前止步，他们不认为这种“秘密”是不可能知道的，而认为是可以知道的。他们力求用他们的科学研究和艺术力量来打开在人类面前的“秘密”。由于一代代人的这种努力，人类终于渐渐地能够脱离为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所支配的状况，而逐渐地取得了支配自然规律与社会规律的能力。因此，我们必须向历史上一切追求真理的战士致敬。
第二、他们都深切地关怀最广大人民的疾苦。他们关心人民的物质上的痛苦，也关心人民的精神上的痛苦。人民被迫着过没有政治权利的生活，被迫着失去任何生活的理想，这种情形是一切人类进步事业的先驱者所不能容忍的。他们用不同方式来揭露和反对造成人民的痛苦的剥削压迫制度。他们爱自己的民族，他们力求消除灾害人民、灾害民族的文化生活的根源。他们爱自己的祖国，他们敢于与自己祖国中的败类和朽恶现象作战。
第三、他们对于人类的合理的前途都抱着强烈的希望。虽然他们生活着的时代使他们痛苦，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包含着痛苦，但他们并不说，人类的前途是绝望的，是要走向毁灭的，恰恰相反，他们以他们自己的工作来使人们相信，希望的光芒是永远在人类面前，照耀着人类前进的。虽然他们自己对于人类的将来的认识常常只能是朦胧的，但他们总是在他们的时代里尽了这样的责任：把不灭的希望的火炬传递给了后人。他们把为真理与自由而战斗，为各民族和平共居的美好世界而战斗的胜利信心感染了同时代的人，也感染了后来的一代代的人。
对客观真理的追求，对人民疾苦的关心，对人类的合理前途的希望和信心，当我们展开人类文化进步史时，在一切文化先驱者的身上所表现着的最使人感动的共同点，难道不正是这些么？这些文化先驱者既关心自己本民族的自由与进步，又关心各民族之间的和谐的合理的共同生活；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形下，人类的幸福与文化生活的无限发展才有最大的保障。现在的全世界为和平民主与进步事业而斗争的人民继承了这些文化先驱者的伟大理想，并且正在使这种理想进一步地取得实现的可能。
但是在当前的世界上，有那么一小撮的帝国主义分子，他们的想法恰恰相反。他们用欺骗的谎话来代替真理的追求，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进行杀人的战争而不是如何增进人民的福利，他们用黑暗的阴影来遮盖住人类的前途。他们所最感兴趣的事甚至是：用人做试验品，以进行原子武器和细菌武器的
“研究”，并拿这种“研究”的成果来更大规模地
屠杀人类！
诗人雨果曾经热情地歌唱着“未来的世纪”说：
“正在力求解放的世界上空，在所有的年轻的民族的头上，和平，在蔚蓝的空中张开两只宽阔的，坚定的翅膀。”雨果的这种希望，毫无疑问也正是每一时代的进步人类的希望。但是今天的帝国主义者把这种伟大诗人的崇高希望看做粪土，他们是如此渴望着把战争魔鬼的黑影压盖到每一个民族的头上！
当疯狂的美帝国主义者已经只能从跳蚤、虱子、苍蝇、蚊子的身上来寻求自己的出路的时候，他们的眼中是不可能看到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和人类文化史上的一切光芒的名字的。
我们知道，在巴黎的雨果广场上雨果铜像已经在一九四一年为法西斯侵略者所摧毁，而在铜像的原址，现在已装上一个福特汽车公司的模型，标志着金元帝国的势力。当我们听到这样的事情时，不能不和法国人民一样地感到愤怒，因为这不但是侮辱了法国民族的文化，也是侮辱了人类的文化！美帝国主义者及其仆从们就是用这样的可卑的行为来向人类的和平，民主，进步的神圣事业挑战！
人类的文化绝不畏惧这种挑战。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的名字永垂不朽，但那些曾经在他们生前奴役他们，迫害他们的专制君主早已湮没无闻！
全世界千千万万为和平、民主、进步而斗争的人民绝不容许好战的帝国主义者用他们的毒手来侮辱人类的文化，绝不容许这些罪犯发展他们的绝灭知识，绝灭希望，绝灭人类的黑暗行为。全世界人民为保卫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及其他一切伟大的名字所代表的人类优秀的文化传统而斗争！也就是为保卫和平、民主、与进步而斗争！
由于文化交流的促进而必然加强的全世界人民的大团结，保证着人类的前途有无限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