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门的见证 [复制链接]

第4版(综合)
专栏：

新华门的见证
郑岩
1989年5月17日，天安门广场学生静坐绝食进入第5天。
下午两点，8名男女学生打着“中国政法大学学生绝食团”的横幅，来到中南海新华门前，宣布在此开始静坐绝食。晚9点，又有一批人扛着“中国政法大学教师绝食团”的旗子，加入新华门前绝食行列。
至此，继4月18日起几次冲击新华门，5月13日100多名大学生在这里静坐之后，新华门前变成了一伙人任意践踏法制、制造谣言、丧心病狂地攻击中国共产党、攻击社会主义、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场所。笔者自4月19日至6月3日，在新华门前目睹了这一幕幕闹剧。
国门被蹂躏
每天早晨至深夜，新华门前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人。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散布谣言，呼喊反动口号，发表反动演讲，对党和国家领导人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4月18日，他们在这里喊出了第一声“打倒共产党”、“取消四项基本原则”的反动口号。从此，新华门前的反动鼓噪愈演愈烈。在那些动乱的日日夜夜里，新华门前，隔一会儿便有人发表攻击党和政府的反动演讲；或用自编的顺口溜对党和国家领导人进行丑化、谩骂，或发表所谓“最新消息”，公开造谣，说什么“首钢七万工人罢工了”，“徐帅、聂帅反对戒严”等等；或传播“美国之音”和港台舆论的诽谤之词。他们还把反动传单、大小字报贴在新华门的门柱上、窗台上以及两旁的墙壁上，连新华门前的国旗旗杆和石狮也难以幸免。
每天傍晚，警卫战士来到旗杆下降旗，一些人便乱喊乱叫，恶狠狠地朝国旗上、警卫战士身上扔石头、吐唾沫。他们还请来什么“狂人”杨连志在这里弹唱反动歌曲，甚至把精神不正常的人拉来出丑。就是那个杨连志，在新华门前的旗杆上、树上架起电喇叭，连篇累牍地攻击党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和人民政府，公然煽动学生拿起武器推翻政府，狂叫“放手开展‘四大’，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
在新华门前的“大学教师绝食团”里，许多人根本不是教师。政法大学教师绝食团的李子熙，原是政法大学出版社的工人，因利用工作之便捞取了大量回扣，犯有严重错误，校方正准备将他开除。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成了组织者，上窜下跳，扬言如果达不到目的，就在新华门前自焚。他还狂妄地扯着升降国旗的警卫战士的胳膊叫嚷：“你们起义吧，把枪口掉过来对准政府吧，不然的话，我们总有一天要和你们算帐。”
绝食静坐中的怪事
静坐绝食本来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新华门前的绝食者却三三两两，时而去，时而来。笔者发现，这些绝食的人在旮旯里偷吃巧克力、面包、炼乳等食品。群众送水给他们喝，他们却毫无顾忌的把水放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吸着北京蜂王浆。他们说：“我们只宣布绝食绝水，没有说绝饮料。”有些善良的群众不解地说：“他们绝了那么多天的食，精神还挺足，真是怪事。”也有的群众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人绝食完全是骗人的把戏，是向政府施加压力的政治伎俩！”
每到晚上，人们可以发现，那些在门前静坐的人，有的男女勾肩搂腰，有的嬉笑戏谑。在场的许多人看不下去，带着鄙夷的目光离开了。
解放军遭侮辱
为了祖国的尊严，为了不让一小撮歹徒冲进中南海，警卫战士遵照上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指示，整整齐齐坐成一排，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保卫中南海的人墙。
然而，这些年轻士兵却不断遭到各种恶毒的侮辱和攻击。有的人把糖往战士脸上扔，旁边就有人喊：“对！喂狗！”少数人骂战士是“走狗”、“白痴”、“混蛋”、“家丁”、“法西斯”、“奴才”；有的人硬把反动传单往解放军战士怀里塞，把电喇叭对着战士的耳朵狂叫；有的人拧住战士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听话吗？”；有的往官兵头上扔石头、砖块、玻璃片、汽水瓶，先后打伤几十名官兵；还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官兵面前做下流动作。6月3日傍晚，一小撮暴徒两次冲击新华门，用木棍、砖头、钢筋，将这些手无寸铁、实行“两不”政策的战士往死里打。一位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气愤地说：“这些解放军都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们。”话音刚落，她就遭到了一群人的围攻。
为了不误伤群众，警卫战士以极大的宽容和克制，忍辱负重，没有反击。
沮丧中的最后顽抗
5月31日凌晨3点，国务院办公厅、航空航天工业部、中国科学院、司法部及北京科技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中国政法大学等单位的领导和老师来到新华门前，苦口婆心地劝学生以大局为重，撤离新华门。凌晨4时前，北航的学生随校领导全部撤离，其它学校的一些人也接受了撤离的意见，有的将物品搬到卡车上。这时，政法大学一个戴眼镜、留长发的头头突然站起来，用威胁的口气喊：“同学们！你们就这样走了吗？你们认为自己做错了就走，你们认为做对了就坐下！”旁边一个刚从天安门广场跑过来的男青年，向准备撤离的学生说：“高自联知道你们要撤，命令你们继续坚持。”有人趁机喊：“坚持到底就是胜利！”“谁走就打死谁！”一大群从天安门广场来的人，有的站在卡车上疯狂敲打，狂呼乱叫，围攻辱骂正在做疏导工作的部、校领导。准备撤离的学生队伍又被胁迫留在了新华门前。
然而历史是无情的。时隔3天，一场反革命暴乱被一举粉碎。新华门前的五星红旗依然在迎风招展，显得更加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