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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自己的医生职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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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2-05-13
第3版()
专栏:

我热爱自己的医生职业
傅连暲
我在革命队伍里做医生,已经二十五年了。我热爱自己的职业,在任何困难情况下从未想过改行。我最喜欢人家称呼我为傅医生,这使我特别感觉到我对人民健康所负的责任。对于有志学医的青年,我常常把我的经历告诉他们,鼓励他们,希望他们在学医之前,首先懂得自己未来的责任如何庄严重大。
建设新中国,需要各种专门人材,需要各种专门技术知识。只要把技术和革命政治结合起来,和人民的需要结合起来,各种技术都能给人民带来巨大的利益。青年首先要确定革命的人生观,然后要确定一门准备专心钻研的专门知识。政治坚定,技术优良,是新中国技术人材的标准。我重视任何部门的技术;但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有责任把自己从事医业的体会,介绍给青年们。
在旧社会,青年们遭受着失业的威胁,有很多人学医是为了获得比较稳固的职业。现在,在新中国,技术无用武之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青年们可以学习任何一门专门技术,而不必考虑失业问题。新中国需要大批的工程师,大批的医生,大批的人民教师。大学校和专门学校各科各系都在等待着大批的青年升学。这样,青年们就可以根据国家需要和自己的认识、志趣来选择所要进修的学科。但据我所知,人民迫切需要大量医生,而有志于学医的人数却跟不上这个需要。有些青年认为医学本身很枯燥,实习解剖很可怕,接近病人很不愉快,治死人责任重大(当然不应治死人),因而不愿学医。
我是在旧社会里开始学医的,当时的动机是为了个人的利益。可是革命使我改变了对于医业的看法。医学的目的是为了增进人类的健康和幸福,为了帮助人类同疾病作斗争。这一神圣使命只有在人民作主的社会里才能实现。我在大革命以前,曾经觉得人生很苦恼,觉得医业很枯燥。但是从一九二七年始,我变了。一九二七年南昌起义时,头一批革命军队经过汀州。当时我在汀州一个医院里负责。他们在我的医院里留下了三百个伤员。我把这些为革命流了血的伤员医好,同时也就把自己的苦恼医好了。我从此发现了医学的前途。二十五年来,我谨慎地从事革命的医业,在这中间,培养了我对医业的浓厚兴趣。事实上,如果你认识了医业的重要性,你所执行的业务对人民有益,你对于业务本身又能用心钻研,那么医业还有什么枯燥可言呢?而且,医学是一门专门技术,又是综合了其他好多门科学知识的科学。分析人体的构造,研究人的生命过程,研究病害的根源,探讨和疾病斗争的方法,掌握保持健康的规律;从蛋白质的构造研究起,一直到城市卫生农村卫生的建设,每一个问题都需要专门知识去解决。这样看,医学有什么枯燥可言呢?如果你想起阿维森纳、巴斯德、巴甫洛夫、费拉托夫这些医学大师们的名字和他们对于人类的贡献,那么,医学又有什么枯燥可言呢?发掘自然的秘密,战胜灾害,需要劳动和科学,医学就是这些科学中间的一门和人类生活直接有关的科学,它有什么枯燥可言呢?说医学只靠记忆不靠理解,这只是对于医学科学的误解罢了。
当我置身于病床之侧,面对病人的时候,我会感觉我的责任的重大和我所从事的业务的神圣。帮助病人战胜死亡的威胁,帮助病人解除痛苦,使倒下的病人重新站立起来,如像白求恩所说的那样,“使病人恢复健康,恢复力量”,这不是很神圣的业务吗?使用我的医疗技术,治好病人,这就是我的最大愉快。能够帮助自己的同志、自己的兄弟姊妹战胜疾病所给予的痛苦,恢复健康,那将是最愉快的。而且医生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他要在人民中间进行卫生防疫工作,其目的是根本消灭疾病。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在这样的巨大工程面前,有什么不愉快呢?毛主席给予革命医药卫生工作人员的任务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为了毛主席所指示的这一伟大任务而奋斗一生,难道不是最光荣最愉快的事情吗?
二十五年来,我目击过革命医药卫生战线上的许多英雄们,在前线,在后方,拯救伤病员,他们以惊人的毅力和热情,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伤病员,从不叫苦。这是因为他们深深懂得自己的工作的意义。在最艰苦困难的条件下,他们也从未失掉过信心,也没有放弃过学习。如果说他们是以不愉快的心情从事工作,那谁会相信呢?应该说明,我这里所说的愉快是为人民服务的愉快,是钻研科学的愉快,而不是什么不肯苦钻的“轻松愉快”。我认为,青年们是不应该从这种“轻松愉快”出发来选择职业的。
医生的责任确实重大,粗枝大叶的人是不能做医生的。曾有一位医学家这样说过:“解剖室是医学课程里最堪记忆的经验。这是医学生第一次同‘死’接触,第一次使他深深感觉到日后职务的严重和伟大。”这种心情是大多数学医的人都曾有过的。医学生预先感到的实习解剖的“可怕”将被这种“严重和伟大”的感觉所战胜。尸体解剖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白求恩对医生的要求是:“大胆、细心、敏捷、慈爱。”医生面临病人,如果不具有这样可贵的品质,就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务。我认为,青年们在选择职业的时候,预先认识到医生的责任重大是对的,但因责任重大而避免选择医生为职业,则是错误的。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如果缺少责任感,或者在责任面前表示畏缩,就不可能成功。在责任面前表示畏缩,是青年所不应有的态度。不怕责任重大,肯于去担负,才是青年应有的气概。
中国需要大量的医生,而现在,已有的医生距离这个数目还远,人民正期待着更多的青年从事医业,把人民医务工作的重任担当起来。我以终身从事于革命医务工作为极大快慰,我热爱医务技术这个武器,我深愿有更多的青年拿起这个武器。我相信青年们如果到广大群众中去听一听他们的要求,一定会增加学医的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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