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渝地坚持人民民主专政 [复制链接]

第1版(要闻)
专栏：

始终不渝地坚持人民民主专政
钟灿
在首都北京发生的这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和反革命暴乱，教训是深刻的、多方面的。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这几年人民民主专政观念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淡化了。冷静地总结过去，思考未来，我们深深感到，重新学习、全面掌握党的人民民主专政理论，始终不渝地把它坚持下去，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极其深远的历史意义。
一、历史的选择，基本的经验
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
为什么要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呢？最简单的回答是：人民民主专政是我们国家的根本制度。1954年一届人大一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宪法第一条明确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国家。1982年五届人大五次会议通过的修改后的新宪法第一条也明确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这个事实说明，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我们国家的根本制度，任何组织或者个人破坏这个制度都是违背宪法的。
回顾历史，在我们国家，找到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共和国这个制度不是随心所欲的，建立起这个制度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中国自鸦片战争以后，帝国主义列强纷至沓来，使中国逐渐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寻找救亡图存、兴邦强国的道路，当时求进步的中国人，主要是研究西方的新道理。在国家制度问题上，康有为希望在不根本改变封建君主制度的前提下，建立君主立宪政体的资产阶级国家。这个方案很快破产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完整地提出了包括实行“三权分立”政体在内的、以建立一个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为目标的革命纲领，并为实现这个纲领进行了艰苦斗争。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统治，产生了中华民国，但是他们从西方引进来的一套政治制度在中国却完全变了样，待到袁世凯为代表的北洋军阀得势，资产阶级共和就变成了假共和。蒋介石背叛了孙中山的革命事业，他虽然挂着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招牌，但实际上实行的是法西斯独裁。这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方案在中国的破产。
十月革命的胜利，给中国送来了马列主义。中国民主革命出现了新的转机，由旧民主主义革命转变为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经过28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包括22年的武装斗争，千百万人流血牺牲，终于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统治，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人民共和国。一个世纪的曲折历史说明，中国不能选择资产阶级共和国的道路，唯一正确的是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所以，毛泽东同志说：“总结我们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这个专政必须和国际革命力量团结一致。这就是我们的公式，这就是我们的主要经验，这就是我们的主要纲领。”（《毛泽东选集》第1485页）
在新的历史时期，邓小平同志针对否定四项基本原则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指出：“没有无产阶级专政，我们就不可能保卫从而也不可能建设社会主义。”（《邓小平文选》第155页）我国人民民主专政建立以来40年的实践也证明：只有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才有国家的强盛、社会的安定、国民经济的发展、人民权利的保障、群众生活的改善、我国国际地位的提高。历史和现实、经验和教训都告诉我们，四项基本原则是我们的立国之本，坚持人民民主专政，为我们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提供了国家政权的可靠保证和重要依托。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是我们的基本经验。舍此，就没有人民的地位，就没有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就没有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二、新型的专政，新型的民主
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民主专政是对人民内部的民主与对敌对分子专政的结合，是新型民主与新型专政的结合。资产阶级国家虽然标榜“主权在民”，但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即对多数人实行专政，少数人享受民主，对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实行专政，少数资产阶级剥削者享受民主。而无产阶级专政，在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则破天荒第一次使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它与一切剥削阶级国家的性质相反，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享受民主，而对少数剥削者实行专政，进行统治。
专政与民主是辩证统一的。一方面，专政与民主有着原则的区别，二者的对象、范围和方法都是不同的。如果把两者混淆起来，就会分辨不清甚至颠倒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损害人民民主专政。另一方面，专政与民主又是紧密相联的。首先，专政与民主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任何民主制的国家，都是一定阶级的民主与对一定阶级的专政的结合，都是民主与专政的统一体。掌握国家政权的统治阶级，既坚持对敌对阶级的专政，用来对付被统治阶级的反抗，同时又坚持在本阶级内部实行一定形式的民主，用以调节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组织自己的力量，以便对被统治阶级实行专政。资产阶级民主制，也就是资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民主制，也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其次，专政与民主互为前提，相互保证，相辅相成。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说的，“人民的民主同对敌人的专政分不开”。（《邓小平文选》第161页）只有努力扩大民主，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使他们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才能使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有牢固的基础和强大的力量，才能对敌人进行有效的专政，对违宪违法分子进行有力制裁。同时，也只有坚持专政，毫不手软地打击敌人，才能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没有专政，民主就失去了前提和保证。
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不可须臾离开的护身法宝，因而历来遭到一切敌对势力的攻击和歪曲。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及其学者，总是一方面把资产阶级民主美化为全民民主，根本不承认是资产阶级专政；另一方面又把无产阶级专政说成“不民主”、“专制”。自从无产阶级专政诞生以来，从巴黎公社到苏维埃政权和我国人民民主专政，都曾被国内外敌人谩骂为“独裁”、“专制”、“暴政”。林彪鼓吹“政权就是镇压之权”，张春桥散布“全面专政”，都是只讲专政，否定民主，并把专政矛头指向党内和人民内部。前几年，有个非法组织叫“解冻社”，发表了一个宣言，公开反对人民民主专政，说我们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是“分裂人类”。上海有个所谓的“民主讨论会”，恶毒地说“万恶之源是无产阶级专政”。在这次动乱和反革命暴乱中，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头面人物、搞政治阴谋的人以及一些非法组织的头头，崇拜资产阶级民主，咒骂人民民主专政是“专制”，是“法西斯政权”，污蔑动用人民民主专政的柱石军队实行戒严是“法西斯恐吓手段”；而把他们造谣惑众、煽动闹事、霸占广场、设置路障、破坏秩序、侵犯人权，说成是“民主”。
在人民内部也有将民主与专政割裂开来、对立起来的错误观念，这是属于思想认识问题。在有的人看来，似乎一讲民主，专政职能就消失了；一讲专政，就妨碍民主了。也有人总是把专政与专制等同起来。实际上，专政是国体问题，是讲哪个阶级占统治地位，专制是政体问题，是讲国家政权的组织形式。同属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有的采用民主制，有的采用专制制，而以前者为普遍。无产阶级专政只能采取民主制，否则它会变质。
针对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对人民民主专政的否定和歪曲，邓小平同志反复强调必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他不但在坚持专政的问题上，讲得最多、最坚决、最彻底，而且在发展民主的问题上也讲得最多、最彻底、最深刻；他坚持两手抓，讲专政不忘讲民主，讲民主不忘讲专政。他认为，作为新型民主与新型专政相统一的社会主义民主，必须坚持民主与专政的统一、民主与集中的统一、民主与法制的统一、自由与纪律的统一、权利与义务的统一、人民民主与党的领导的统一。只有这样，才能把社会主义民主同资产阶级民主、个人主义民主严格地区别开来，才能防止极端民主化和无政府主义的严重泛滥。
对于社会主义来说，更本质的东西是民主。这是因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劳动人民共同享有对生产资料的不同形式的所有权和支配权，在这个基础上，必然要求实现对国家事务、经济、文化和其他事务的管理权，即要求发展民主。社会主义优越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由人民当家做主，不仅体现在经济方面，而且体现在思想文化和政治方面；不仅体现在能够更快地发展生产力，日益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而且体现在有更高更切实的民主。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正是民主，才是社会主义的真正本质，也就是说社会主义在本质上是民主的。列宁多次指出：“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不仅在于暴力，而且主要不在于暴力。”（《列宁选集》第3卷第857页）。
“无产阶级专政不只是对剥削者使用的暴力，甚至主要的不是暴力。”（《列宁选集》第4卷第9页）这里主要是指，无产阶级专政作为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自己的政权，虽然要对剥削阶级的反抗进行镇压，但更重要的是组织人民进行建设，发展生产，管理国家。列宁这里讲的还是过渡时期的无产阶级专政，剥削阶级还没有被消灭。到了社会主义时期，剥削阶级已经消灭，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更应该“主要不在于暴力”。从社会主义发展的总趋势看，民主的范围越来越大，专政的范围逐步缩小。社会主义愈发展，民主也愈发展。这是确定无疑的。
三、专政要继续，民主要扩大
在我国，尽管剥削阶级已经消灭，阶级斗争已经不再是主要矛盾，但专政仍要继续坚持。由于国内的因素和国际的影响，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有时还会激化，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敌视和破坏社会主义制度的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以及其他各种犯罪分子、蜕化变质分子、新剥削分子仍然存在，必须打击和制止他们的破坏活动；帝国主义和其他反社会主义势力仍然存在，必须防御其可能的侵略和颠覆活动。这次在首都发生的这场反革命暴乱以血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那种认为“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无对象”的观点是没有根据的，在实践中也是有害的。阶级斗争远没有熄灭，专政的观念决不能淡化。我们必须作好长期斗争的精神准备，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专政职能。
在专政必须继续坚持的同时，还应努力扩大民主。1956年，周恩来同志根据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剥削阶级已经消灭的特点，深刻地指出：“现在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应该是：专政要继续，民主要扩大。”（《周恩来选集》下卷第207页）他认为，民主所以要扩大，不仅为人民民主专政的强大和敌人活动余地的缩小所许可，还为苏联和我国整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所证实，因此，“扩大民主，这一点更带有本质的意义”。
（同上）毛泽东同志根据我国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的变化，提出根本的任务是发展生产力，即重点是抓经济建设，而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就成了国家政治生活的总题目，并且规定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一系列民主原则，制定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一发展科学、文化的正确方针。他针对当时一些地方罢工罢课的情况指出，为了防止这类事件的发生，根本的方法是加强教育和扩大民主。他还指出：“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以利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较易于克服困难，较快地建设我国的现代工业和现代农业，党和国家较为巩固，较为能够经受风险。”（《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可惜，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一度出现了阶级斗争扩大化的错误倾向，“文化大革命”时期，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正确总结了在坚持人民民主专政问题上的经验教训，确认了“专政要继续，民主要扩大”的原则。邓小平同志在专门论述坚持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的同时，又专门论述扩大民主的重要性，指出：“在民主的实践方面，我们过去作得不够，并且犯过错误。林彪、‘四人帮’宣传什么‘全面专政’，对人民实行封建法西斯专政，我们已彻底粉碎了这个专政。这与无产阶级专政毫无共同之点，而且完全相反。现在我们已经坚决纠正了过去的错误，并且采取各种措施继续努力扩大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邓小平文选》第154页）在邓小平同志的多次讲话中，在党中央的一些重要文件里，都曾经反复总结了建国以来忽视民主建设的失误，明确指出：建国以来，没有重视民主政治建设，“成了‘文化大革命’得以发生的一个重要条件，这是一个沉痛教训。”（《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我国社会主义发展中的主要历史教训，一是没有集中力量发展经济，二是没有切实建设民主政治。”（《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
当前，摆在全党全国人民面前的头等大事是，完成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提出的四项任务。我们必须加强人民民主专政，彻底平息反革命暴乱，为继续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创造一个安定的政治局面和社会环境；努力扩大民主，加强监督，惩治腐败，取信于民。
坚持社会主义国家的专政职能，彻底平息反革命暴乱，是当前第一位的政治任务。我们已经取得了制止动乱、平息反革命暴乱的决定性胜利，但尚未取得彻底胜利。我们面对的是一伙妄图推翻共产党的领导、颠覆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敌人。对这些凶残的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次动乱和反革命暴乱告诉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专政职能必须坚持和强化，决不能削弱，更不能取消。在我国，履行专政职能的，包括军事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安全机关、公安机关等，即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强制机构。特别要指出，人民军队作为人民民主专政的柱石和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抵御外来侵略和镇压国内外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颠覆破坏活动的双重职能。我们要努力加强这些强制机构的建设，使它们逐步达到设备齐全、装备精良、体制合理、人员精干、效能高强，更好地发挥其维护国家利益和安全的作用。
要努力扩大民主，就要继续按照十三大确定的关于政治体制改革和加强民主政治建设的方针、原则和要求，做到既坚定不移，积极努力，又稳定推进，逐步进行。现阶段的民主政治建设，必须着眼于实效，着眼于调动基层群众的积极性，要从办得到的事情做起，致力于人民代表大会制等基本制度的完善。当前的民主政治建设，必须强调坚决惩治腐败，加强廉政建设。应当看到，党政机关存在的腐败现象，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腐蚀剂，它不仅破坏了党的战斗力和政府的权威性，损害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而且严重地挫伤了人民群众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积极性。怎样惩治腐败、防止腐败、根治腐败？最重要的是加强民主建设，扩大人民民主，确保人民的监督权。失去监督的权力，会导致腐败。这对于高级干部来说，就更为重要。必须记取这个历史的教训。早在1945年，正当抗日战争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著名民主人士黄炎培
向毛泽东同志提出，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大凡初期都能精神振奋，克服艰难困苦，而往后时间长了，环境渐好，精神渐退，惰性发作，到风气养成，无法扭转，无法补救，一部历史总跳不出由兴盛到衰败的周期率。他问道：中共能否找出一条新路，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他提的问题发人深省。毛泽东当时答道：“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个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这些话，今天读起来仍然非常亲切。
最近，中共中央政治局全体会议根据十三届四中全会和邓小平同志最近讲话精神，讨论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近期做几件群众关心的事的决定》。这使人民看到，党和政府不仅有惩治腐败的决心，而且有惩治腐败的措施。这几件事做好了，真正干出实绩来，必会振奋人心，取信于民。只要我们扎扎实实搞好民主政治建设，健全监督制度，保证人民的监督权，坚持公民在法律和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党员在党章和党纪面前人人平等，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确实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就能彻底解决搞特权、违法乱纪和腐败的问题，使人民民主专政更加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