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闻真实性的几点思考 [复制链接]

第3版(综合)
专栏：

对新闻真实性的几点思考
姚广荣
真实是新闻的生命，是新闻工作必须遵循的基本准则。坚持新闻的真实性，历来被明确为无产阶级新闻理论和实践的一条重要党性原则。自然，资产阶级的新闻教科书同样在强调“真实性”。今年春夏之交在北京发生的动乱和反革命暴乱中，某些人也打出了“新闻要讲真话”的旗号。一时间，似乎新闻的真实性在无产阶级这边倒成了问题。
随着“两乱”真相大白于天下，错误舆论导向造成的严重危害被广泛揭露，一贯标榜“客观、公正”的“美国之音”被世人唾为“造谣之音”，资产阶级自诩的那一套“真实性”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看穿。然而，问题不应如此简单地了结。从根本上澄清多年来被资产阶级自由化搞乱的新闻理论，彻底与资产阶级虚伪的新闻真实观划清界限，理直气壮地坚持无产阶级科学的新闻真实观，需要我们做出认真思考和回答。
新闻是对客观事实的反映，但无不通过代表一定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利益的人来判断事实的真伪并决定其价值取向
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是能动的反映论，既肯定客观第一性，又注重人的主观能动性，特别强调不能离开人的社会性来考察认识问题。新闻做为客观事实的反映，无疑联系着人的主观。在当今社会，任何人又都从属于一定的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各种思想观点无不反映一定的意志和倾向。这表现在报道中，首先会影响人们对许多错综复杂的新闻事实真伪的判断。其次，会影响人们对五光十色的社会生活的选择，报道什么，不报道什么，重点报道什么，一般报道什么，都不能不考虑本阶级或社会集团的政治利益。客观主义的“有闻必录”是不存在的，把新闻仅看作“大众媒介”否认其表达政治舆论的功能也是不实际的。不同阶级、政治集团有不同的选择新闻的标准和价值观，对于同一新闻事实中的价值取向，也往往是“无”者见无，“资”者见资。这次北京风波，我们揭露为“社会动乱”、“反革命暴乱”，西方资产阶级新闻工具却美化为“民主运动”、“北京之春”。新闻报道上的“对台戏”，正是两个阶级、两种社会制度根本对立的反映。国外一些新闻机构，那么起劲地与我们国内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少数人相呼应，那么拚命地歪曲事实真相，甚至大肆造谣，这丝毫不奇怪，完全是出自他们妄图“和平演变”社会主义中国的舆论需要。从根本上讲，这也是资产阶级所特有的违反社会发展趋势的反动性，及其向来掩饰社会历史真相，欺骗广大劳动人民以维护自身利益的虚伪性的必然暴露。
诚然，资产阶级新闻队伍中不乏正直、有识之士，他们或许力求不偏不倚，讲“真话”，写“真实”。资产阶级新闻事业的长期发展也形成了一些包括新闻法规和新闻道德方面的合理内容。但是，除了阶级的局限性影响，他们采编新闻仍难以摆脱“垄断控制与广告控制”、“消息源的控制”等诸多社会控制。据美国出版的《编者与出版者》10年前公布的材料，美国当时就有十几家大报团，控制着大型报纸发行量的一半左右，每年大约还有50家报纸转售给报系。照此速度到1992年，大概就没有独家经营的报纸了。同时，资本主义新闻事业的经济收入主要靠广告，而广告商中颇有些拥有巨额资本的大资本家，据此形成了“报团以财团作后盾，财团靠报团作宣传”彼此休戚与共的关系。有时，资产阶级报刊也指责政府的某些缺点，实际却是以不危及资产阶级的统治为前提，既可充当资方“气阀门”，又可美化自己。各财团之间的矛盾也会在报团有反应。例如《华盛顿邮报》等报刊披露震惊世界的“水门事件”，即是美国东、西部财团明争暗斗的一场闹剧。
无庸讳言，社会主义新闻事业从不隐瞒自己的无产阶级性质，公开声明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因为它代表着占社会成员大多数的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顺应社会历史发展趋势，与坚持新闻真实性是一致的。有些同志受西方新闻思想影响，担心讲阶级性、政治性会干扰实事求是，造成假报道，主张新闻“只对事实负责”。其实，若自以为是地只做传播“事实”的工具，而不顾对党和人民的利益影响怎样，那就势必滑向资产阶级形而上学的泥坑，既违反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反映论，也背离了人民新闻工作者的根本宗旨。应当承认，我们过去有过新闻“失真”、“失实”的许多教训，特别是“四人帮”横行时期。但那主要是由于反党反人民的集团控制舆论工具，践踏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自然也有我们新闻队伍思想作风诸方面的复杂原因。随着新闻领导权回到党和人民手中，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认识路线，我国社会主义新闻舆论工作已经和正在得到全面改进。在贯彻新闻真实性原则方面，我们坚持新闻舆论是党和人民喉舌的立场，同时强调按照新闻客观规律办事，正确处理事实、新闻和政治之间的关系，把新闻的真实性与政治性统一起来，并严明无产阶级新闻纪律，禁止弄虚作假，从而保证了我们的新闻工作赢得举世公认的良好信誉。
新闻反映的具体事实必须准确无误，但更高层次的要求是与全面、本质、历史的真实达到辩证统一
虚假，作为资产阶级新闻的通病，既受其阶级偏见的影响，也有其认识方法上的根本缺陷。他们的通行原则要求“新闻的五个W要准确无误”，即报道的人物、事件及其发生的地点、因果等具体事实不能虚假和更移。这些与我们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他们仅仅要求抓住具体事实即可，这往往会形成只是“瞎子摸象”式的真实。如同列宁所说：“在社会现象方面，没有比胡乱抽出一些个别事实和玩弄实例更普通更站不住脚的方法了。”无产阶级新闻真实观则有着更高层次的要求，强调“从全部总和”、“从联系中把握事实”，达到具体真实与全面、本质、历史真实的辩证统一。
全面真实。刘少奇同志当年对华北记者团谈话时就曾明确提出：“要做到真实，就要全面，缺一面就不是真理。”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要看到事物的两面，防止片面性；要分清主流与支流，防止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丢了西瓜抓了芝麻。同时，还要注意一因多果，一果多因，多因多果等复杂情况，避免简单化地用“一因一果”来以偏盖全。比如，我们队伍内存在的某些腐败现象本来是支流，多数党员干部确是好的或比较好的；本来是有着社会的、历史的、体制的及队伍建设诸方面的复杂原因；本来我们也已从法制、纪检、监察各个方面展开综合治理，并普遍推广了“两公开一监督”等系列制约制度，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极少数人却对之渲染得“一团漆黑”，似乎我们党和政府已“腐败到不可救药”，西方一些报刊跟着起哄，这就必然导致歪曲、颠倒基本事实和是非。当然，我们讲全面，并非只是唱“赞歌”，报喜不报忧。事实上，我们的新闻在正面报道党领导人民取得伟大实绩的同时，也对存在的缺点和失误不断进行了实事求是的批评，使得新闻舆论监督作用得以空前加强，有力地指导和促进了工作。
本质真实。虽然学术上对此还有某些争议，但新闻要力求通过现象（包括假象）反映事物本质的原则，是不能否定的。应当说明，许多动态新闻，如关于地震、关于日月蚀一类报道，很难必定要反映什么本质；包括有些社会事件如飞机失事、火车爆炸等，初报新闻一般也只能达到“现象真实”，回答“是什么”，往往不易回答“为什么”，“本质真实”有待对事件深入了解并做连续报道中予以反映。然而，大量的深度报道，评述性报道，包括解释性新闻、事件通讯、工作通讯、新闻特写、新闻评论等，可以而且应当揭示事件的内在实质和外部联系。这次北京风波的实质是“社会动乱”、“反革命暴乱”，是国内小气候与国际大气候相结合的产物。陆续被揭露出来的阴谋组织者、策划者和各种打砸抢烧杀分子的犯罪行径，以及国内外敌对势力相勾结的破坏活动，都是有力的证明。西方一些报刊对此都极力回避，而惯用抽象的“民主”、“人权”、“进步潮流”来掩盖两个阶级、两种社会制度斗争的“实质”。报道北京风波，他们也多是抓住游行队伍中“反腐败”、“争民主”等陪衬性口号，以假乱真，愚弄舆论，以致在世界新闻史上留下了极为恶劣的造假记录。
历史真实。这是确保新闻真实的重要条件。今天的新闻是明天的历史，我们既要对今天的事实负责，也要对明天的历史负责。因此，我们在采编新闻时，一方面要使引用的历史背景材料符合历史本来面目，另一方面更要用历史的眼光、发展的眼光把握事实，使报道合乎社会历史发展大趋势，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有段时间，我们报刊上不少报道，把资本主义的一切都加以美化、吹嘘，似乎比社会主义更有前途。其实，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作了些调整，助其渡过经济危机而使生产和科技呈现较大发展，但这不能长远解决其生产社会化与资本私人占有之间的根本矛盾，资产阶级的剥削本性也没有根本改变。历史注定资本主义必将由社会主义取而代之。我们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新闻舆论恢复和加强了社会主义优越性、建设成就、传统优势诸方面的宣传，以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教育，使人民群众进一步看清历史发展的规律和前景，极大地激发了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历史将铭记下历史真实的新闻。
防止新闻失实的确不容易，但又是可以做到的
坚持新闻真实性的原则，是看似容易实际十分复杂的事情。无产阶级的新闻舆论工作历来严肃，负责任，一方面要与资产阶级的虚假作风坚决斗争，另一方面也要与不可知论划清界限，认真研究和把握防止新闻失实的有关规律。在我们党的新闻事业发展史上，从当年解放区著名的反“客里空”，到“文革”后清除“四人帮”的“假大空”，都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正本清源，总结了深刻丰富的经验教训。我们许多新闻单位学习运用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和方法论，也创出不少防止失实的好做法。
较为普遍的，如“洗刷唯心精神，杜假于源”。事实是新闻之源，事实在先新闻在后。因此我们特别要求深入实际采访，努力做到实事求是。西方新闻法则虽也讲“事实第一”，却又主张交待“消息依据”为止，事实是否有源可据，“依据”是否确凿可靠，就不去管它了。那就不可避免地给失实开了“绿灯”。这次歪曲北京风波的西方报道，手法大都是“据某某人士称”，“据未经证实的消息”。以靠道听途说的马路新闻、小道消息来杜撰新闻，只能是造假骗人。我们反对那种脱离实际任意夸大、乱扭角度、笔下生花等唯心主义的作风。我们还注重教育编辑、记者，采编新闻应自觉与党和人民取得共识，把握住社会多数成员的真实态度，不允许自行其是。同时，强调要求正确处理新闻价值与宣传价值统一的关系，新闻时效性与时宜性统一的关系，新闻事实与社会效果统一的关系。这样来杜“假”于新闻具体真实与全面、本质、历史真实的辩证统一之中。
又如，“综合提高新闻工作者素质，能动治假”。新闻失实，关键是人。抛开人的立场、观点等自身因素，还有外界的种种社会因素影响（如不正之风干扰），知识因素的制约也不可忽视。采编新闻，包罗万象，天上地下，人世间，自然，社会各领域，由于新闻人员知识欠缺造成“失真”的事例并不少。因此我们在普遍开展新闻真实性教育中，应十分重视全面加强新闻人员的政治、业务、知识、道德诸方面的修养。在我们的新闻队伍中，已经陆续涌现出大批坚持原则、维护真实性、勇于与不正之风斗争的模范人物。综合提高新闻人员的素质，推动社会主义新闻事业的兴旺发达，也使新闻真实性原则更好地落到实处。
还有，“健全制约规章，有假必治”。随着新闻改革的进展，许多新闻单位为防范新闻失实都在建立健全规章制度，诸如稿件送审和核实制度，失实更正制度，奖惩制度，及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条例等等。有的单位还有取舍地借鉴了西方新闻机构合理的管理办法。新闻主管部门也在强调按新闻规律办事，并共同把关，促使对新闻真实性的维护逐步走向制度化、规范化。
当前，许多新闻单位响应党中央号召，正深入开展学哲学活动。结合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反面教材的清理，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武装新闻工作者的头脑，定能更好地坚持无产阶级新闻真实观，加强整个新闻工作的原则性、系统性、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