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国细菌昆虫害死的女教师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被美国细菌昆虫害死的女教师
蔡天心
三月二十七日，辽阳刘二堡镇突然发现了很多大苍蝇、蚊子、蜘蛛和伪步行虫……
那时天气还很冷。雪虽然都化了，但一到晚间，地面上还照样上冻，从什么地方会滋生这么多的怪虫子呢！
“这是美国鬼子用飞机从天上撒下来的呀！”
人们一下子就断定了。
住在第一完全小学院子里的人民志愿军军属刘老大娘这样证明着说：“我是刘二堡的姑娘。长大、结婚、下苦力，把孩子抚养成人，都在这个堡子里。如今我活了五六十岁了，在咱这地方，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苍蝇、蚊子和蜘蛛，这是美国鬼子要祸害咱们的人哪。他们这些狼，知道在朝鲜的仗打不赢了，才在咱们的后方下毒手！咱们要赶紧扑灭这些毒虫呵！”
在镇人民政府紧急动员和积极领导下，刘二堡的群众立刻展开了消灭毒虫的运动。
和刘大娘同屋住的女教员王淑芝，是完全小学二年三班六十四名学生的级任老师。她在半个月以前，就很注意报纸上登载的美帝国主义在朝鲜和东北进行细菌战的消息。在课堂上，她给孩子们讲解了美国鬼子的这种滔天罪行。现在，细菌昆虫就落在学校院子里来了，它们是怎样直接威胁着这全校学生的生命呵！为了学生的安全，为了保护天真活泼的孩子们的生命，她决心把毒虫消灭干净，不能让它们传染细菌。她这样想，就积极地参加了灭虫工作。
× × ×
四月八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上课铃响过以后，同学们安安静静地坐在课堂里，等王淑芝老师来上国语课。别的班的老师都进教室了。值日生喊立、礼、坐的声音陆续地传过来。教员们都开始讲课了。他们的王淑芝老师却没有来。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小一点的学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小声谈起话来。
大家都很纳闷。王老师担任他们的级主任以来，已经有一年多了，从来没有缺过课，也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莫不是她忘了这一堂是她的国语课？有的同学提议，推班长徐春福到教员室去看一下。当班长走出去时，大家想：这回王老师可快来了。
但，出乎意外，班长也一去不回。时间过了很久，可没有一个人出声，都在等。过了好一会，徐春福回来，他哭丧着脸说：“王老师迷糊过去了，咱们大家再等一会吧！”
“王老师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一会就迷糊过去了呢？”那个叫胡秀英的女学生耽心地说。
“啊呀！不是和美国鬼子撒的毒虫有关系吧？”另一个叫赵守振的男孩子接着说。
孩子们天真的心灵里很自然地就联想到这点了，但他们谁也不愿再想下去……
又过了半点钟，眼看着快要下课了，大家等得实在不行了，就又让班长去打听。下课铃响了，谁也不愿出教室。六十四双眼睛都向教室门外望着。不一会，就看着班长徐春福满脸眼泪地哭着走回来。一进门，大家劈头就问：“怎么的了？”
徐春福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抽咽着说：
“王老师……死了。”
这好像晴天里的一声霹雳，打在孩子们的心上。这是可能的吗？就在一点多钟以前，还笑容满脸的王老师，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永远地、最后地离开他们了吗？这是他们的幼小心灵从来没有想到的呵！
就在这个时候，黄教导主任走到教室来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向大家宣布说：“你们大家最亲爱的王老师已经死了，她的遗体已经运走了。经县里来的医生检查，发现她的脑子里出了很多血。这种病咱这地方没见过，她是被美国鬼子细菌昆虫害死的……”
孩子们听了黄教导主任的话，一齐哭起来。他们都感到自己失掉了可爱可亲的人。他们的王老师的身体是很健康的，这样一个人怎会一下子死掉呢？他们哭着、哭着，不由得就仇恨起美国鬼子来了。这时，那个系着红领巾的孩子赵守振挺着胸脯站起来大声说：“大家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处呢？王老师是被美国飞机撒下来的毒虫害死了，咱们应该给王老师报仇！”
“对！我不哭了，我要好好学习，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细菌战，给王老师报仇！”另一个叫黄秀芳的女孩子说。
赵守振领着大家喊口号：“反对美帝国主义！”
“给王老师报仇！”
孩子们一齐举起拳头，呼喊着。
× × ×
经病理学家吴在东教授解剖检查，已证实王淑芝的病是急性炭疽性、出血性脑膜炎。二十多年来，吴在东教授解剖了六千多尸体，从未发现过这种病症。自美帝国主义撒布毒虫后，仅二十多天，就连续发现了三个这样的病人，王淑芝就是其中的一个。这充分说明王淑芝的死是被美帝国主义撒布的毒虫害死的。完全小学的全体教员都记得：王淑芝是反对美帝国主义细菌战最积极和最勇敢的战士。她为了孩子，奋不顾身。完全小学的全体孩子们都更清楚地认识了美帝国主义是怎样惨无人道地夺去了他们最亲爱的女教师。军属刘老大娘一见人就叨咕：“美国鬼子的心真狠呀！那么活生生的人，不到一点半钟，就口吐白沫死了。美国鬼子该犯了多大罪孽呀！一个年轻有用的人，说死就死了，怎不叫人心痛！她死了，留下她班上的六十几个孩子，就好像没一点依靠了似的，哭得真像没有娘的孩子一样……我前两天已经让人写信给我在朝鲜的儿子寿山了，告诉他说美国鬼子在咱们刘二堡撒下了毒虫，把和我一屋住的咱们完小的女教师王淑芝给害死了。让他狠狠地打美国鬼子，给孩子们的王老师报仇。……”
王老师的死，对于孩子们的刺激是很大的。从王老师死后，这班学生的学习一天比一天更好。连过去比较好调皮的学生都不闹了。他们都用王老师说过的话互相勉励。
“好好学习，对得起王老师，给王老师报仇！”已经成为孩子们相互鼓励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