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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明天——“诗选”编后的札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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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0-09-17
第8版(副刊)
专栏:

  相信明天
——“诗选”编后的札记
  叶延滨
过去的十年,是难忘的十年。
“诗选”以《干妈》开篇,这是1980年我参加诗刊社首届“青春诗会”的作品。其实,参加“青春诗会”是我告别青春仪式,我已经“三十而立”了,然而,我却继续以青年诗人的身分在诗坛活动了几乎整整十年!
要用一个简单的比喻来说明我的创作思想,还是这一段话:“在我们今天的时代和社会中找到自己的坐标点,在纷繁复杂的感情世界里找到与人民的相通点,在渊源流长的艺术长河中找到自己的探索点。三点决定一个平面,我的诗就放在这个平面上。”1980年在“青春诗会”上的这段发言,可以为我这十年的探求画一个大概的走向和轮廓。
艺术即创新。我追求的企图实现的,是力图用自己的笔表现我们这一代人的史诗价值。“这一代”是指什么?是这个国家的同龄人,是学过雷锋,当过红卫兵,下过乡插过队……是与国家民族同命运的一代人。
表现这代人的史诗价值,不等于为他们造像,是展示我所属于的这一代特有的——我的命运,我的追求,我的襟怀,我的情感。
诗是人类情感的一部历史,我希望我加入这个历史,并成为其中的一环,前瞻古人,后携来者。许多年轻的诗人们已经匆匆把我划入“传统”之列,我不生气,甚至自豪,我相信当我进入传统时,我会带入新鲜的经验,作为一个诗人可以为此无愧无悔了。
我不是一个“标准的”现实主义诗人,我甚至以为用现实主义来界定诗人不太妥当,尽管我永远关注和拥抱现实;我不是一个时髦的现代派诗人,说实话我对某些自称现代派的诗作者那种委琐卑微的心态只产生怜悯,对那种昙花一现的艺术“流派”所衬托的这块土地的古老浑厚感到惊讶。
我也有我的困惑,我曾以树的困惑来描绘我不可摆脱的窘迫:根扎进了传统的土壤,越扎越深;而枝叶却以向新域探索的姿态向天空伸展,展示一个飞翔的梦境。
愿这棵树让你理解我和我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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