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7阅读
  • 0回复

人到大庆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0-10-11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大庆精神大庆人

  人到大庆
本报记者 杨传春
去年平息“两乱”后,84所学校的3552名大中专毕业生分到了大庆。像往年一样,石油管理局党委要求他们到基层去,和工人相结合,确立无产阶级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才过去了一年,许多人回首往昔,居然有“隔世之感”……
总书记勉励她:当好大庆工人的后代
到采油队的开初几天,黄丽娟脱下油污的工作服,回到家里就掉眼泪。在黑龙江大学中文系的4年,她一次又一次地修改过“自我价值设计”,满以为到了大庆会拥有一个宽敞鲜亮、安静舒适的创作间,大庆油田的激越生活将在这个创作间里变成一部部传世之作。这旷野中的井站,油腻腻的工作服,她做梦也不曾想到过。
参加过“大会战”的父母劝过她几回,见她扔不下“公主架子”,火了,母亲说:“你不就比咱们工人多一张文凭么?都像你这样娇嫩,大庆能有今天吗?”对这些话,黄丽娟倒不甚在意。她听得太多了,“代沟”嘛,总是这样的。
有一次,下班时间,忽然暴雨如注。队长接到报告,有口井的回油管线漏了,原油四溢。一旁的黄丽娟依然换衣服,她想:这是夜班的事。不料,队长大吼一声:“全体出动!”话音刚落,30多个工人猛然扑进暴雨之中。队长身先士卒扑到了线口,油溅得他浑身污黑。黄丽娟呆立在雨中。她发现许多人没有来得及重新换上工作服,而人们似乎也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位“小姐”。一阵耻辱感冲上了她的心头。
几天后,她帮助整理大庆英雄事迹。妈妈的名字跳入了她的眼帘。30年前,妈妈就曾冒雨检查过井站。这件小事,曾使她多次讥笑过妈妈“太傻”,而大庆人却是这样推崇。于是她认真地琢磨“共产党员”这四个字了。
黄丽娟郑重地向党组织递交了平生第一份入党申请,她和父母亲的共同语言多了,“代沟”小了。
今年2月,江泽民总书记听说“曾因没有参加游行而遗憾”过的黄丽娟的故事后,接见了她。总书记的话,至今仍响在这位大学生的耳际:年轻人要实实在在地工作和生活,像工人那样。总书记勉励她:当好大庆工人的后代,用手中的笔反映大庆人的可贵精神。
李凡总是以理服人
西北大学毕业生李海振分到厂工艺研究所后却整天以酒浇愁;深夜,他站在楼顶仰望苍空长吁短叹。
这一切,被党委书记李凡看在眼里。李海振在大学里是学生会干部,很有鼓动才能;他有宝贵的政治热情,却又有可怕的错误观点。能不能教育好这批来的学生,很大程度上要看能否消除李海振的偏激。
在理论范畴内的批评是需要水平的。李凡这个大专生尽管平常认真读马列,学哲学,博览报刊,也留意过一些自由化“精英”的书,但是那些日子他更加勤跑书店,买了一大摞尼采、叔本华、弗洛伊德的书。深夜,当李海振对酒悲歌的时候,李凡则拧开瓶塞,猛灌几口酒,提神读书。
不久,在厂区的林荫道上,在李凡或李海振的房间里,经常发生他俩之间的舌战。
从要不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到怎样看待西方哲学,从怎样做人到怎样做共产党员,两人纵横捭阖,但是姿态是平等的。
李海振看大庆建设成果展览,逐渐懂得了,没有共产党的领导,没有王铁人那样的无数党员的奉献,哪能有这巨大成就呢?
李海振痛惜受资产阶级自由化影响太深,恨和李凡那样的舌战来得太晚。他在第一份入党申请书中喊道:“只有坚定地跟共产党走,我们国家才有希望!”
傅凤木心目中的“超人”
毕业于大庆石油学院的傅凤木,一到物探公司就声称“对政治不感兴趣”,十分渴望当个“超人”。
他被分到了最艰苦的放线班。“头顶青天,脚踩沼泽”这类大庆会战史上的情景,居然实实在在地让他碰上了。
有一次,仪器车陷入沼泽之中,拖拉机开来了也拉不上来,采集资料的任务眼看就要耽误。这时,大队党委书记常树仲过来了,凭经验,他喃喃自语道:“只能用手抠了。”一旁的傅凤木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春寒料峭,这水温零下十几度,何况沼泽地中草根草杈防不胜防,似化未化的冰棱子锋利如刀!常树仲踱了几步,大喊一声:“共产党员,上!”傅凤木又吃了一惊,旋即暗自发笑:“这电影里的话搁这儿用上了?”常树仲挽起裤管下去了,老司机张树全下去了。在场的30多人中,十几名共产党员都下去了。傅凤木望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沼泽,看着张树全等党员每从车轮下抠出一根草杈,手上就增加许多鲜血,傅凤木终于走进了沼泽。这件事对傅凤木触动很深,他感到那些沼泽地中的共产党员才是真正的“超人”!
如今,傅凤木的入党申请已受到党组织的重视。他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并当上了大队团总支书记。
像黄丽娟、李海振、傅凤木这样平生第一次写出入党申请的,已有1447人。他们共同的感受是:“人到大庆就上进!”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