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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极薄煤层——访山东淄博矿务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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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0-03-04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战斗在极薄煤层
 ——访山东淄博矿务局
刘燮阳 崔淑平
艰苦的工作
淄博矿务局位于山东省中部,是个百年老矿。这里,井深、水大、断层多、煤层薄,0.5至0.8米的极薄煤层占整个矿井80%以上。0.5米只有暖水瓶那么高;0.8米也只有床腿那么高,在这种条件下采煤,那个艰苦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每天,矿工们要钻到离地表600米的井下,爬在水淋淋的石缝里,有时屁股触着顶板,有时肚皮贴着石板,人们形容这是在两块石板夹着一块肉中操作。
每天,他们早晨4点钟起床,远途跋涉,一下井就是10多个小时,太阳落山才能回家。
可是,就在这种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我们的淄博矿工,一年365天,长年累月战斗在井下,一些矿工两腿的护膝磨破了,有的膝盖磨出了老茧,有的得了关节炎,有的化了脓……不少人从年轻时下井,一干就是几十个春秋,把青春献给了煤矿事业。
前不久,我们读过一篇报道守卫在喜马拉雅山边防战士的通讯,感人肺腑;也曾看过老山前沿战士们钻猫耳洞的电视,令人敬佩。此时,我们又看到了这些日日夜夜在地底深处艰苦拚搏的矿工。是他们牺牲了自己应得的一份阳光,给人类带来了光明和温暖;是他们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年华,给人们带来了光和热。
    无私的奉献
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一位十分腼腆的小伙子,今年26岁,名叫苏加刚。他家祖辈都是矿工。他高中毕业后,考入淄博煤校,20岁下井,由组长、班长提升为采煤队长,在煤矿干了6年多。他刚从井下上来,有些倦意,问他累不累?他说:怎么不累呢。问他:那你为什么当矿工呢?他笑着说:干哪一行不都是一样,祖国需要煤呀。他的语言是那样的真诚、朴实。自从下井以来,他勤勤恳恳地工作,默默无闻地奉献,从未迟过到,旷过工。去年年三十,小苏难得休假,刚到家不久,外面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妻子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喜出望外,心想,这回他一定会在家多住几天。可是,假期刚满,小苏就拿起包裹要走。妻子急了,说:下这么大的雪又不通车,再说你成年不歇个假,多休息几天矿上领导也不会说啥。他何曾不想留下来多住两天。可他没有这样做,耐心地对妻子说:我得赶快回矿,如果遇到这种天气大家都不上班,生产任务怎么完成。说罢,他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雪海之中。他步行20多公里赶到矿上时,变成了雪人。矿领导看到这一情景,感动地说:多么好的小伙子啊!
像苏加刚这样一心为公的矿工,在淄博矿还大有人在。这个矿有一个五四青年采煤队,小伙子们个个都能吃大苦,耐大劳。一次在井下,遇到了17道断层,它像一根根肋骨,排在工作面上,挡住了采煤的去路。这个工作面剩下的煤不多了。有人主张扔掉,搬到新工作面生产。绝大多数同志不同意,他们说:我们宁可多流汗,也不亏一吨煤。一场战断层的战斗开始了。电钻震得人头发晕、眼发花,但没有一个人后退一步,硬是用革命的毅力和干劲,劈开了道道“岩墙”。这场攻坚战下来,每个人掉了几斤肉,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们说:只要能为国家多出煤,我们吃点苦又算什么?
    集体的智慧
淄博矿工不仅能苦干、实干,而且善于巧干。早在60年代,他们就想用机械化代替井下的笨重体力劳动。然而,这里的煤层薄,断层多,高大的几十吨重的综采设备,庞大的液压支架,根本下不了井;请外单位设计一种适合薄煤层的机械,可是批量小,谁也不愿生产。怎么办?困难难不倒英雄的淄博矿工,一个以领导干部、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组成的三结合小组成立了,开始了艰难的探索。不知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一种适合薄煤层的“土机器”终于研制成功了。
这种“土机器”,体积小,马力大,轻便灵活,它犹如一条蛟龙,直穿薄煤层心脏,左右摇晃,上下摆动,每小时能产煤100—200吨,大大减轻了工人的劳动强度。
看到这种灵巧的机器,我们赞不绝口,问厂长张敦新:是谁发明的?他笑着说:这不是哪一个人能搞成的,它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当初,我们是从电溜子得到启发的。电溜子体积和它差不多,但只能运煤,不能割煤,为了使它既能割煤又能载重,许多工程技术人员翻阅了大量的技术资料,老工人经过了反复实验,最后,研制成功这种适合本矿的“土机器”。而今这种“土机器”经过不断的改造和完善,性能越来越好,效率越来越高,它已被评为国家科技奖,受到国内外的重视。
有人称赞淄博矿工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他们凭着对祖国的一片忠心,10多年来,为国家增产煤炭上百万吨,1988年,全局超产原煤47.62万吨,去年,又超产原煤68万吨。一个衰老的矿井焕发了青春。
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干最苦最累的活,索取的报酬少,这就是淄博矿的奉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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