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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行[报告文学]——全国农村初级电气化试点县巡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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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0-03-04
第6版(文学作品)
专栏:

  光明行[报告文学]
 ——全国农村初级电气化试点县巡礼
曾凡华 邓绪东
引子
去年岁末,为采写这篇反映我国农村小水电建设的文字,我们来到位于北京白广路西侧的中国水利电力部大楼。刚踏上大楼的第一级台阶,便听见一阵熟悉而久违的乐曲声,一支由民族器乐改编的交响乐——《光明行》。那旋律是激扬的,充满了对于光明的希冀与追寻……音乐与文学的沟通竟发生在这一霎之间,连日来萦回于脑际的文章主题也应运而生。
在农电处那间不算宽绰的办公室里,李荧处长按亮了墙上那幅用灯泡标示的全国小水电分布图,向我们介绍说:“到年底为止,我国100个农村初级电气化试点县经过验收已全部达标。第二批100个县也在拟定之中!”他说话时眼里闪烁着兴奋与激动,仿佛是对灯光产生的一种条件反射。
“欢迎你们也下去走一走,即便是走马观‘光’也好!”他热情地向我们建议。
于是,便有了我们的五省十县之行。
    阳山之阳
位于南岭南麓的阳山,是个古老僻远的山区小县。战国时即为楚越之界,秦末于此设“阳山关”,汉破南越后设县,以关命名,属桂阳郡。唐德宗贞元十九年冬,韩愈因上疏得罪皇上,坐贬阳山令,面对穷山恶水,韩愈发出过“阳山,天下之穷处也”的感叹。
陪同我们前来的广东省水电厅徐工程师说:五十年代初他到阳山时,县城仍破败不堪,一条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上见不着一栋砖房,皆是清一色的木屋草寮。可此刻,我们眼前的阳山县城却华灯相映,霓虹茎连,显示出一派现代的繁华。水电局刚刚竣工的办公大楼拔地而起,局长陈达玉正忙着指挥搬迁。徐工介绍说,陈达玉是省水电系统的一员骁将,人称“开荒牛”,他身高体壮,有一次小水电施工中,他一肩扛过两袋水泥……
陈达玉也是五十年代初从水电学校毕业后分配到阳山的。那天,他背着背包,走了几十里山路赶到县城,可全城关门闭户,一片漆黑。唯见北山古寺透出几缕烛光,便叩开寺门,拜问老僧:“天色刚晚,为何倾城不见灯火人影?”老僧叹道:“小城百姓千百年来已成旧习,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再说政府也在提倡增产节约呢!”见陈达玉茫然不知其意,又指指大殿香案上疏落的几盏灯说:“本寺也响应号召,减少了供灯的数目呢!”
陈达玉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坛子,分不出酸甜苦辣咸。血气方刚的他当时便暗暗发誓,要为阳山办起水电,带去光明!
两年后,阳山大平建起了第一个三千瓦的水电站。送电那天,陈达玉特意上北山古寺去请老僧助兴,不料老僧已于年前仙逝……
事隔三十多年,如今阳山的小水电已星罗棋布。发电量、年利用小时、经济效益均为全省第一。当年的青皮后生陈达玉也当了阳山水电局长,去年,为修建秤架二级电站,他麻着胆子想出一招——发动私人投资入股,凑上二千万,硬是把这个一万千瓦的水电站搞起来了。
秤架二级电站可以说是阳山最大的“小水电”,我们去时,施工已近尾声。数百米长的大型压力管道依山势而下,连通了十几里长的隧洞和渠道;四组发电机已安装停当,且有第一流的通风散热装置;室内装修皆用清一色的塑料壁纸。见我们对此面露惊讶,陈达玉解释说:这儿属天井山秤架自然保护区,将来要开辟成旅游点,把电站弄得漂亮一点,使它既有实用价值,又有观赏价值,是从今后的经济效益上考虑的。
吃午饭的时候,工地总指挥周会锐,副总指挥何务光一身泥泞地赶了来,这一老一少都是又瘦又黑,一脸的倦态。“隧洞施工正在关键部位,岩质不好,容易塌方,不盯着不行,所以来晚了!”二人气喘吁吁地解释着。
陈达玉拍了拍他俩身上的泥土,心疼地说:“瞧你们眼睛红的,昨晚又干通宵了吧!”
“要过年了,必须保质保量把主体工程搞完,否则,春汛一来就麻烦了。”周会锐说着,兀自夹起一筷子狗肉,狼吞虎咽起来,显然是饿极了。
我们边吃边聊着,忽听见身旁发出轻微的鼾声,掉头一看,原来是周会锐端着碗睡着了。
华发满头的何务光笑了笑说:“年轻人到底没老的经熬,让他睡吧!”说着他也放下筷子,抽起烟来。
我们几个皆屏声敛气,相视无语。
走出屋子,陈达玉才叹了一口长气,说:“他们肩上的压力太大呀!资金本来就紧张,工价和器材又在涨价,而有限的资金里有很大一部分是群众个人集资入股的。这一带山民都在盼着电站早日修好,听说资金吃紧,一位老太婆提着一篮子鸡蛋拦住我,说是要变卖点钱帮着修电站。这都是些血汗钱呀!搞砸了没法向父老们交代!加上工程难度又大,要在悬崖峭壁上开渠打洞,前不久,工程师徐德奇和助工黎泽勘测时,摔下了陡坡,幸被杂树挡住,才没丢性命。其实,光打这条隧洞就死伤了好几个……”陈达玉说这些话时,神色庄严而沉重,仿佛是在掂量一场重大战役的得失。
第二天,陈达玉带我们去官陂电站,这儿离韩愈读书亭不远,是个鸟语花香、风景极幽美的所在。一进大门,只见林荫夹道,屋舍俨然,右边一泓碧水,水中有一人工猴岛,猴们嬉戏其间,其乐也融融。初来乍到,真以为是进了花园别墅。问及经营之道,老站长钟向祖粲然一笑,吐出四个字:“以电养电!”他指着凤凰树下一幢白房子现身说法:去年他本着废水利用的原则,利用电站尾水落差0.5米的水头,在此安装一台100千瓦的电机,发电收益可解决站里交通车用油及保养费用。钟站长的精打细算由此可见一斑。他是全国水电系统的老劳模了,建站伊始,即在此任站长,迄今已整整二十五个年头。二十五年来,他几乎没离开过电站一天,连“文革”中有一段时间,全站的人跑光了,他仍一个人坚守电站,让电站照常发电。他就这样日夜与电站相厮守,把几台老电机看得和儿孙一样重。他说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不管离电站多远,耳畔总有电机的嗡嗡之声,若是哪台电机运转不正常,他都能感觉得到,就仿佛自己和电机之间有某种“心灵感应”……“我这一辈子怕是离不开水电站了,离开电站,我会老得更快,死得更早!”一个“老水电”的拳拳之心跃然如在眼前。正是由于钟向祖、陈达玉这样一批老水电工作者的呕心沥血,阳山才有这不夜的今天。
    岑溪的溪
在广西岑溪境内转了几天之后,我们发现岑溪的溪流特别多,溪水也特别绿,绿得发蓝。无数个小水电站就建在这些绿得发蓝的溪流上。
县电业公司经理李云空对我们说,这些小小的水电站,为岑溪县的改革开放可出了大力了!
去年,美国、丹麦以及香港等地的外商,来岑溪谈判投资办厂的事,开口第一句话都是问:电力够不够?李云空拍了胸脯说:够!
其中一位外商仍不放心,李云空便带他去看了几处水电站。当看到芸容乡的一条山溪里密密麻麻地排起一串小水电站时,这外商幽默地笑了:“OK,这一根藤上就结了这么多‘瓜’,够我吃的了!”
很快,十几家中外合资企业在岑溪建成投产了。仅大荣拉链厂和岑红石材厂两家,一年可创外汇560万美元。
“岑溪外向型经济能得到迅速发展,除具备外商投资的‘软’、‘硬’环境之外,一个很重要的条件,是我们搞了农村初级电气化建设,有了丰富的电力能源作保障。”
李云空的话是实事求是的,没有丝毫的吹嘘和夸张。特别是在我们参观了几家中外合资企业之后,更坚信了这一点。
石材开发公司的全套机械设备都是从意大利引进的,那庞然大物的花岗岩切割机、打光机,一看就知道是吃“电”大王。尽管岑溪已是三月无雨,旱情严重,两条主干河流量大减,大中型水电站发电量不足,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溪沟里的小水电站却能满负荷运行,加上电力公司的科学管理调度,便保证了用电大户的正常生产。
在与香港崇煌有限公司合资经办的大荣拉链厂,我们看到了更动人的一幕:港方代表一见了李云空,就连连拱手道:“多亏贵公司鼎力相助,使我们免去一场官司!”
见李云空莫名其妙,港方代表才道出原委。原来,拉链厂与国外签定合同的发货期限已近,厂里日夜加班,抓紧编织,染色,组合,准备今天一早就打包、装车、上船,好连夜发往香港转向国际市场。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因正处用电高峰期,线路不堪负荷而跳闸断电,导致全厂瘫痪。眼看就要因误发货期限而吃罚款官司,后经电力公司紧急调度处置,农村小水电并网供电,大荣拉链厂才又恢复正常运转,如期将货发走了。港方代表当即要给电力公司披红挂彩送锦旗,李云空劝住了,说:“要谢,就谢我们溪沟里那些‘瓜’吧!”
这一回轮到港方老板莫名其妙了。待李云空把“长藤结瓜”的轶事一说,老板连连点头称是,表示要“吃瓜不忘种瓜人”!
人们对于办电者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我们在岑溪短短几天采访中随处可见。不论是在小水电替代了柴油机发电后产量翻一番的县造纸厂,还是在用上了电脑教学后教学质量提高很快的岑溪中学;不论是在评为自治区先进典型的糯洞镇六云村的文化活动中心,还是在家家都用上了电做饭的归义镇荔枝村,几乎都异口同声地提到那位以身殉职的办电者——严顽志。这位正当盛年的水电工作者如今已化作一股青烟,循岑溪的溪流飘然而去。他大学一毕业就与小水电站结了缘。岑溪的山山水水他几乎跑了个遍,岑溪大大小小的水电站几乎都洒过他的心血。不管是当技术员,当工程师,当站长,当副局长,他总爱泡在水电站工地上,每天一早,都要用溪沟的水擦个澡,然后在工地上跑上一圈,一方面活动筋骨,一方面又检查了工程质量。
他平时总忙得无暇顾及自己潜伏已久的肝病,病得厉害时总是吃几粒止痛片抵挡一阵,到后来就大把大把地吃,待到大发作时,他仍在水电站的工地上,拉回医院一检查,才发现是肝癌晚期。
他从工地回来没几天便去世了,来不及看一眼他亲自设计的电站机房的封顶,来不及写完他关于电气化达标的论文,来不及和妻儿作一次娓娓的长谈……就这样沿着黄花河沉沉的漩流,沿着义昌江清清的波漪,匆匆地去了。临死前,他说:把我的骨灰洒到那些水电站的溪沟里去吧!
当人们听到严顽志病逝的消息后,都纷纷自动赶来参加他的追悼大会。会上,一位老农民哭着说,老严前不久去他们村帮农民联合建小水电站,捂着肚子干了一整天,也不吱声,大伙见他额头直冒汗,问他怎么了?他说没啥,只是胃有点痛,哪里知道他是有绝症在身呀!早知这样,说啥也不会让他这么拚着命干呀!老严是为我们办水电累死的!严顽志把整个心身都投入自己所钟情的小水电事业里了。他人死了,但业绩永存;生命谢了,但光明常在。
    灌县县志
打开灌县县志,上有两节记载颇具意味:
“公元前256年,蜀郡守李冰率众修都江堰,变害为利,造福农桑,自此川西平原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沃野千里,世号陆海,乃有天府之称。”
“公元1987年,水电局副局长汤建斌负责的调度自动化信息系统运行。自此,灌县农村电气化水平跃居全国之首。”
据说,县志办的秀才们在撰写第二节文字时,颇费踌躇,犹豫的焦点是:汤建斌的名字到底上不上县志!
“上!”县长拍板说,“汤建斌为民办水电,与李冰为民兴水利都是功德无量之举,应该留名青史!”
为此,我们找到汤建斌,问他有何感想?
汤建斌理了理头发,笑着说:无可奉告!
我们发现,此人举重若轻,谈吐不凡,很有几分传奇色彩,便紧追不舍地进行采访。“千呼万唤”才把他的话引出来。话题从1985年暮秋,他在全国农村电气化通信调度会上“冒泡”谈起。
那次会议,是水电部召集的,地点就在四川。会上,一位教授提出“电网调度自动化信息系统”科研项目。他当即把项目“抢”了过来。事后三思,怀疑自己是不是心血来潮“冒了泡”,目前,微机自动控制属高、精、尖项目,小小的灌县有没有承担的技术力量和物质基础?会议没开完,他就悄悄地溜回县里,找到县电气化办公室的段象印商议,段一拍即合,积极支持他把项目“抢”过来。汤又向县里领导汇报,心里有了谱。次日一早又“潜”回会场,上台抓起麦克风,说出一大串理由加以论证。无非是强调一点:搞电网微机自动控制,非灌县莫属!
“当时,有人怀疑我在唱‘空城计’,其实我已经私下‘借’了‘东风’!”汤建斌笑着对我们说。
原来,他在上台之前,已经在台下“活动”得差不多了。技术力量不足,省微机办答应支援;器材缺乏,省电气化办公室予以调配;资金缺额,省银行提供优惠贷款……就这样,各省的“电大人”眼睁睁看着灌县这位小水电副局长把“项目”“抢”了去。
谁知回到县里一宣布,又炸了锅。
“汤建斌是想把我们积存的这点水电基金扔到鸡爪山去吧!”有人见“项目”难度大,怕“鸡飞蛋打”。
“刚把你拆腾了一遭,你还不安逸?”劝说者指的是前不久有人告状说他半年内主持修了三座变电站,经济上必定有问题。结果一查,不差分毫。谣言不攻自破。
“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这么难的项目,你吃得消么?”当教师的妻子也替他捏着一把汗。
汤建斌不言不语,声色不露地“我行我素”,悄悄地就把技术班子组织起来了。他来了个双管齐下:一边办技术骨干培训班,一边组织力量搞施工。他自己却“脚踏两只船”,白天在工地指挥安装、检测,晚上踅进培训班听课、研讨、攻关……
工程进入最后调试阶段,他便集中兵力全部投入,他自己则干脆吃住在工地,没日没夜地连轴转了。
家里的妻子突然发病,他一无所知,等到邻居发现送进医院时,已神志不清。几天之后,病情趋缓的妻子见到姗姗来迟的丈夫时,赌气不理睬他。老汤也以“静”攻“静”,默默地守在床头不吱一声,妻子见老汤半天没有动静,侧过身子探看,见丈夫两眼低垂着,双手抱膝作忏悔状,禁不住破涕为笑。谁知老汤“献了一番殷勤”之后又溜之大吉——他心里仍惦着工地呢!
就这样,汤建斌在干中学,在学中干,两年之后,灌县小水电电网自动化信息系统建成了。试验运行结果表明,其技术指标达到国内外先进水平。
水电部曾组织全国水电处长们来到灌县的电网自动控制调度室参观,看到荧光屏上3秒钟一次扫瞄,半小时一次自动记录,全网线各水电站变电站的发电、供电数据皆一目了然,一见出现故障便自动显示报警信号,人们都有些吃惊:这么高难度的自动控制竟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小的县级单位里弄成了,真是个奇迹!过去认为他唱“空城计”的人也叹服了,因为事实明摆着:灌县率先采用微机调度系统之后,每次拉闸又重新组网,只需20分钟,比以前减少停电40分钟,仅此一项,一年就增加效益12万元。全县发电装机利用小时上升为6337小时,全国第一,农村供电345天以上,保证率达95%,由此而带给乡镇企业的好处以及带来的社会效益就不言自明了。
汤建斌并不满足于此,当他得知水电部从美国进口了一批RX自动重合器,GN3线路自动分断器的讯息之后,又抢先引进了一台,经过十个月的紧张筹建施工,变电站一次调试成功。汤建斌巴望已久的无人值班、线路出故障自动跳闸、即使有树枝压住高压线也能自动分断又自动闭合的这一天终于盼到了,自此,灌县变电站被水电部树为“全国农村模范变电站”,为提高全国农村电气化的水准插上了新的标杆。
腊月,当灌县青城后山最后一截高压线架通后,农民们欢欣如狂,敲起锣鼓,放起鞭炮,打着火把,连夜往灌县水电局送喜报和锦旗。望见山间那火把组成的长龙,汤建斌流泪了。妻子问他哭什么?他说:“我老汤没日没夜地奔波,不为青史留名,就为这一天呐!”
是的,这一天蜀山老林中的山民们第一次点上了电灯,告别了枞膏火把,第一次看到了电视,用上了洗衣机;这一天,青城后山仅26户人家的白云村就买了23部电视机,十几台收录机,通电这天,村民们通宵未眠,守着电灯、电视、收录机不忍离去。
腊月二十五过小年,山村小镇张灯结彩,一片光明。在村口,我们问一位小伙:“这小年过得咋样?”
“有‘光’闹热多了!”山里人把电灯称作“光”。
“过去没有‘光’呢?”
对方嘿嘿一笑:“没有‘光’是啥样,闭上眼就清楚了!”
小伙子的幽默回答,使汤建斌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发现,他笑的时候,眼里含着泪光。
    尾声
硗碛,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这是夹金山下的一个藏族乡,此刻,山上山下已是白雪皑皑。
乡党委书记擦吉美罗·藏兵以一口流利的汉话对我们说:藏语把发电机称作“光明之神”是很贴切的。当年为建设小水电站,藏兵是带着40多个藏胞,凭着一副肩膀两条腿,冒着大雪从100多里地外的县城把电机这“光明之神”抬进山乡的。如今,全乡几乎家家户户都用电饭煲做饭了!
同行的水电厅长告诉我们:在八十年代的一次国际小水电会议上,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的派克博士说:“当世界上的人对小水电这事还在做梦的时候,中国的8万座小水电站却在一夜之间大放光明,中国的经验是了不起的!”
会后,40多个国家的官员和小水电专家飞到浙江、四川等地参观考察,当他们迎着暮色,登上灌县梯级水电站上的索道桥,看见远远近近的灯火在人工海里交织成一片璀璨时,竟有人用华语高声背诵起曹孟德的诗句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这是对中国小水电事业的由衷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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