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看待中国的“穷” [复制链接]

第1版(要闻)
专栏：

　　怎样看待中国的“穷”
高狄
有一个问题，使许多人，尤其许多青年同志困惑不解：既然社会主义制度是优越的，为什么社会主义的中国现在这么穷？
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要用全面的和阶级分析的观点看问题
人们说中国穷，是指按人口平均的国民收入说的。中国目前人均国民收入，其说不一，一般认为在３００美元左右，属于世界穷国之列。
这里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中国的人口太多了。如果说国民生产总值，中国居于世界第８位，单讲经济，也算是一个世界大国。但是按１１亿人口平均，就在世界１００位以后，又算是“小”国了。
人口的因素是很重要的。美国人口２．５亿，不及中国的１／４。如果美国的人口同中国一般多，美国的人均国民收入至少要减少３／４，人均４０００多美元，只能算作中等发展水平的国家。何况人口多不仅降低了生活水平，而且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美国现在失业率是５．４％，如果再给他增加几亿人口，这些人干什么？记得周总理在世的时候，一位发达国家的领导人曾经对他说：我们５０００万人口，总理都很难当，你们这么多人口，总理怎么个当法？这和居家过日子一样，“人少好吃饭”，两口之家同１０口之家，完全不同。
用人均国民收入评价一国的经济和人民生活水平，也科学，也不科学。说它科学，是因为可以大体反映一个国家的富裕程度，具有某种可比性。说它不科学，是因为这种计算方法反映不出一个国家之内社会是否公平，是否存在剥削和两极分化。况且，不同的制度、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计算方法，在“人均”水平中，包含一些不可比的因素。
不论是按国民生产总值，还是按人均国民收入，美国都是一个富国。就是在号称世界首富的美国，也有人没有房子住，有人没有饭吃。１９８３年１２月２５日美国的一家大报在题为《圣诞节和领取食物的长龙》评论中说道：“目前，全国千千万万人在施汤站、食品救济处和乳酪赠送站门前排队。从临床角度讲，这些人倒不是快要饿死了，但他们确实挨饿。”这是６年之前。今天如何呢？去年１２月２８日《人民日报》刊登的《寒冬里的流浪汉》中说：“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来说，今年圣诞节期间的日子更为难过。这既有精神上的抑郁，也有严寒对他们的无情折磨。”“据说，入冬以来仅华盛顿地区就有５人被冻死。”为无家可归者已经奔忙了１６个春秋的施奈德先生说，“在这样一个富裕的国家竟有２００万人无家可归，说明美国的贫富悬殊太大了。”
美国确实是穷富差别很大的国家。在私有制度下，有资本家，就有工人；有富翁，就要有人为他们服务。美国学者菲迪南德·伦德伯格著的《富豪和超级富豪》一书说：“在今天这个似乎是富裕的社会中，大多数美国人，……只不过是雇工而已。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差不多全都是奴仆。”美国占人口１％的人拥有国家３７％的财富。而且穷富差别有加大的趋势。据美国众议院筹款委员会报告：１９７９—１９８７年，占人口２０％的穷人家庭的平均年收入下降了６．１％，由５４３９美元降到５１０７美元。人口占２０％的富人家庭的平均年实际收入增加１１．１％，由６１９１７美元增至６８７７５美元。报告指出，“尽管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全国家庭的平均收入在这８年间增长５．６％，从１９７９年的２７９１７美元增至２９４８７美元。”这也表明，平均数字掩盖了穷富差别这个事实。
别的西方国家大体也是这样。去年１０月３１日法国《发展论坛》说：“法国５１％的家庭财产仅为１０％的家庭占有。仅为１％的最富有的家庭却占有着近２０％的财产。”法国《巴黎时报》说：“现在，收入在贫困线以下的家庭数目仍然在增加。”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从１９７９年到１９８９年，英国的无家可归者已增加了一倍。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说，在短暂的“圣诞节快乐”（指吃一顿施舍的圣诞饭餐）之后，无家可归者又不得不“飘摇依旧客街头”。
世界的富国大多在北半球，穷国大多在南半球，南北的矛盾越来越突出，这就是当今世界两大问题之一的南北问题。两次世界大战都是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争夺殖民地、争夺势力范围、争夺市场引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殖民地国家相继独立了，但经济上穷国与富国之间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了。仅占世界２０％的发达国家，集中了全世界８０％以上的财富。总部设在华盛顿的世界经济观察研究所，根据联合国和其他机构的统计数字编写的一份报告说：“对工业国家来说，８０年代是经济复苏和恢复的时期，而对穷国，特别是非洲和拉丁美洲的穷国来说，８０年代纯粹是一场灾难，是一个收入下降、债务增加、食品供应减少和死亡率上升的时期。”“在这１０年中，又有２亿多人加入了‘赤贫’的行列。‘赤贫’的人数已达到了１２亿，几乎占世界人口的１／４。”１９８８年，发展中国家人均国民收入甚至低于１９８０年。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利用不发达国家的资源，经过加工，再卖给不发达国家赚钱。美国人口只占世界总人口的５％，却耗费了世界资源的４０％。世界市场的价格是由少数富国控制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初级产品的价格定得很低，把工业制成品的价格定得很高。１９８０年—１９８６年，世界非燃料初级产品的实际价格下跌３５％，进口的工业制成品价格增长１７．５％。仅１９８６年发展中国家由于原料下跌，就损失１１００亿美元。出口原料的国家，只得到用这些原料加工成制成品零售价的１５％。非洲国家出口的可可价格，甚至低于成本，出口越多，给出口国带来的损失越大。１９８６年世界粮食可供６０亿人吃，比地球人口多１０亿人，但发展中国家有９．５亿人缺粮，成千上万的人饿死。“１９８０年中，因营养不良而使１８００万儿童失去了生命。”（引自日本京都大学教授宫崎义一著文《同绝对贫困作斗争》）不发达国家欠外债已达１．３万亿美元，占国民生产总值将近４０％，每年需付利息１０００亿美元。１９６６年—１９７６年发展中国家付给美国的利息，即达１２４０亿美元。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少数人的巨大财富，是建立在剥削本国劳动人民和掠夺不发达国家的基础之上的。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论》第1卷第８２９页）资本的原始积累是如此，现在情况变了，但垄断资本剥削本国劳动人民和掠夺不发达国家这个实质并没有变，改变的只是它的形式。马克思的上述论断，并没有过时。
我国工资收入很低，但物价低（比如，日本东京一碗面条最低５００日元，按最新外汇牌价计算，折合人民币１６元），分配也比较公平，人们的生活还是可以过得去的。用美国海外发展委员会提出的包括收入、营养、卫生保健、环境和国民教育等在内的生活质量指数计算，我国居世界７０位左右。
１９８５年我国人均每日摄取热量２６０２千卡，接近世界平均水平（２６５６千卡），居世界６５位。平均预期寿命６９岁，高于世界平均水平（６３岁）和中等收入国家（６２岁），居世界４３位。还应当指出，人均国民收入是按外汇牌价，主要是按汇率折算的，并不能反映人民币在国内的实际购买力。有人计算，按人民币在国内的实际购买力，目前我国人均国民收入为５００—７００美元，也有人说达１０００美元，甚至１０００美元以上。
看问题要全面地看，不要片面地看。讲人均国民收入，我们是穷国；讲国民生产总值，我国居于世界前列。讲工资收入，我国低；讲劳动人民的实际生活水平，不算很低。讲经济，我国比较落后；但我国块头大，讲包括政治、经济、科技、军事在内的综合国力，我们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国家，在世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既不要骄傲自大，也不要妄自菲薄，对自己要有一个清醒的恰如其分的估计。
　　　　要用历史的观点看问题
不管怎么说，同发达的国家相比，中国经济还是落后的。
但是，中国落后不是从现在开始，至少已经落后了一二百年。从１７世纪中叶起，西方各国相继由封建社会跨入资本主义社会，但中国到１９世纪中叶仍处在封建时代。封建社会当然要比资本主义社会落后。落后就要挨打。１８４０年鸦片战争，中国被英帝国打败，在英国侵略者的炮舰威逼下，订立了丧权辱国的中英《南京条约》，香港就是这时割让给英国的。从此以后，中国沦为任人宰割的半殖民地。帝国主义的逻辑，是弱肉强食。不是八国联军进北京吗？差不多世界上所有的资本主义列强都侵略过我们。圆明园的断柱残垣，就是中华民族屈辱历史的见证。旧中国在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地位，世人贬之为“东亚病夫”。
资本主义列强对中国的掠夺，是旧中国之所以贫穷落后的一个根本原因。从鸦片贸易开始，１８００—１８３８年中国流失３亿元以上。从鸦片战争到清政府垮台，仅对外赔款一项，累计将近白银１３亿两。
一位同志访问日本后回来说，日本有人问他：既然你们说社会主义制度是先进的，为什么现在中国比日本落后？他说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
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呢？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说：中国落后，与日本（当然是少数军国主义分子）有关。
１８９４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被打败。打败了就得任人摆布。《马关条约》规定，中国割让辽东半岛、台湾全岛及附属各岛屿和澎湖列岛给日本；赔偿日本军费白银２亿两。沙俄认为辽东半岛是他的势力范围，不同意让日本占去。后来中国给日本３０００万两白银的“赎辽费”，才算了事。自己的领土还要自己拿钱去赎，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甲午战争中国向日本共赔款２．３亿两白银，相当于当时清政府年收入（８０００万两）的３倍。清政府没有钱，就向外国借。借钱还不起，就用海关税作抵押，丧失了海关自主权。
１９３７年７月７日卢沟桥的枪声，宣布了日本又一次侵华战争的开始。需要提一下的是，日本军队竟然驻在北京郊区，说明那时中国算不上是一个主权国家（据１９３６年在上海出版的《申报年鉴》记载，旧中国有日、苏、英、法、意诸国驻军２８０００多人。１８个城市或地区有外国“租界地”）。战争打了８年，中国人民遭受了巨大损失：死伤２０００多万人，财产损失上千亿美元。
我们重提这一些，不是想和日本算旧帐。而是希望中日两国人民都不要忘记过去。中日两国在长达几千年的友好交往中，也有过短暂的不愉快的事情。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后中日两国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巨大损失，也给日本人民带来深重苦难。中日是近邻，和睦相处，是两国的共同利益和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
有人说，战后日本遭受战争的破坏，经济水平和当时的中国相差不多，但现在日本把中国远远拉在后面。想借以说明社会主义制度不如资本主义制度。
这是只看现象，不看实质。
１８６８年日本明治维新，开始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其国力大大超过封建的和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在甲午战争中，偌大的清帝国为什么被日本打败？抗日战争为什么是持久战？还不是因为敌强我弱？１９３８年５月毛泽东同志在《论持久战》中说：“中日战争不是任何别的战争，乃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和帝国主义的日本之间在２０世纪３０年代进行的一个决死的战争。”日本“是一个强的帝国主义国家，它的军力、经济力和政治组织力在东方是一等的，在世界也是五六个著名帝国主义国家中的一个。”而“我们依然是一个弱国，我们在军力、经济力和政治组织力各方面都显得不如敌人。”毛泽东同志说，这就是抗日战争不能速胜的基础。（《毛泽东选集》第２卷第４１５页、４１７页）
二次大战破坏了日本的经济。但日本的人才、技术基础和管理经验还在。这是很重要的因素。战后１９４６年日本工业生产仅及战前的２６％，但到１９５２年和１９５５年国民生产总值和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就分别恢复到战前水平。而且，日本的振兴与崛起，还有许多别的因素。其中特别重要的，是美国的支援。美国著名历史学家保罗·肯尼迪在《大国的兴衰》一书中说：“尽管日本在１９３７—１９４５年的战争中遭到严重的破坏，丧失了传统的市场和原料供应国，但日本仍具有可以进行修复的工业基础，拥有聪明能干、受过良好教育、具有社会凝聚力的人民，他们要求改善自我的决心可以被引导到从事和平的商业上来。１９４５年战争结束之后的几年里，日本沦为一个被占领国，依赖于美国的援助。１９５０年，形势开始逆转。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在朝鲜战争中的庞大开支，极大地刺激了日本的许多出口型公司的生产。例如，丰田公司当时正面临危机，但美国国防部的首批卡车订单使它得救了。其他一些公司也有类似的经历。”又说：“４０多年来，日本国土一直受到美国核与常规部队的保护，其海上交通线受到美国海军的保护。这就使日本得以从军国主义扩充军备中腾出国家力量，从高水平的防务开支中腾出财力来不断地大力发展经济，尤其是不断扩大出口市场。”作者指出：“在过去１／４世纪里，日本才得以享受使自己发展成为一个全球经济巨人的一切条件，而且不负任何政治责任。”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他的著作《１９９９——不战而胜》中说：“在５０年代，日本在美国完全默许下采取了把它的几乎全部资源用于国内经济的政策。”又说：“现在，日本经济在与我们竞争，主要是由于我们帮助它的结果。”
１９３６年《申报年鉴》，可以说明旧中国落后到何种程度。中国向以农立国。但据《申报年鉴》记载，１９３５年全国粮食数量，包括豌豆、蚕豆、甘薯和进口的粮食在内，人均只有４９４斤。工业中轻工业居多，但纺锭（４８６万锭）仅占英国（４３７６万锭）的１１％，日本（９５３万锭）、印度（９６１万锭）的５０％，布机仅及日本的１／６（日本２７．７万台，中国４．５万台）。重工业几乎等于零，以钢为例，《申报年鉴》说，“全国（东三省除外）每年产量，尚不及５万吨”！１９４９年，我国钢年产量只有１５．８万吨，相当于英国１９世纪初的水平。１９３８年日本钢产量７００万吨，美国２８８０万吨。有人说蒋介石如何如何，蒋介石集团统治大陆２２年，国土丧失，经济破败，民不聊生，几乎到了亡国的边缘。
这就是我们继承的历史遗产。社会主义的中国，就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上起步的。
　　　　要用发展的观点看问题
新中国建立４０年来，我们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已经由一穷二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建设成为一个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１９８８年与１９４９年相比，工农业总产值增长４０．２倍，国民收入增长１８倍（均扣除物价因素）。１９８８年工农业主要产品产量同解放前最高年产量相比，原煤为１６倍，原油４２８倍，发电量９１倍，钢６４倍，纱１０．５倍，粮食２．６倍，棉花４．９倍。有些重要产品产量已跃居世界前列。钢和发电量分别由１９４９年占世界第２６位和２５位上升到第４位，原煤由第９位上升到第１位，原油由第２７位上升到第５位，粮食、棉花、肉蛋、水泥、布等均居世界首位。
据《申报年鉴》记载，１９３３年（包括东三省）原煤产量占世界产量的２．５％，钢产量占０．２７％，原油占０．０５％，微不足道。现在，据《经济参考》报报道，１９８７年我国原煤产量已占世界的２０．５％，钢占８．１６％，原油占４．６６％，大大提高了我国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据《大国的兴衰》提供的资料，中国在世界生产总值的比重，１９６０年为３．１％，１９８０年为４．５％。
总的说来，我国经济的发展在世界是快的，改革开放以来，发展得更快一些。１９５３—１９７８年，我国民生产总值每年平均增长６．１％，１９７８—１９８８年每年平均增长９．６％。１９８０—１９８６年，世界国民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是２．６％，发达国家是２．３％，我国是９．２％。
有人把中国的落后，归咎于社会主义制度。这是没有道理的。恰恰相反，社会主义制度不是扩大了，而是缩小了与发达国家的差距。
现在，世界上发达国家只占人口的１／４，世界人口的３／４是发展中国家。这些发展中国家，绝大多数实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而不是社会主义制度。有人只拿我国同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比，如前所说，这是不能相比的，有如赛跑，发达国家已经跑出很远了，我们才起步。许多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发展中国家，比我们还要落后。在发展中国家中，中国的发展速度也是快的，１９６７年—１９８４年，世界发展中国家年平均经济增长率为４．９％，中国为９．４％。
我们国家能不能发展得更快一些？有可能。如果没有５０年代末的“大跃进”和１０年“文化大革命”，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情况肯定要比现在好。我们在经济工作中一个重要的失误，是追求过快的发展速度。１９５８年提出用十几年和几十年的时间超英赶美。这是不可能办到的。发达国家经济基础雄厚，国民生产总值基数大，即使增长率很低，增长的绝对值也相当大。因此，即使我国的增长率很高，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赶上他们。这需要时间。事物的发展，有它自己的客观规律。中国如此之大、之落后、之复杂，只能稳步前进，不可能跃进，更不能大跃进。违反了客观规律，就会走向反面：欲速则不达。最近几年，经济也是过热，连续几年以两位数的速度发展，能源、交通、原材料生产跟不上去，带来了一系列问题，所以要进行治理整顿。建国４０年来，最大的教训就是急于求成。搞建设不能急于求成，搞改革也不能急于求成。１９８８年主观地决定加快价格改革，超过了社会的承受能力，引发了通货膨胀。这是深刻的教训。这类教训大家都应该汲取。大家都希望我们国家尽快地富裕起来。想快是一回事，能不能快是另一回事。办事情不能单凭主观愿望，要考虑客观的可能，在客观条件允许的条件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今后，我们大家都不要再做那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有人用台湾发展之快，来说明社会主义不好，共产党不行。这也是缺乏具体的分析。台湾是中国１８９５年割让给日本的，成了日本“领土”的一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台湾人均收入就比大陆高３倍。１９４８年蒋介石政府从大陆带去大量财富，仅有据可查的，就从上海运去台湾黄金２７３．８万两。台湾得到美国的大量援助，台湾得外援和贷款２００亿美元，人均１１００美元，如果大陆达到台湾的水平，需要外资１．２万亿美元。台湾还得侨资５２亿美元。除此之外，台湾经济的发展，还有其他许多特殊的条件。具体地分析具体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灵魂。对事物不做具体分析，得出的结论必然是不科学、不正确的。
世界资本主义有３００多年发展的历史，已经比较成熟。现在，资本主义还在不断调整之中。但是，“资本主义无论如何不能摆脱百万富翁的超级利润，不能摆脱剥削和掠夺，不能摆脱经济危机，不能形成共同的理想和道德，不能避免各种极端严重的犯罪、堕落、绝望。”（《邓小平文选》第１５３—１５４页）人剥削人的制度，总是不合理的，人类终究要走向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制度出现在世界，只有７０多年。在中国，只有４０年。还很不成熟，很不完善，还需要经过不断的改革，加以完善和发展。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人民的历史性选择。邓小平同志指出：“中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不搞社会主义是没有前途的。这个道理已经得到证明，将来还要得到证明。如果我们搞到人均国民生产总值４０００美元，而且是共同富裕的，到那时就能够更好地显示社会主义制度优于资本主义制度，就为人类３／４的人口指出了奋斗方向，更加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增订本第１５１页）资本主义的发展经历过重大的曲折和反复，社会主义的发展更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必然会有风浪，有漩涡，甚至有逆流。但是，人类社会总是要按照自己的规律向前发展的，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论世势风云如何变幻，从长远的观点看，当前的一切，都是暂时的。“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历史的前进。还是那句老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现在我们国家是落后了，但是，我们有共产党的领导，有社会主义制度，有勤劳勇敢的人民，总有一天我们会接近、赶上和超过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时间属于我们，最后胜利属于我们。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未来，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