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艺术中的“马” [复制链接]

第4版(副刊)
专栏：文史小品

　　话说艺术中的“马”
刘翠玲　李卫平
马年即临，遥想中国画马艺术之渊源，不禁思绪翩翩……
数年前，笔者偶翻几本介绍中国玉器和工艺美术辞书之插图，多次看到一件闻名世界的汉代玉雕马首。遗憾的是，这件玉马首早已流失异域，现藏伦敦维多利亚及亚伯特博物馆。这个玉马头并非从雕刻品上折断的，而是专雕而成。中国历代雕马精绝者，难逾汉唐，唐昭陵六骏石刻马、唐三彩之陶马，皆为驰誉寰宇的工艺美术品。然而，汉代的玉马、石马及画马，在造型和形态上与唐有别，又为唐之先声。
中国马之形象最早见之甲骨文，再出现于青铜器上。汉画石马向现实造型迈了一步，且始有专画牛马的画家。六朝画马名家是毛惠远，他曾专著《装马谱》。唐朝画马，巨匠辈出，唐宗室汉王、宁王、江都王、岐王皆善画马；杜甫最为推崇曹霸画马之“九马争神骏”之主题；唐朝陈闳、韩干、韦偃等均为画马高手，阎立本、李思训亦兼画马。宋苏轼、米芾曾数度在诗文中，高度赞美韩干画马。五代时胡瑰画马最著名，据笔者查知，而今宝岛台湾收藏古画中有胡瑰《出猎图》和《回猎图》二幅，虽均缺耳残鼻，却不失为举世古珍。北宋时画马高手当数李公麟，黄庭坚《次韵子瞻咏“好赤头图”》赞曰：“李侯画骨亦画肉，下笔生马如破竹。”现存李公麟《五马图卷》即有一匹“好赤头”良马。元代画马丹青大家有赵孟頫、龚开、任仁发等，特别是赵子昂画马到了“据床学马滚尘状”的“逞奇八怪”的痴迷程度，看不出他还是皇族子孙。明代不重马画，却见朱元璋为韦偃马画题下“圣旨”，令臣不忘“历代创业之君未尝不赖马之成功”的个中道理。清初对外用兵，故马又成君王嗜爱之画题。画马能手有张穆、钱沣，还有一位跑到朝廷供奉的意大利人郎世宁擅中国画，尤工画马。台北故宫博物院现存他的《百骏图》长卷。现代江苏人徐悲鸿以画马驰名中外，最著名者为《九方皋相马》，现藏北京徐悲鸿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