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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马列 浩气长存——深切怀念关梦觉教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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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0-05-09
第6版(文件·报告·回忆录)
专栏:

  弘扬马列 浩气长存
——深切怀念关梦觉教授
张维达
正当高洁的梅萼传报春已归来的信息,不料在理论和教育战线奋斗不息半个多世纪的当代著名经济学家和教育家关梦觉教授却突然谢世,噩耗传来,甚为震惊,止不住怆然泪下,不能自已。他实在走得太匆忙了,怎能不使人极大悲痛!
关梦觉教授是我辈最敬重的师长。他在1954年9月来东北人民大学(吉林大学前身)创建经济系的时候,我不过是刚步入大学讲坛一年多的青年教师,深得他不倦的教诲。使我受益至深迄今不忘的是:1956年我在《经济研究》上发表一篇文章,运用《资本论》原理阐明统计学中折旧范畴同苏联学术界争鸣。他看到后非常高兴,并鼓励说:搞教学必须重视科学研究,只教不科研,顶多是个“教书匠”,只有奋发向科学进军,才能成为有造诣的学者。
同年,全国综合大学实行专业调整,他亲自找我谈话,热情关怀并坚决挽留我不要调走,由教统计学专业改教政治经济学专业,发挥理论研究专长,接他讲授《资本论》的班。他指导说:马克思的《资本论》是博大精深的理论宝库,虽然是一个世纪前的著作,但仍然是指导我们今天革命和建设的强大思想武器。并说:讲授和研究《资本论》,不是停止在注释上,而要结合实际,重在应用,用马克思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回答现实问题,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关老早在35年前教诲的话,铭诸肺腑。他是我学术生涯的启蒙老师和引路人。
关老对经济科学研究,锲而不舍,执著探索,始终“遵循着马克思的理论的道路前进”。他常说,我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在旧中国的大学里念的是西方经济学,投身革命后接触和学习马克思经济学说才真正找到了真理。他研究领域广泛,著述甚丰。尤其改革开放以来,他好像全然没有意识十年“文革”动乱对他身心的严重伤害,更加焕发青春奋余年。这期间,在关老指导下,我们多次合作主持国家级社科规划重点课题研究,他坚定地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自觉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表现出马克思主义者的巨大理论勇气和风骨,给我们留下铭心难忘的回忆。
1983年,当中央提出在思想战线上反对精神污染的时候,他最早奋起抨击那种《资本论》“过时论”。他对坚持马列受压、宣扬自由化受崇而愤然不平,曾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如此泛滥,是得到党的个别领导人支持和纵容的。
1986年,他为全国高校在成都召开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实践研讨会提交一篇论文,题为《有关“七·五”计划中的几个重大理论问题》,对某些同志的关于“把改革放在首位”的观点进行商榷,认为应把建设放在中心位置,最低限度应提改革与建设互相促进。周围同志劝关老,这文章有政治风险,他则说,坚持马列要有勇气,追求真理应不畏艰险,做学问要正派,决不能当风派。研讨会后,果然从北京传出风来,说关老“反对改革”,有些人还提出“追查”,人们无不为他捏一把汗。然而,关老却泰然自若,他坚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1988年,《河殇》电视片播放后,新闻媒介大肆吹捧,社会上顿时出现一股“河殇热”。有一次,我同关老议论,《河殇》中引述马克思、列宁的话极不严肃,断章取义。他告诉我,最近中宣部一位负责同志来访,问对《河殇》的看法,我提出八个字的评价:“崇洋媚外,数典忘祖”。关老的见地深远,言简意赅,真是切中要害,一针见血。他对近些年来资产阶级自由化愈演愈烈甚为忧虑。1988年12月,中宣部等单位受中央委托在京召开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十周年理论研讨会,关老论文入选获奖,因病未能赴会,提交会议一篇书面发言《张我国魂,振兴中华》。所谓国魂就是指作为国家精神支柱的马列主义。他说,如果动摇了精神支柱,冲击了国魂,涣散了人心,这对于我们的改革和建设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威胁!1989年经过平息反革命暴乱后,人们痛定思痛,发现这篇不到3000字的发言稿,字字珠玉,简直是声讨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檄文。
多年来,关老坚持马列主义,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在学术研究中把心血倾注在他主编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一书中(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6月出版)。他在书中把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作为一个新的经济范畴给予深刻揭示和阐明,并作为全书总纲,在评述自由化思潮和各种有争论的观点中阐明对我国经济改革的独立见解。经济学家冯宝兴研究员在1988年11月7日《人民日报》和1989年第4期《经济学动态》上发表书评,称关老的学术思想是既不同于斯大林的旧计划体制模式、又有别于西方市场经济新创立的“新计划经济学派”,认为这是关老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个重要贡献。在我国经济学界,不管在学术观点和主张上一致或者不一致,对关老的坚持马列主义的鲜明性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一贯性,人们无不由衷地崇敬。
1989年春夏之交在我国发生的那场政治风波,对每个人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那期间,关老时常同我在家相聚交谈。关老对社会上腐败现象蔓延是深恶痛绝的,但他认为解决腐败问题不是靠“街头政治”,而是要通过廉政建设和法制建设。随着学潮发展到动乱、暴乱,关老痛切地感到极少数坚持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在蒙骗涉世不深的广大青年学生。记得他说,中国的社会主义江山是用枪杆子打出来的,人民军队是共产党创建的,社会主义方向是共产党指引的。他从切身经历回忆:我是在旧社会跟着共产党合作奋斗过来的人,现在许多年轻人不懂得中国革命历史。中国不由共产党领导,哪个党派能领导?社会主义道路不坚持,难道作资本主义大国附庸?他还说,这些极少数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妄想用一场暴乱推翻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健在的老同志不答应,我们民主党派不答应,广大干部和爱国知识分子不答应,饱受旧社会苦难的工农大众都不会答应。
一次,我去关老家看他,他正伏案疾书《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新论》。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他在主持东北三省和内蒙古自治区的民盟会议上,作了这篇《新论》的重要报告(全文发表在《经济纵横》1989年第10期)。在这场政治风波中,有好些同志困惑、动摇,还有的同志对关老的旗帜鲜明的言行不太理解。平息反革命暴乱后,人们无不敬佩他阅历之深、立场之坚定、高瞻远瞩和敏锐的洞察力。“疾风知劲草”,关老可谓迎风挺立的青松!
关老坚持马列并不固守,而着力于结合实际开拓创新。他经常倡导:文章要有新意,著述要有独立见解,切忌“炒冷饭”,人云亦云。
他治学严谨,一丝不苟,强调论著观点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尤其在文字上非常考究,主张语言流畅,文字活泼,要有文彩。他常说,“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中国历史上的不朽文章往往是一篇具有文学价值的作品。关老知识渊博,通晓文史,他的经济论文,常用民间流行的俏皮语言揭示深奥的哲理,巧妙地引述些历史典故和诗词使满篇生辉,读来脍炙人口。在这方面,我辈实在是望尘莫及。
关老为人正直,待人以诚,他是经济学界老前辈却不以学术权威自居,尽管学术上存在不同观点但从没有门户之见。好多接触过他的中青年学者都反映没想到关老如此平易近人。他是经济学一级教授,并任民盟中央和全国政协领导职务,但生活却很俭朴,而且情操高洁,作风清廉。
记得1989年1月为举办祝贺关老从事经济研究和教育工作50周年的时候,学校考虑开一天会议,校外与会同志中午往返不便,打算预备几桌工作午餐。仅这样,他都执意不肯,提出不要破费了,把会议改为两天分两个半天开,他先作一场学术报告,然后同大家一起就经济领域坚持马列主义、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问题进行认真讨论。
关老在治学、为人和作风值得后辈学习的地方是很多的。他不仅在学术成就上为我们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也为我们留下好的学风、文风和生活作风。
“清风千载梅花共,说着梅花定说君”。关梦觉教授的弘扬马列的丰伟业绩和浩然正气的高尚品格,可与清风、梅花共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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