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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集体农庄在前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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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2-08-06
第2版()
专栏:

星火集体农庄在前进
本报记者 田流
今年六月,我第二次访问桦川水利农场的第九农庄——“星火”集体农庄。当时,有一种像回到自己的故乡那样的亲切、热烈的情感,越来越强烈地激动着我。
走近集体农庄,我细心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庄员们正在稻田中劳动,迅速而认真地拔除田间的杂草。农庄的稻禾长的很壮,这时已经快有膝盖高了。集体农庄到底与众不同,所有的稻田都规划得非常整齐。每个稻畦都是五十公尺宽。这样更便于集体劳动和机械作业,更便于实行先进的定额管理和分区负责制。只这一点,就比分散的小农经济优越得多了。
三个月不见,集体农庄的样子就大变了。农庄入口处,高悬着“星火集体农庄”的匾额。三个月以前我第一次访问它,它还没有名字。农庄中共支部书记李在根同志当时说:“先把农庄办好,至于名字,慢慢来吧。”报纸上登出了农庄的事情以后,从全国各地、从朝鲜前线,立刻寄来了许多信:有的问组织集体农庄的经验,有的问庄员的生活,有的要求来参观和学习。好些信的末尾都写着:“不知道这封信你们能收到不,因为报纸上只说“一个集体农庄”,没登出农庄的名字。这一次,支部书记见了我,头一句就说:“想偷偷地干不行了,得有个名字啦。”
集体农庄正盖房子。一个满身泥浆的女庄员告诉我,这是“公共食堂”,专给农庄里的单身汉和来参观的客人预备的。公共食堂旁边,是新建起来的托儿所。二十多个孩子,正在两个阿姨照顾下玩耍。他们的玩具真多,有小汽车、小飞机、洋娃娃、铜鼓和洋号……。前些日子,农庄为孩子们买来一头荷兰乳牛。白天,妈妈下地去了,孩子们便在托儿所吃着浓醇的牛奶。托儿所再过去是小学校,它也变了。过去这里摆着孩子们的书桌,现在摆的是宽大的写字台。财粮委员李成林和一个年青的女会计正在埋头整理账目。这里已变成办公室了。“学校搬到制米厂去了”李成林解释说:“制米厂已把全庄的稻谷制成大米,新稻下来以前,它没有事干。制米厂房子高大,夏天凉快,就把学校搬到那里去了。”过后,他指着东面的一片大广场说:“我们要在那里盖起新学校,秋天,孩子们就可以到他们的新教室去上课了。”广场上已堆起很多红砖,看样子不久就要动工了。
我到上次访问农庄时的房东家里去看。慎自成的家庭变得更美好了。墙上添了两张慎自成父亲的画像。这是不久以前中央美术学院的青年画家们来农庄体验生活时画的。七十岁的慎成天老汉没等到吃完饭,就同我谈起农庄的事情。今年农庄组成了六个生产队,四个男生产队,一个女生产队,一个慎成天的老头队。“别的生产队都是十几个人,只有我们队是三个老头子,”老汉诉苦似地说:“我比那两个人大几岁,他们就把我选成了老头队长。老头队负责耕作四公顷半采种田,农庄规定,每公顷产一万斤。我们在春耕开始时向农庄提出保证:“不光让它长的籽粒饱满,使全庄在明年都用自家的好种子,还要使产量达到一万二千斤。”
“得给青年人作出个样子,”慎成天乐呵呵地说:“说得出就得作得到啊……。”
春天,稻子正发幼芽的时候,忽然刮起大风来了。北满的春风是很厉害的。它能把刚出土的禾苗埋在土里,也会把长大了的麦子、高粱摔死在地上。稻田的水被风掀起,冲击着稻畦的池埂子。三个在北满生活了几十年、长于农事的老人看到这种情形,不约而同地背着大捆的稻秆,走到采种田里。他们像在河堤前面打下护堤桩一样,把稻秆一根根地插在池埂两旁。果然,插上稻秆后,水就不能冲击池埂了。别的生产队见老头们这样作,也跟着学习,在全部稻田的池埂两旁,都插上了稻秆。
慎成天父子要下地了,我到支部书记李在根家里去。路上,支部书记说:“这个家庭快成农庄的模范家庭了。父亲是老头队长,儿子是男子队长,全庄六个队,他家就占了两个队长。”他说:“在我们农庄,想成为模范可不容易。人人都这样好,人人都这样努力。”接着,李在根叙述了姜敬孝的故事。刚到农场的头二年,姜敬孝在夏天连条单裤也混不上,腰里围着块破麻袋过日子。后来,在金白山同志的帮助下,他参加了互助组,入了集体农庄,生活好起来了。集体农庄给了他从来没有过的幸福生活。因此,他把农庄真正看成了自己的家。去年秋收前,野鸭糟害稻田,他单人独马地同野鸭搏斗了三天,还照样和其他庄员参加农庄的劳动。支部书记说:“自从报纸上登出我们农庄的消息,他看到文章里还有他,高兴极了。他说,谁说庄稼人不上经传?在毛主席领导下,咱“受苦人”不是照样的入了书上了报么?他的工作比以前更积极了。播种时有一天下了一阵雨,误了一个多钟头,他说:雨耽误了咱的工作,要叫它还咱们。”贪了一个多钟头的黑,到底把播种任务完成了。”
姜敬孝只是集体农庄里一个普通的庄员,全庄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地进行着创造性的劳动。去年秋雨多,今春地湿土虚,施行“水条播”时,播种机一到田里就往下陷,一台播种机一天才能种五亩地,眼看就要耽误播种期。主席金白山想出了一个
“水条播的早播法”最初不在稻田里上水,等把种子播好了再上水——先慢慢地用小水浸润,等把种子固着在土里,再放入水条播的足水量。这样一作,播种速度加快了两倍,每天由半公顷提高到一公顷半以上,不但没有耽误适期播种,还比去年提前了八天。
全体庄员们的创造性劳动,使星火集体农庄获得了生产上的新胜利。
今年,星火集体农庄由去年的三十六户增加到六十一户,耕地面积由九十九公顷扩大到一百九十公顷。每个劳动力担负的耕地面积,从二点八公顷增加到三点三公顷。由于庄员们的劳动积极性进一步提高了,国营桦川水利农场今年三月又改成了拖拉机站,扩大了集体农庄机械作业的范围,这就使得土地虽然成倍的增加,耕作却更加及时和细致了。去年春耕期间,从翻地到播种需要十三个工,今年只用了十个工,还同时把播种期提前了八天,不到
“芒种”,全庄稻田就播种完了。去年九十九公顷土地中,只有一公顷半是科学的“旱直播”,六十公顷是先进的“水条播”,这就是说,有近百分之四十的稻田是实行了粗放的“撒种”作业。今年
一百九十公顷土地,只有十三公顷——不到总面积百分之七是撒播的,其余都是科学的旱直播和水条播。据农庄去年的生产经验,无论旱直播或水条播,至少要比撒播多收获百分之二十的谷物。今年,集体农庄稻田里用的种子,都是国营农场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播种前还经过两次以上的风选或水选;有二十五公顷的种子,更经过温汤浸种消毒。稻种都作了发芽试验,按照种子的发芽率,准确地掌握了播种量。说到播种量,去年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播种前,桦川水利农场的领导干部一再向庄员们宣传“密植”的好处,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有一个生产组不信。他们说:“多少年来,一公顷也没种过这么多籽,苗那么密,欺的还能长吗?”这个组还按着老规矩种下了。到秋天,全农庄每公顷平均产量是八千九百斤,他们那一组才收了六千斤。今年播种时,这个组首先主张密植,全庄一百九十公顷稻田,块块都是密植的,每公顷的播种量达二百斤,苗子长出来又整齐又茁壮,绿得黑亮黑亮的。六月十九日,我二次访问集体农庄时,附近农村的稻子,长的刚刚两、三寸高,星火集体农庄已经锄完头遍草,开始锄二遍了。今年,农庄计划锄四遍草,“这是计划,”支部书记说:“六个生产队都保证作到有草就锄”。今天,我看到的实际情形也是这样的,有四个生产队的耕作区里草多些,他们又去锄草了;有两个生产队耕作区里没有草,他们就留在庄里捣粪土。今年,农庄的稻田普遍施肥了,这在北满从来没有施肥习惯的地方,是很可贵的。为了打下明年的丰产基础,夏锄期间,庄员们要积够三百万斤粪肥,足够一百公顷土地使用。
同最亲爱的朋友谈心,时间是跑得很快的。同集体农庄告别时,天色已经大黑了。临别时,支部书记李在根同志托我把集体农庄的近况,转告给关心它的人们。他说,近来工作较忙,不能把各地的来信及时作复。“我们一定按着毛主席和人民政府的指示,用全力把我们星火集体农庄——新中国第一个集体农庄办好。”李在根诚挚地说:“要不还能叫‘星火’集体农庄吗?”星星之火是可以变成燎原的火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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