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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在现实的座椅上沉思——纪学的军旅诗和报告文学创作漫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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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0-08-01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历史在现实的座椅上沉思
——纪学的军旅诗和报告文学创作漫议
黄国柱
过去了的10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文学人才辈出的10年。老一辈作家新作迭出,中青年的诗人作家则更如满天的繁星,用各具特色的创作装点着军事文学辽阔的天空。他们中,有的是以对现实生活的大胆切入而引人瞩目的,有的则是在对革命历史的坚韧开掘中获得实绩。作为中年的军旅诗人和军人作家,纪学大概可以算是介乎二者之间。尽管他的创作可以上溯到“文革”之前,但取得突破性进展并显示了他独特个性的,还是近几年来相继出版的两本诗集和三本报告文学或纪实散文集。
新时期军事文学对于极左思潮的反思和清算,是从恢复革命历史的本来面目,重新塑造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光辉形象开始的。思想敏锐的作家往往得风气之先,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上发挥文学所特有的社会功用。《我们的元帅》是纪学长期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接触、了解、采访的真实而朴素的记录。在这本报告文学、特写集中,他没有为那些德高望重、身经百战的元帅、将军乃至国家元首们全面地作传,而是撷取他们各自革命生涯的长河中某些精采的片段,飞溅的浪花,从一个或几个侧面去展现他们的风采。应该说,这种集萃式、印象式的人物特写是很传神的。从中,我们会了解到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许多鲜为人知的革命业绩和生活细节。
值得特别指出的是,纪学同志在撰写这些历史时那种严肃认真的态度和质朴的文风。他既无哗众取宠之心,又无依仗材料的丰富故意卖弄之意,而是严格地按照历史的真实去如实地抒写描摹。从内容上讲,它尊重了历史;从艺术上讲,则玉成了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质朴之美、自然之美。对于善于夸大乃至编造历史、总是想从个人私生活上“突破”的作者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对待历史唯有执著而认真严肃才有艺术上的成功。尽管每一个作家都有权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去描写历史,但历史本身的特有的内容及其价值却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加以改变的。有时候,“如实道来”本身便具有无穷的威力和魅力。
无论对于史学家还是对于文学家,历史都是过去与现实之间永无止境的对话。很好地表现历史必须有赖于认真地思考现实,同样,在历史和现实的不间断的链条上,必须借助于宏大的历史眼光才能更好地认清现实。对于这一点,纪学在他的诗歌创作中表现出一种比较深刻的感悟。他的第一本诗集取名为《把目光投向明天》,并且开宗明义:“千万不要责备我/不要责备我想得太多!”这是一本以军旅生活为主要内容的诗集,不仅对我军向现代化迈进的步履足音,对边海防战士丰富多采的生活投入了充沛的激情,更对连绵至今的历史寄寓了深深的情思。最近出版的诗集《东欧·东欧》和散文集《红纱巾下比基尼》,是纪学作为军事记者访问东欧四国和巴黎之后的文学硕果。在这里,他把历史的眼光和军人的眼光很好地统一起来,从而在更广阔的意义上认识和理解了人类历史的深沉内涵。面对民主德国德累斯顿市保留的城市废墟,面对民德人民军军事博物馆关于希特勒军队侵略历史的陈列,他慨叹:“只有勇敢的人/才敢正视不光彩的过去/……我钦佩不改写历史的人/钦佩昂首者的勇气!”(《历史》)面对波兰的军人教堂,面对欧仁·鲍狄埃的墓,面对拉雪兹神甫墓地的公社社员墙,面对巴士底狱旧址上的“七月圆柱”广场,诗人对战争与和平,死亡与生命,侵略与友谊,兽性与人性,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等等仿佛有了认识上的升华,“思绪也变得沉重起来”。不仅为我们如实地描摹了异国及军队的风情,更以对人类前途命运的关切给读者很深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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