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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村人能吃点好饭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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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7-07-07
第4版()
专栏:

  任村人能吃点好饭了
展潮
和林县任村翻身农民相处了一些日子,我发现他们一张没有明文记载,但却几乎完全相同的饭单:(一)清早黑夜,糠窝“籺@”配菜汤(用红萝葡、槐树果等熬成的一种稀米汤);(二)晌午,小米捞饭,或杂面条配红萝葡菜;(三)过年过节或亲戚朋友来了,吃三五顿白面条、烙饼、饺子之类,配些粉条豆腐卤。
这是一种极平常,甚至是“寒酸”的吃食,但对于把吃饭叫做“喝饭”的任村东说,却表示着农民生活的普遍上升。挨过打,讨过饭,受了半辈子罪的二街妇救会主席马桂兰,更把这种上升的生活编成对子,请人写了贴在堂屋里:
“端起饭碗喜盈盈
翻身不忘毛主席!”
这副对子虽简单却是以五千亩土地的变动来作背景,包含着无限的辛酸的。
抗战前全村八二○户,三五三七口人,五七四六亩地。就是说每人平均不到一亩七分地。
而一九四○年春初——国民党统治末期。土地的占有还表现着一种极不合理的现象:
全村地主封建富农四四户,四○五口人,占有一八三六亩耕地;农民七九六户、三一三二口人、占有三八○八亩耕地。就是说一方面不到百分之十三的人口却占据着百分之四十的土地;另一方面整整百分之八十七的人口,只获得百分之六十的土地。而且在上面所说的百分之九十的人口中,还有一二一户、三四七口人,是根本连片土垄地都没有的赤贫;而在不到百分之十的人口中,竟有一个人独占到二十七亩耕地者,(地主陈桂丰三口人,占有八十二亩)情形便是这样,而且地主所有的地又多是上好地。
土地兼并是以极其野蛮、残酷的手段在进行着的。在“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封建社会里,农民除了贫、病、饿、死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呢?!当然谈不到什么吃喝了。
自一九四○年春起,八路军赶走了反动的朱怀冰,在任村建立起民主的抗日政权,实行合理负担、减租减息,特别是自去秋以来的土地改革,才使不合理的现象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现在,赤贫已经成为历史上的名字了。而由过去赤贫、贫农上升的四八六户耕中农、三五六户老中农、二户新富农(一贫、一中农),共二九七七口人、五四九三亩地,平均每人拥有一亩八分四厘地。过去六小街:共满六十一户、二百五十三口人、国民党统治时代除六户地主富农二十二口人外,其余五十五户、二百三十一口人、完全是籴粮吃。其中籴粮食半年以下的六户,半年以上的十二户,全年的三十二户。现在需籴粮食吃的只剩下十八户、九十六口人,为期都在半年以下了。但还须说明这仅是土地改革刚完成后的临时现象,据缺粮户自己估计,只要经过今年一年,在分得的土地上加紧生产,明年便可以不籴粮食吃了。国民党统治时代籴粮食吃占总人口百分之七十的十一小街,现在不仅没有一家籴粮,而且还有在市场上抛售粮食的了。今年为了抗旱备荒,任村农民生活水平还要比他们原来的饭单降低些,但是他们却很有信心地说:“五年以后不吃糠!”并且根据这,具体订了个人和全村扩大再生产的计划。例如三年内完成西坡的大渠等等。
翻身农民苏子为,讲了一段很有意思的笑话来形容他们的村子,他说:“过去河南(指黄河南岸)老百姓常好说,“谁要是作孽,下辈子投胎投到林涉县去吃糠咽菜”,以为苦得不得了。其实那时候呀我们有时连这些东西都吃不上!………往后可不同啦!怕连投胎来这里的鬼,都认不出咱这“石厚土薄”的穷任村啦!住上两天,管保他还不愿意走呢!”有人说:“可不是。”当任村人拿起串门碗,蹲在一块吃饭的时候,大家把筷子一挑,眼看着碗里,高兴的话便说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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