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喜的收获 [复制链接]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一个可喜的收获
　　邓力群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世纪行》这部作品的酝酿、起草、修改的整个过程，靠的是一个集体的力量。这样大的题材，所谓四项基本原则纵横谈，从《共产党宣言》到十月革命，从鸦片战争到中国革命的胜利，接着还反映了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和全面建设，涉及的范围有空想社会主义者，有近代中国的启蒙思想家和民主革命的先驱者，古今中外，时间跨度大，英雄人物多，有经验有教训，要在有限篇幅内以这样波澜壮阔的历史为背景，生动地叙述一些重大事件、说出一点道理来，靠一个人，靠几个人做好这件工作是不可能的。片子到现在这个程度，是靠大家的力量，既靠《世纪行》这个创作集体，同时还靠更多的同志们的参与。事实上，在创作和修改进程中，提出过具体的意见和建议的人数是很多的，不仅有深圳和北京的同志，还有许多其他省市的同志。作品选取这样重大的、严肃的主题，尽可能地吸收那些热心的、有同样愿望和各方面知识修养的人参加进来，这对创作和修改是十分有利的。
在《世纪行》的创作过程中，前后做了三次比较大的修改。一次是初稿出来时，我们到广州请参加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的同志看，请他们提意见，他们提了很多很好的意见，我们做了比较大的修改。然后请王震同志，我们的老革命、老将军、国家副主席亲自看《世纪行》，与此同时也征求了其他老同志的意见。王震同志费了很多时间，很耐心地同我们一起看完了这个片子，提了很多重要意见，加上其他同志，包括李先念同志的意见，又做了第二次修改，然后在中央电视台放映。第一次放映以后，一方面受到我们观众的欢迎，同时，也得到很多关心这部电视片同志的批评意见。其中特别要提到的就是胡乔木同志，他很仔细地看了这个片子的解说词，亲自提了２０多条意见，并建议我们请文献研究室的同志，请党史研究室的同志，请编译局的同志，尽可能动员更多的同志，共同来讨论《世纪行》这个片子，给《世纪行》提修改、补充意见。这次改动的地方一共有１００多处。这样，就有了第三次的大修改。这个时候，作为稿子来说，就基本定稿了。中央电视台第二次、第三次重新播放的就是经过这次修改后的片子。这就说明，《世纪行》能得到观众的肯定，取得一定的成功，我们从事这个片子制作的同志尽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得到党内各级的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的批评、指正，使这个片子能够有今天这样的面貌。所以，我们特别要感谢这几次提重要修改意见的老同志、领导同志。片子发行中间，又得到了党中央领导同志的鼓励、支持。这次会上，我们印发了一本资料，上面复制了各位领导同志的题词。我不想全部念，就念几份吧。江泽民同志５月２０日的题词是“人民创造历史的颂歌，社会主义优越性的明证”。李鹏同志６月８日的题词是：“光辉的历程，时代的强音”。先念同志的题词：“百年奋斗求真理　历尽沧桑世纪行。”王震同志５月２日的题词：“祝影视界有更多的佳作问世。”胡乔木同志３月份的题词：“世纪行是一部有吸引力和说服力的好作品。”
这里要说一点就是我们在修改过程中，听取了很多意见，批评有时相当尖锐。这个过程中会发生这么一个问题，本子写出来了，得到相当多同志的赞成，得到观众的肯定。那么，有缺点，要不要修改？要不要重新制作？我们工作过程中就遇到这样一个问题。这里可以直率地跟同志们讲，个别同志对于批评，有些相当尖锐的批评，表示有点难以接受，我们多数同志觉得不能这样。因为，首先我们从事的事业是要反映我们党、反映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对我们的伟大事业应该采取负责的态度。如果我们从事的不是只关系个人的所谓自由的创作，如果我们的片子中保留着本可克服的缺点，就是对我们人民的事业、对我们牺牲了的两千多万先烈以及他们所表现的那种崇高的革命精神采取不负责任的态度。千千万万的革命先烈、模范人物为我们留下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而我们的作品做得再好也只不过是在严肃地再现其中的若干方面。所以，为了对革命负责，对先烈负责，对事业负责，我们在把自己每一步的制作工作尽力做好的同时，还应该热烈地欢迎所有各种各样的批评。同时，也应该相信这一点，就是正确的东西是批评不倒的，如果我们真正被批评倒了，就证明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即使是最严厉的批评，即使是很多的批评，只能使我们的片子修改得越来越好，不会把我们的片子打倒，我们相信这一条。而且我们相信，提批评意见的同志，即使是很尖锐的批评，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使我们的片子更好地、更真实地、实事求是地反映我们的历史，反映我们的革命斗争，反映我们英雄先烈们的事迹。所以，如果说我们这部片子能够有今天这么个面貌，在重播时使我们感觉到比过去更完善，一方面就是因为我们自己，想通了这个问题，能够正确地对待批评。我们的同志体会到，批评不但有助于克服缺点、消灭谬误，而且提供了新知识、新见解，丰富了片子的内容。这是一个重要的收获。
再一点，我们这部片子放映过程中间，得到群众很多鼓励，这里要向同志们介绍一下。片子播出后，在观众中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对我们这个片子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经济日报》曾经举行了《世纪行》的知识竞赛，在一个月时间内就收到了４万多封信。这些信从许多不同的侧面，表示了一种共同的感受，就是这个片子使他们在精神上受到了鼓舞，增强了凝聚力。有一封工厂的来信说：目前，当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西方政治家们把“不战而胜”定在１９９９年，预言社会主义已经大失败的时候，社会主义向何处去？社会主义如何往前走？社会主义道路要不要坚持？所有这些问题，《世纪行》给了我们明确的答复。我们要以改革的勇气迎接世界的挑战，还要以改革的魄力向世界进行挑战。上海一封来信说，《世纪行》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宣传一种积极向上的民族精神，又一次强调已经被遗忘多年的民族凝聚力。还有一封来信说，我们有着悲壮、伟大、光荣的历史，但更要创造辉煌的未来，只要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永远同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说到做到，中华民族的下一个世纪将会是更加光明的。这里只引了三封来信，还有多得多的来信，一方面表示对我们的鼓励，同时也反映他们对片子的理解。所以，由此证明，我们的观众对我们的文艺工作，不只是要求那种单纯消磨时间的所谓“娱乐”，他们希望从我们文艺作品中间得到精神上的享受，得到思想上的鼓舞和提高。这一点使我们全体摄制组的同志得到很好的教育，也得到很好的鼓励。
我就讲这么一些意见。《世纪行》的创作和修改，一方面受到领导上从上而下的支持和指导；另一方面又得到广大群众自下而上的热情支持和鼓励。我们谢谢领导上对我们的支持，谢谢广大群众对我们的鼓励。
（原载《文艺理论与批评》１９９１年第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