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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人家庭的变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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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2-09-20
第2版()
专栏:

一个工人家庭的变化
新华社记者 力夫
在唐山启新洋灰厂工房一百二十二号住所里,我访问了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家庭主人范士勋是个有着三十五年工龄的五十三岁的老工人,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长子范晓山在唐山国营钢厂做工,次子范晓林在唐山市人民政府公安局工作,小儿子和两个姑娘在唐山职工子弟学校读书,范士勋的妻子和两个儿媳妇负责料理家务。
那天是礼拜日,范士勋和孩子们都在家,正围拢在一起听范晓山读报。我坐下之后,首先询问的就是这家的收支状况,范士勋扳着手指告诉我:他和长子范晓山每月的工资收入是一百七十万元,若加上生产超额奖金比这还多。家庭生活中最大的开支是伙食费,每月需八十万元,服装费平均每月三十万元,余下的钱就做为特种购置费存入银行,从去年到现在曾用这批钱购置了三个手表,三辆自行车,和零零散散的家具。说到这里范士勋指着他屋里的收音机和漆得发光的桌椅说:“这些都是新置的!”
现在他们住的这所空气新鲜、前后都是玻璃纱窗的新房,是去年秋后才分配给他的,过去在日寇和国民党统治时期,范士勋住的是破草房,下雨的时候,外边不下,屋里还下,几个人一床被子,每月的工资买不了几斗玉黍,生活是非常痛苦的。解放以后,父子两人在生产上有了成绩,都当选为劳动模范,生活也大大的提高了。
谈到过去,范士勋像开了闸的河水,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他从十八岁就在启新洋灰工厂修机场做工,技术虽好,但却保不住饭碗,那时,资本家为了多赚钱经常以“解雇”工人来压低工资,因此工人们整天提心吊胆。一九三五年,这种不幸的遭遇,终于落在范士勋的头上了,从此全家的生活来路断绝了,范士勋今天当脚夫,明天打石子,干来干去还是糊不住口,虽然第二年春天回到启新当修理机器的技术工人,但是工资却少了一半。一九四四年,范晓山刚十五岁到钢厂做养成工,但是不到一年就被解雇了,后来到开滦煤矿做临时小工,也是只做了一年又失业了。解雇、失业一次一次像瘟疫似地袭击着这个工人家庭,使得他们经常生活无着。
这个家庭的悲剧,直到一九四九年才结束了。正如范士勋所说“共产党来了,我才真正地找到家了”。从此这个将被毁灭的家庭,开始了新生。在人民政府的帮助下范晓山又回到了钢厂,范士勋的工资重新得到了调整。父子二人相约:决心以努力生产来报答毛主席。开初范晓山在钢厂做杂工,后提到转炉学炼钢,虽然角度、风压、温度对他都是陌生的东西,但他却虚心地向老工人请教,用心学习。这样不到一年,范晓山就由学徒工提升为正式炼钢工人了,后又被选为生产小组长,这样他感到自己的责任更加重大了,不仅自己要把生产搞好,更重要的是把全组生产搞好。去年冬季毛主席提出增产节约的号召后,范晓山就带动全组工友首先响应。当时炉子的吹损率是百分之二十三,范晓山想:“要增产节约必须从这上面下功夫”,他发动大家研究炉子的角度、风压、铁水量和吹损的关系,谁发现问题就立刻记下来,经过这样反复研究,他们终于找到了窍门,创造了吹损率百分之十的全国新纪录,每月为国家节省十八万斤米的财富。范晓山的父亲范士勋,虽然年纪老了,也带动全体工友找窍门,开始有些工人对启新开展增产节约运动搞不通,范士勋对大家说:“厂子虽是资本家的,但产品却由国家统一收购,所以降低洋灰成本,就是直接为国家节省财富。”在他的耐心解释下,工人生产情绪提高了,经过大家研究技术、改进操作方法,使作叮噹碾的肋条骨活计由过去每个需要十八个工降到只用九个工。收尘器风箱卡子,经过范士勋改进工具,由每天生产二十个提高到一百个。
现在这个幸福的工人家庭,正在做冬季的购置计划,除每人做一套新棉衣外,他们还计划每人添一件新毛衣,年老的范士勋则作一件滩羊皮袄。每逢谈到他家庭的幸福生活,范士勋总是笑得合不上嘴,最后他说:“我现在的生活够美了,第一不再怕失业;第二不再怕没有饭吃。我们的生活是无忧无虑;‘失业’对孩子们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们长大了,为建设咱们的新中国好好劳动,都会过着比我现在更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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