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改革决不能走私有化市场化道路 [复制链接]

第5版(理论)
专栏：

　　中国改革决不能走私有化市场化道路
复旦大学教授 蒋学模
１９８９年春夏之交政治风波之前，在有关经济体制改革的讨论会、报告会以及报刊公开发表的文章中，当时的一些“精英”们所鼓吹的私有化和市场化的论调，曾甚嚣尘上于一时。现在，这种思潮在国际论坛上还很流行，在国内也仍然有它的暗流，所以不可不加辨析。
西方发达国家确实是经由发展私有制商品经济的途径，从中世纪封建社会的母胎里逐步发展起来的。但不要忘记，这条道路他们走了几百年的时间，经过“羊吃人”的时代、把非洲黑人当作奴隶贩卖的时代、对殖民地人民血腥统治残酷掠夺的时代，以及为分割和再分割殖民地发动了无数次殖民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才积累起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血和污物的巨额资本，才造成了西方发达国家的今天。
西方发达国家走过的这条路，二次大战后４０多年的历史，已证明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是不可能再走通的。这是因为，当这些国家争得民族独立，开始发展私有制市场经济的时候，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早已被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瓜分殆尽的世界市场。在这样的世界市场上，发展中国家同发达国家之间力量强弱悬殊的“自由竞争”，只会使发展中国家继续处于低价出售初级产品和高价从发达国家输入工业品的不等价交换之中，结果是同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不论是低收入还是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无不负债累累。据世界银行《１９８９—１９９０年世界债务表》中的数字，撒哈拉以南非洲、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北非和中东地区以及南亚地区７０个低收入债务国所欠的外债总额，１９８４年为５８８．３６亿美元，１９８８年增加到９８０．２５亿美元，４年时间就增加了６６．６％，预计到１９９１年这些国家的外债还将增加到１１２２．２１亿美元。另据世界银行《１９９０年世界发展报告》（贫困问题专辑）中的数字，２６个严重负债的低收入国家１９８８年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仅２７４美元，同年２４个欧洲经合组织成员国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１７４７０美元。前者仅为后者的１．５６％。这些铁一般的数字可以使人很容易作出判断，私有化和市场化的道路究竟是不是一条好路子。
私有化、市场化即资本主义化的道路，是一条导致两极分化的道路，国际经济关系是如此，国内经济关系更是如此。西方发达国家是富裕的，但这些富裕国家也存在着大量生活在贫困线下的穷人。据美国《幸福》杂志１９９０年５月号一篇题为《中产阶级为什么焦虑不安？》的文章报道，１９８８年，美国有２７％的家庭收入不到１．５万美元，处于贫困线下。另有６６％的中等收入的家庭虽然眼前生活还过得去，甚至相当富裕，但大多数中产阶级家庭心态不稳，深怕景气过去，萧条到来，就业没有保障。所以，就劳动者来说，私有化、市场化的道路，在任何时期、任何国家都不是既富裕又有安全保障的道路。
中国决不能走私有化、市场化的道路，除了一般的、共同的理由以外，还有特殊的原因。我国是一个有１１亿多人口的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大国。社会主义制度基本上解决了全国人民的温饱问题，并正处于从温饱向小康水平前进的过程中。尽管大家对于“三个人的饭五个人吃，三个人的活五个人做”的低效率状态非常不满，并正在从各个方面创造条件来改变这种局面，但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已使全体劳动人民享受到了“人人有工做，人人有饭吃”的最基本的社会安全保障。如果中国走私有化的道路，那么，一旦土地私有化，不出１０年，我国６亿农业人口至少将有２亿人丧失土地，即丧失基本的谋生手段。在城市，如果公有制经济通过私有化变成了资本主义经济，大家知道，资本主义生产的根本目的是追逐最大利润，资本家的座右铭是“三个人的活两个人干，两个人的饭三个人吃”，这样，原来在城镇全民企业和集体企业中工作的１．３亿职工，至少将有３０００万人被推入失业者的队伍。农村和城市这２．３亿失业大军，将成为引发社会动荡的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背负着这样庞大的失业大军，什么样的经济都将无从谈起。
中国的改革决不能走私有化、市场化的道路而必须走社会主义道路，从根本上说，是因为只有坚持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中国才能走上民富国强的康庄大道。所以说到底，这还是一个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问题。
现在很多人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有怀疑，这也不奇怪。我这里只说这样一个事实：根据世界银行《１９９０年世界发展报告》中的数字，人口在百万以上、向世界银行提供有关数据的联合国成员国共有１２１个，其中二次大战前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发展中国家（包括地区，下同）为９９个。从人均年国民生产总值看，中国１９８８年为３３０美元，排在倒数第２１位；从人民的营养水平看，人均每天卡路里摄入量，中国１９８６年为２６３０卡路里，与世界平均水平的２６５３卡路里基本持平；而从人口的预期寿命看，中国１９８８年为７０岁，不仅比４２个低收入国家的平均数６０岁高出１０岁，而且比５４个中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数６６岁也高出４岁，在１２１个国家中居第３７位，已处于世界先进行列。大家知道，预期寿命这个指标，不仅反映了人民的营养、医疗卫生等物质生活方面的条件，而且也是就业和各种社会福利等安全保障条件的综合反映。从劳动人民的立场上讲，这个指标远比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更能说明问题。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的１９４９年，我国人口的预期寿命仅３４岁，社会主义制度下的４０年，使预期寿命翻了一番还多，并且跃居世界先进行列，这是值得深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