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班牙看斗牛 [复制链接]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在西班牙看斗牛
张仓吉
西班牙全国共有斗牛场４００多个，每年举行的各种形式的斗牛活动七八千场次，售票４０００万人次，其中半数以上的观众是外国游客。马德里现有３个斗牛场，斗牛一般从下午５时开始，每场斗６条牛，由３名斗牛士每人斗杀两条牛，历时近３个小时。那天我们提前乘车赶到著名的“本塔斯”斗牛场，从外表看，这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圆形露天体育场式古建筑。大门口两侧各矗立着一尊表现斗牛场面的大型雕塑，门前人来人往，那气氛赛过过年赶集。
斗牛有一套严格的程序。我们入座后不久，只听见鼓号齐鸣，３名主斗牛士率先出场，紧随其后的是斗牛士各自的助手、钩枪手和骑在马上的长矛手。他们出场后径直走到司令台前脱帽向指挥官和贵宾致意，随后又绕场一周。入场式后斗牛场内空无一人，我们将目光移向司令台，只见台上指挥官将一块白手帕轻轻一挥，号声又起，牛棚门随之大开，一头膘肥体壮的公牛奔进场内，横冲直撞。这时两三名斗牛士的助手迎牛而上，手舞粉红色的大斗篷频频挑逗，惹得那公牛东奔西跑，气喘吁吁，看台上观众掌声、喝采声响成一片……
接着，主斗牛士手持红斗篷入场，用不同的姿势抖动它引牛擦身而过，动作优美利索，最后斗牛士乘公牛呼呼喘气之机，潇洒地向观众行礼致谢，从容退场。继而进场的是骑马持矛的长矛手。人和马均披盔带甲。马的双眼被遮得严严实实，气急败坏的公牛见马便冲，当牛用角使劲顶撞马肚子时，长矛手居高临下，一手握住僵绳，一手用长矛使劲猛戳牛脊背，顿时鲜血从刀口涌出，染红了牛身，又顺着牛腿洒在斗牛场上。长矛手骑马退场后，几名钩枪手依次上场与公牛对阵。不一会儿，几把红红绿绿的钩枪就牢牢地扎在了牛背上。
当指挥官扬起手帕发出决斗信号时，号声又起，主斗牛士左手持篷、右手执剑再次入场。被激怒的公牛随着斗牛士手中的红斗篷在斗牛士身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乱撞。我们发现，有时任凭斗牛士如何引逗，公牛就是屹立不动，两眼只是瞪着使它屡次吃亏的红斗篷，似乎不愿再上当往前冲了。然而，气急败坏的公牛经不住红斗篷的挑逗，又鼓起余勇发起攻击，但每次都以“失算”而告终。这时公牛已精疲力竭，口吐白沫，斗牛士便转身面向司令台，请求指挥官批准执剑杀牛，以结束那牛的性命。
从斗牛场出来，西沉的太阳给本塔斯斗牛场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绛紫色，使这座著名的斗牛场更具神秘色彩。当我再次仰望斗牛场门前的塑像时，我似乎看到了西班牙人粗犷豪爽的民族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