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库拉市街头即景 [复制链接]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奥库拉市街头即景
戴书林　麦文峰
奥库拉市是荷兰一座有名的旅游城，每年都有大批游客前来观光。由于游客多，所以街头卖艺的人也五花八门，有的是夫妻合作，耍杂技、玩魔术；有的是三人一伙，五人一团，吹拉弹唱；有的是物件造型，用火柴梗在地上拼砌风景名胜图案；有的是速写剪影，三五分钟即成，惟妙惟肖。漫步街头，就像走进了艺术集市一样。
在一处围了几圈人的大街上，我们踮高脚跟一看，见一个身材适中的青年人穿着一套黑西装，头戴黑礼帽，手拿木拐杖，嘴上蓄着小胡子，走路迈着方步。一眼就看得出，这是卓别林再世！不错，这位艺人正在表演卓别林的哑剧。忽然见他走到前排一位漂亮的姑娘面前，彬彬有礼地请她协助演出。姑娘毫不推辞，从容大方地走出来。他们事先并无默契，但姑娘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与“卓别林”配合得那么自然、默契，使人也不得不惊叹荷兰人的艺术天才。有这位姑娘陪演，“卓别林”显得更加来劲，他幽默的眼神，他手足恰到好处的僵直动作，赢得了在场观众一阵阵掌声和喝彩声。表演完了，“卓别林”脱下帽子，向观众鞠躬，聪明的姑娘随即接过帽子，到围观者中收取零星硬币。这时，观众纷纷把手伸向腰包，当然也有人看见帽子，就赶快溜之大吉。没一会，帽里便装下了几十荷兰盾，足够“卓别林”吃顿快餐了。姑娘把钱交给“卓别林”之前，从手袋里掏出几个荷兰盾，放进帽子里，再交给“卓别林”，然后悄然离去。
那儿有个漂亮女郎。她独自一人，脸上化了个小丑装，在行人道上摆姿势。脚下放着一个盘子，当有游客往里扔钱的时候，她就立即变换一个姿势。不断扔钱，她就不断变换姿势，没有重复的动作。如果扔钱一旦停止，她的动作也就随之不动，仿佛一尊雕像一样。我们看了一下手表，有一次大约有１２分钟没人扔钱币，她就一动不动地保持那个姿势，连眼皮也不眨一下。那个姿势比较辛苦，把身体弯成曲线型。我们在赞叹她的技艺之余，也替她为搏取几个荷兰盾而如此折磨自己感到难受。因为目不忍睹，我们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几个硬币，往盘中一放，好让她换个较轻松的姿势，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是兄妹俩。哥哥是个鼓乐手，奇特的是他演奏的不是乐器，而是一辆七八成新的摩托车。只见他拿着小锤、扳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摩托车的各个部位，音调十分铿锵。妹妹则拿着麦克风，和着丁丁当当的节奏在演唱一首《现代狂想曲》。围观者对如此新颖的演唱演奏很感兴趣，报以热烈的掌声。当一曲终了，音乐和演唱戛然停止时，一班音乐狂热者纷纷抛出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