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的联想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文化雅俗谈

　　羊的联想
孙友田
１９９１年春节为农历辛未年的开始。未为羊，炎黄子孙又进入了羊年。这年庆祝６０大寿的人都属羊。我家里没有属羊的，只有“胆小如鼠”、“气壮如牛”、“守株待兔”、“下山虎”和“看家狗”……这属相真有意思，让每个家庭都拥有一个小小动物园。
小时候读《敕勒歌》，曾被其中的名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迷住了。一直向往着见识一下牧草丰足、牛羊肥壮的北方大草原。一次“东北行”，实现了这一夙愿。列车出哈尔滨，由黑龙江进入内蒙古，不久就穿行于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这里真是“天似穹窿，笼罩四野。”羊群在草原上游动，宛如一片片映在绿水中的白云，听同行的蒙族干部包道尔吉说，在一群羊中，听其叫声可判断其数量。如果叫声不断，则在千只以上。就是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一群又一群雪白的羊，使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温馨、越来越鲜美。
在另一次去新疆伊犁的途中，也曾欣赏过风光绮丽的天山牧场。那里也是地阔天空，如诗无画。雪白的羊群像滚动在绿毯上的珍珠。奔腾而下的雪水，滋润着生长牧草的沃土。山坡上那雄伟的塔松，像哨兵一样护卫着羊群、毡房和甜美的牧歌。只要水草丰盈、牛羊肥壮，政策对头，牧羊女的心情就会舒畅，世上就不会有断奶的日子。
羊年里祝愿草原兴旺、牧场繁荣。
羊的性格是温顺的，但公羊却善斗，可谓“柔中寓刚”。在我的家乡淮北，农闲时年轻人除参与斗鸡外，也常用“斗羊”取乐。双方把公羊牵到场地上，让它们利用头上的角作为武器，在人们疯狂的挑唆下，进行火并。但也有为正义而战的时候。记得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国语课本里有这样的韵文：“大羊跑，小羊跑，两只羊，跑跑跑，跑上桥。黑狗跑来咬，大羊说别咬，你大他小……”大羊据理力争，叫黑狗让路，而黑狗却蛮不讲理，以势欺人。大羊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愤怒地用角将黑狗牴下木桥。那狗跌入河中，成了“落水狗”。
文革时，为了煽动小学生也起来“造反”，曾出现过这样一句口号：“要当小闯将，不做小绵羊。”意思很明白，守纪律就是小绵羊，打砸抢就是小闯将，这当然是错误的。
还有一则有关羊的成语，叫“挂羊头卖狗肉”。尽管目前狗肉身价陡涨，甚至超过了羊肉，人们还是喜欢用此成语来批评用好的名义做幌子，实际上干坏事的那一种人，讽刺挂着国营金字招牌，出售伪、劣商品的那一种店。
至于“羊毛出在羊身上”，应让那些用公款大吃大喝的人警觉。
“亡羊补牢”则提醒我们，工作出了差错，及时设法补救，犹未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