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正风能拒邪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江铜杯当代共产党员文艺特写

　　从来正风能拒邪
飞雪
礼多人不怪。官，不打送礼的。这种世俗，在中国建设银行邹平支行行长、党支部书记荆象堃生活的轨迹里，行不通啦。他对送礼风深恶痛绝，“推挡”了不少人。
就说县城南部、长白山那边，临池乡的一个乡办厂子吧，由于得到银行的支持，发了财。为了表示谢意，厂里派人送来“过春节”的礼物。他怕孩子们嘴馋，动用礼品，立即贴上封条，并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完璧归赵”。
有人认为，些许礼品，算不了什么。派人送回，未免大惊小怪，太不近人情。可是，在荆象堃看来：“千里堤坝，溃于蚁穴。”思想的大堤，是不能有一点裂缝的。再说，身为行长、党支部书记，“若己不正焉能正人？”
戏将散时曲未终。那位乡负责人为了得到银行对厂子的继续支持，登门拜访来了，并顺手掏出一筒青州香烟。“不，不，来到我家，怎么能吸你的烟呢？不过，我这不如你的高级！”荆象堃爽朗而又幽默。于是，两根纸烟，明明灭灭，室内弥漫起一团烟雾。当客人起身告辞时，荆行长说：“你带着这筒烟。”说着轻轻一拿，筒盖儿忽然脱落了。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铁筒里盛的不是烟卷儿，竟是１０元一张１０００元的“大团结”！
真相大白了，真比打他荆象堃两耳刮子、臭骂他一顿还厉害；这是对他的不信任，甚至是对他的侮辱。他立时青筋暴跳，脸色都变黄了。他真想把钱掷出去，怒吼一声“滚”！可是，伸出去的胳膊慢慢抽回，难听的话儿没有出口，而是压低嗓门，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们都是共产党员，能搞往党脸上抹黑那一套吗？再说，你们乡办个厂子容易吗？资金短缺，材料不足，到处去求爷爷、乞娘娘……唉，是全体工人干部日夜操劳，拚搏努力，才争得一丝生机。可你，好大方呀，一掷就是千金！”
一字字，一句句，像钢钎打在石头上迸出飞溅的火花。这话儿，既真诚、善良、又严肃、热情。那人紧紧握住荆行长的手，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眼泪叭哒叭哒往下落……还用说吗？还用说什么？此时，语言是廉价的；无声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忏悔，最有力的回答呀。
尽管荆象堃铁面无私、一心服务于建设，可那些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人，总以“孔方兄”作为疏通感情的润滑油、沟通心灵的催化剂，像潜流一样，暗暗向他流来，流来。
城里一家私营电器商店，为了到西安去采购“彩电”，申请贷款４６万元。银行初步承诺这笔信贷，店主人为紧紧抓住这棵摇钱树，摇落更多的珍珠玛瑙，乘着夜色，悄悄送来两台彩电提货单，并将一串热情的话儿撂在儿子耳边：“荆伯伯的１２英寸黑白电视机早该换了。另一台，就算我赠给你老同学结婚时的礼品吧！”荆行长归来，夜已深了。他知晓后，立刻逼儿子将货单送回。次日下午，店主又悄没声地将两台彩电送上门来，并拿来了已经付款的单据。你知我知，神鬼莫测，多么诡秘巧妙，天衣无缝呀。可它，没有成为上钩的诱饵，却变成一把刺往洁身的尖刀。这回，他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拍得桌子山响：“耍什么把戏？快把这东西弄走。那４６万块钱，也不给贷了……”
曾经是穿透灵魂的“金刚钻”，软化骨骼的“醋酸剂”，今天，失效了，那即将到手的金凤凰，也飞走了。店主又是震惊，又是懊悔，苦苦哀求，一遍遍检讨，可恨而又可怜。多么纯洁的青年，怎么沾染了那么多铜臭气？他忽然想起店主只说贷款去西安采购“彩电”，对货主却并不了解，担心其中有诈，于是，他派副行长与店主人一同到西安调查虚实。货主果然是个云山雾罩的“大倒爷”。荆象堃长吁一口气，那位店主人更是感恩不尽：“荆伯伯，不是你，我还在那腐朽的独木桥上行走。是你挽救了我，使我认识到做人的准则，也使我免遭灭顶之灾！”
几年来，荆象堃和他的战友们，以自己光明磊落的行为拭净了一方天空。拒贿、拒礼，折款２．８万余元。现在，中国建设银行邹平县支行，已成为齐鲁大地上、梁邹之邦里一泓没有污染的明澈清水、葳蕤经济的可口可乐，人们尽情而又放心地饮用着、品味着……（作者单位：山东惠民地区文联）